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的人有一张漂亮干净的小脸看起来年岁不大。眉清目秀的,顾白徵确认了半天才认出这是小都子。但是她不敢出声。只是看着小都子。
那小太监看了顾白徵半晌才说:“你就是顾白?哎?顾白——小白?顾白徵?”
顾白徵点点头,也摸不准小都子出现在这里的情况,现在皇城里时局太不清晰了,她都不明晰各方势力。
“怎么会那么像?你到底是?”小都子看着顾白徵问道。
这一句话便暴露了他不知道顾白徵是谁的本质。于是顾白徵心中了然,她说:“我是曲灵郡守顾察的妹妹顾白,不知您——”
“我是御前回事都公公。”小都子对顾白徵说。
“不知公公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顾白徵听着小都子的回应故作不知的问道。这大晚上的,做这些都是偷摸着的事情。
“想请姑娘到外边一叙。”小都子对顾白徵说道。
顾白徵说:“大晚上的,我这样——”她指指自己的身上的睡衣说,“到外边?”
“有人要见您呢,我带着您走小路定不会被无关人士看到。”小都子对着顾白徵说道。
顾白徵自己倒是不觉得穿着睡衣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现在开始选秀了,必然要在意一点规矩。于是她说:“容我回去披一件衣裳就来。”
小都子想了想说:“那小姐请快点,可不要惊动别人了。”
顾白徵点点头,就朝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小都子究竟是代表着哪一方的势力呢,若说他的本身,顾白徵想着以前他叫着做太监的自己去莱集宫,那么就是九亦钧的人了?
但是又想着他报出的名号是御前回事,那就应该是九亦谦的人。只是九亦谦和九亦钧现在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是当初的小太监的。这样子再像是一回事,但是你看着小都子的表现,他也仅仅是觉得顾白徵像当初的小太监,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
既然没有人确定她是当初的小太监又是谁找来的。哦,顾白徵突然想到,好像也不是没有人知道她是当初的小太监,其实有一人是知道的——解诗。
所以,小都子是解诗的人?
越想越乱。顾白徵挠了挠头发才发现自己发型也见不得人,心累,衣裳没关系,发型可不能乱。
回到屋子里,小春对顾白徵说:“小姐那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小姐肚子疼呢。”
顾白徵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上厕所。哭丧着脸端着温水服了一颗药她说:“我看着夜色好,出去走走,你别跟着,要是我明日日出前没回来,你就拿着这东西去首富袁府家找袁清少爷就说顾白徵失踪了。”顾白徵摸出当初袁清给她的玉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想还回去的,后来事情多就不了了之了。
她总觉得深夜会面没什么好事,所以不得不做点打算。
她想了想,觉得小春还算是可信,于是又对小春说:“找完袁家少爷你顺便去东厂求见东厂厂公解诗,说我失踪了。”
小春想不到顾白徵在皇城里还有这样多的背景。
顾白徵握住小春的手,然后从桌上扯了一根缎带,咬着梳子,披上一件斗篷就匆匆出去了。
阻止了小春的跟随,她来到小都子面前。
一边走一边用梳子梳一个马尾辫用缎带束住。
小都子看得顾白徵过来了,拔腿要走,顾白徵却说:“等一下!”
“嗯?”小都子不解。
顾白徵说:“我能不能先方便一下。”她说得十分尴尬。小都子看她的模样,也不好多做阻拦。
顾白徵被放任着进了茅房。待她方便一通以后,她走出来的时候一身轻松,却也发现,本来站在门外的小都子不见了。
换而成为了另一个身形高大,穿着太监服的男子。为何顾白徵知道是男子,因为那人,顾白徵化成灰也能认出来。她脑子一僵,想着,自己要是躲进厕所对方会不会追进来。
这时男子转身了,露出一张痞子脸和一双闪着睿智光芒的眼睛。
顾白徵一对上那眼睛,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仿佛被看穿。
那人开口了:“小白,好久不见。”嗓音似乎比以前的要清澈。
顾白徵打着战说:“解诗——你怎么在这里?”
“哎?你怎么这副样子?以前不是不怕我的么?”解诗作为东厂厂公,素来名声不好,什么大魔头啦,疯狗啦的外号是人尽皆知。人人都畏惧害怕东厂,东厂又以东厂厂公为首,众人畏惧他怕他,他都习惯了。
顾白徵之前和解诗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只是现在,解诗清楚的看到顾白徵眼里的躲闪和紧张。他觉得有趣,更不愿意放顾白徵躲开了。
顾白徵尴尬的笑笑说:“厂公大人,这深宫那个后院的,您怎么来了?”她一边打哈哈一边四下瞧瞧,并没有瞧到小都子。这就开始怀疑,小都子是和解诗一派的,她想起当初小都子给她的护身符,那块东厂的牌子不正是这个猜想的证明么。事情刚刚捋顺了一点。
解诗就开口说:“别找了,那个小太监被我抓住了。”
顾白徵本来捋顺的思路又被解诗搅得一团糟。什么叫做抓住了?小都子和解诗不是一派的?
顾白徵惊慌,那么小都子给她的那块腰牌是怎么回事?她又记起来解诗说的她当初是内应。内应、、、、、、这么说小都子应该还是九亦钧或者九亦谦的人,而东厂的内应已经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