“什么忙?”大汉问道。
顾白徵狡黠的眨眨眼睛说:“现在不能说。你们有事就和守卫说,会尽力满足你们的。”
嚣阚百姓纷纷点头,几人待一个院子,可以打牌,绣花,做各种事情,院子不小,应有尽有,倒也不寂寞,这会子回嚣阚也是战火,别的去处也不好去,相比之下待在这里倒是很好的选择。
大伙儿又各自在肖溪故的灵堂前拜了拜,表达了两国之间的友谊长存,然后就纷纷回到各自的院子里了。连那个刚被带进来的大汉也老老实实的找一个院子住下,此时正在交代个士兵自己的家什放置的位置。
各个院子的大门又纷纷关上锁了。丁水才松一口气,然后问顾白徵:“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白徵做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一转脸居然看到丁水露出一种涨红脸的表情,想来或许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扑克脸别人也不会和他开玩笑。
想想一个人,活到那么大,没有朋友和他开玩笑,也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顾白徵不再逗弄丁水,转而沉下身心,她深吸一口气,走进灵堂。
灵堂里的士兵给丁水和顾白徵各递上一炷香。
顾白徵拿着香,对着肖溪故的灵位拜了拜。她又拿起一边的纸钱慢慢的烧着,一边烧一边低声说:“我看着肖溪故死的。看着他的头被砍下了,掉落在我脚边。”
丁水也拜了拜肖溪故,然后把香插上,他蹲在火盆边看着顾白徵烧纸钱。火舌一卷一卷的,顾白徵记忆闸门打开,动作迟缓,那火焰卷得老高,好几次要舔舐到顾白徵的手指。丁水心惊,连忙拉住顾白徵的手。
顾白徵一惊,丁水转而抓住顾白徵手里的纸钱,然后说:“我也烧点吧。”
顾白徵于是松开手,纸钱全都到了丁水手里,丁帅代替顾白徵个肖溪故烧纸钱,这回换到他低声说:“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顾白徵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肖扬眉很奇怪?”丁水问顾白徵,然后又看向周围两个守卫。
顾白徵点点头说:“我已经让她去皇城搬救兵了,到时候皇帝的圣旨下来,新来一个将军接手尚思城这边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了,真正的打起来,未明还是占便宜的吧。”
丁水点点头,眼睛仍然时不时的瞥向那两个守卫。顾白徵笑笑说:“大家都知道我怀疑肖扬眉呢。”
丁水于是垂下眼睛,他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着。”顾白徵看着丁水烧完纸钱,然后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
“等着?”丁水质疑。
“是啊。”顾白徵点头,“不管到底是谁的计划,什么计划,但是目的绝对不仅仅是肖溪故一个人的性命,否则这个局就太小了。”
“你——”丁水一句话没说完。顾白徵打断。
“我要留下来。”顾白徵斩钉截铁的说道,“守城。”
“为何?”丁水不解。他此次来,其实就是为了带顾白徵走的。刀剑无眼,行走江湖,他或许还有能力护住顾白徵,但是战场上,茫茫人海,如何能保护好他。
哎?保护他?
丁水一愣,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顾白徵此时正好抬头看丁水,于是丁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补上一句:“你莫不是贪恋上在这里的权势?掌管一城。”
此话一出口,丁水又恼。怎么说得自己如此小心眼,这语气慢慢的酸意。
顾白徵倒是没有意识到丁水心里的那么多活动。她只不过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了丁水的话,她很认真的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丁水结舌。
顾白徵又认认真真的说:“肖溪故是我的朋友啊。他的家园我当然要守护,仅此而已。”
丁水一愣:“肖溪故,是,你的,朋友?”
顾白徵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丁水心里一酸,那自己算什么?
顾白徵即使神经再大条也是个女孩子,也能看出丁水一点心思,出发点和丁水倒是不一样,顾白徵只是觉得丁水那种扑克脸,那种性格,大概很少有朋友,那个词大概刺激到他了,于是顾白徵说:“你也是我朋友。”
丁水看着顾白徵,似乎有点欣慰,但是又像是不满足,顾白徵和肖溪故才认识多久,他们就是朋友,自己和顾白徵几番出生入死,也依然是朋友。这让丁水心里有点不舒服。
顾白徵看丁水的眉毛皱着,也不知道还有哪点让丁水不满了。
却听得丁水低声重复一句:“朋友?”
顾白徵马上狗腿子一般的点点头:“是啊,朋友。肖溪故也是朋友。”
“是我的么?”丁水此时就像是一个低智商的儿童,问一些简单的傻问题。
顾白徵于是耐住心思,小心的引导,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丁水不高兴,至于为什么要顾及丁水的心情,顾白徵自己也说不上来。
“肖溪故是我的朋友么?我是肖溪故的朋友么?”丁水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顾白徵问恼了。她说:“你问什么傻问题呢!你当然是肖溪故的朋友啦,肖溪故当然也是你朋友啦!”
“当真?”丁水又问,仿佛痴了。
顾白徵说:“不然你以为?不然肖溪故为何要收容你?你可记得之前你被光头红毛追击的场景,不然肖溪故一个将军,为何要接待一个江湖人。你可记得之前闯入光头红毛的那个院子,肖溪故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