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嚣阚将领对顾白徵既不能轻看,也十分不满。
顾白徵说:“反正就是这样,我们停战一天我就送还一个人质给你。这样交易你可满意?”
所有的嚣阚百姓加上嚣阚士兵都看向嚣阚将领,嚣阚将领立刻觉得自己要被目光灼伤。他死死的盯着高墙之上的顾白徵。
顾白徵此时已经放心的放下刀,甚至还有意识的安慰了一下刚才被她挟持的妇人。
这墙上有多少人?站得重重叠叠的,嚣阚将领也说不清,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这一天一人,这僵持不就要僵持到人家援军到来么?
那未明国再大也不可能要走一个月的时间,那皇帝就是再不看好这边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嚣阚,这是耻辱。
可是,要是不同意。嚣阚将领只是略微想了想,却见那叫顾白徵的小白脸身侧站着一个面容普通的白衣男子,手上拿着刀,刚才就是他把那突如其来的一箭拍飞的,此人不可小觑。
嚣阚将领或许会相信顾白徵是个善良的人,那人质只是威胁,并不会真正的下手,但是这个白衣男子嚣阚将领就琢磨不准了。
总觉得绝非善类,这自己要是不答应,那男子的刀是不是就要往他们的百姓身上招呼了?
下面嚣阚将领左思右想,总想不到一个万全的办法。顾白徵有点不耐烦,那哭哭啼啼的妇人怎么也安慰不好,于是她说:“只要你们将军答应我刚才说的,我就最先把你放回去可好?”
妇人听了,停止了哭泣,转而睁大眼睛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苦笑,嚣阚人连一个百姓都是不好对付的善茬,自己虽然是个女人,却还是不能直视女子一直哭泣。她有点不祥的预感,于是低下头喊道:“你是不同意么,将军?”
说罢,倒真的不用她动手,丁水就举起了刀,架在了刚才那个妇人的脖子上。
妇人一抽气,又要开始哭。
顾白徵用手指点着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嚣阚将领连忙叫道:“慢慢慢!”
顾白徵对着已经举起刀要挥下的丁水做一个停止的手势,她说:“哎,本来以为将军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想让将军相信我是个诚信的人,说到做到。”
嚣阚将领内心唾了一口,他想,我是担心你不诚信,是担心你不诚信不放人,而不是担心你不诚信不会杀人。没有必要用杀人来证实。
心里想的必然不能说出来告诉顾白徵。于是嚣阚将领高声说道:“一人一日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还请——公子体谅一下我们也是为人臣子的。”他不知道如何称呼顾白徵,却知这人绝不是当兵的,于是且叫他一声公子。
顾白徵此时对嚣阚人不敢小看,内心也觉得这个将领也不算太烂,只不过刚好和自己不在一个阵营罢了。毕竟没有因为要攻城而放弃百姓。
如果他因为攻城而放弃嚣阚百姓,顾白徵也断然不会真杀了那些百姓的,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残杀无辜实在是可恶。但是顾白徵一定会不论多么危急都把那嚣阚将领杀了。
于是顾白徵勾勾嘴角说:“那好吧,两人换一日。”
那嚣阚将领嘴角抽了抽,只不过顾白徵离得远,并没有看到。两人换一日和一人换一日有什么区别?!嚣阚将领的内心在咆哮。他们也是出来打仗的啊,算是远征了,后方虽然没有人干扰粮草,但是这么遥远的运输始终是个问题。更何况难道他不知道顾白徵叫了援军?
于是嚣阚将领说:“公子还请体谅一下我们,十人一日如何?”这前后也就二三十人,两三日那嚣阚将领觉得自己还是拖得起的。
这下子轮到顾白徵嘴角抽抽了,她心想,奶奶个腿!两三天我还需要一直养着你的人那么久?于是她伸出三个手指说:“三个人一日不能再多,请将军也相互体谅一下。”
“九人一日?”嚣阚将领试探的问道,既然顾白徵还没有翻脸,就证明有谈判的机会,于是堂堂一国将军,和顾白徵开始了漫长而无聊的讨价还价。
顾白徵心里想了想,算了算,一会自己说四人,嚣阚将领说八人,自己又说五人,嚣阚将领说七人,自己说六人,于是两人成交。
不不不!这样不好,六人的话,这高台之上一共有三十一人也就是五日到六日,顾白徵时间不嫌长。更何况,主动权还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主动权真的在顾白徵手里么?这还真不是。人家手头有兵,无论是横着打竖着打,打进尚思城都不是问题,人家还好声好气的和你交涉,你也算是把握了主动权?
其实这一点顾白徵早就意识到了,只是嚣阚将领还没有意识到,不过顾白徵肯定不能也不打算告诉他,她只管装好自己的气势就行。于是她说:“男子汉大丈夫,磨磨蹭蹭做什么?七日,我只要你给我七日就行了,七日换这墙上的所有嚣阚人。”顾白徵转转眼睛,然后说,“加上你们剩下的那个内应。”
嚣阚将领乍一听觉得也还算划算,七日虽然多了点,但是也还好说,于是他呈现出了犹豫之色。
顾白徵知道自己卡住了嚣阚将领心中的那个点,于是她添一把火说:“我本也不是军队里的人,只不过是肖将军的朋友,肖将军刚刚去世,将军至少给我们守个头七的安宁不是?”
顾白徵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在心里鄙夷她。肖溪故去世早就不止七天了,可是没有人揭穿她。
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