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之前借给路川的,他一本一本地检查,在中间,看到了那本假秘方。
顿时,心口一沉!
他屏息。
脑子还是轰然炸开,耳边嗡嗡的。
冷静!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是虞菁偷给路川的,路川这么堂而皇之地,用快递的方式寄过来,什么目的?
明知道她出国了,还要寄来家里,是不是别有用心?
如果不是虞菁偷的,路川故意让他误会,那寄回家里来,就更明显了!
好像是故意让他知道,更加相信是虞菁偷的似的……
——
虞菁刚游历完一所大学,在一家咖啡厅窗口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即使澳洲现在是春天,她仍然觉得寒冷,双手捧着杯身度暖。
不想回国,当然,那个人也不可能找来。
她像只鸵鸟,躲在沙漠里,不敢回去面对他。
其实她根本没做那些事,根本没犯错,到头来,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了似的。
因为在秦南浔面前,本来就自卑,所以,他那么想她,她心口的伤被戳到了,才会这么敏感、痛苦。
非常后悔当初那么欺骗秦南浔,逼着他娶了她。
现在,他心里肯定在回想她以前是有多可恶吧?
路川又发来了短信,提醒她好好照顾自己。
她没回复过,满脑子都是秦南浔,别人,她心里已经容不下。
——
路川料到秦南浔会找他。
地点,他选的,在无人的江边。
秦南浔的suv斜着停在栏杆边,他穿着一身深色西服,面对着江面,今天无风,浑浊的江面,波光粼粼。
听到脚步声,秦南浔没回头。
路川在他身侧斜后方站定。
“把书和那本假秘方寄到我家,就不怕我告诉虞菁,让她怀疑你?”秦南浔没转身,仍然背对着路川,扬声问。
路川微笑,“秘方是谁偷的,对于她来说,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怀疑是她偷的。”
秦南浔霍地转身,目光犀利,看着一脸阴沉笑意的路川。
确实是路川的计谋!
他中了他的离间计!
双拳紧握,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她那么爱你,对你死心塌地的。我还以为她找到什么良人了呢,原来,不过如此。”路川无所畏惧,笑着道。
“秘方是你偷的?!你怎么知道放在哪的?!”秦南浔咬着牙问。
“是谁偷的,谁给我的,不重要了不是?重要的是,你一直防贼似地防着自己老婆,对她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不是?”路川笑着道,心脏也在撕扯,“我这条腿是废了,配不上她了,不然,早就把她抢回来了!”
秦南浔恼羞成怒,揪住了路川的衣领。
“怎么着,做了坏事,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儿?!”他瞪着路川,咬着牙道。
路川还是笑,“拿到那本所谓的秘方时,我就知道是赝品。去参赛,是为了报复路家。对,我私心里是想她离开你,我以为,在你误会了她之后,她会在伤心之余,回到我身边,但她没有!”
秦南浔懵了,虞菁说,她对路川旧情复燃了,他就信了,实际上,那些都是,气话吧?
手渐渐地松开,路川后退,“既然不爱她,就别霸占着。自然会有人爱她、护她一生!”
也只有在秦南浔面前,他才能说出对虞菁的爱,在她面前,他因为自己的残疾,压根说不出口。
“她以前虽然看起来很坏,也刁蛮、任性,但我爱她的真实!你看看她现在因为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委曲求全、自卑可怜!”路川又嘲讽了句,转了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秦南浔的身影晃了晃,见路川上了车,那辆奥迪调了个头,随即,扬长而去!
起风了,江风吹着他的脸,伴有潮湿的令人心情惆怅的味道。
路川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
也清楚,虞菁对他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她对路川没有旧情复燃,更不是他说的,想的那样!
是他,误会她了。
摸出手机,看着手机里虞菁的号码,他正要拨过去,想到了路川的那些话。
他秦南浔以前是不喜欢虞菁,嫌她烦,鄙夷她拜金、花心,但这个路川,以前就爱她,在他眼里,那个虞菁很真实。
秦南浔不禁扪心自问,他真的爱虞菁吗?
没有答案,若爱这个妻子,为什么那么怀疑她?
——
归期到,若不是公司需要她,鸵鸟心态的她,还真不想回国。
最近反复在做一个梦,梦见秦南浔拉着她去民政局离婚。
怕回国,其实是怕离婚吧?
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英伦风礼貌的虞菁,拉着行李出了闸机。
来接她的是虞泰和。
“都让您别来了还来!腰好啦?!”虞菁上了驾驶位,不让虞泰和开车,对他责备了句。
虞泰和坐后排,一脸和蔼的笑,“开个把小时的车算什么!你回来,老爸高兴,生怕你不回来过团圆节!”
虞菁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头发花白的爸爸,鼻头有点酸。
“哪敢不回来!我妈最近找你了吗?”
杜静曼自那次后,就没打电话也没找过她,有点反常。
“她找我做什么?!对了,菁菁啊,南浔误会你的事,有真相了!”虞泰和沉声道,虞菁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紧又松开。
“是他误会你了!路川搞的鬼!”虞泰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