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韩致用力推开他,眼眸紫光褪去,变成黑色,干呕不停。肚子一阵翻搅,她怎么了?她记得刚才她一沾到血腥味,肚子立即痛起,手摸着肚子,不是这肚子里的孩子作怪吧!那要是这样,她以后怎么办?不过,她已经太久没有喝血了,而她竟然没有一点不适,这…未免也太过奇怪吧!
司徒然被她一推,直直酿蹌后退,面色阴沉,刚要发怒,却见她干呕不停,面色立即担心起来,快步绕过案前,双眸蹙起,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要做些什么,手还有些发颤,停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不敢用力。拍一下,便要看看她的表情。
“滚。”韩致甩开他的手,撑在一边继续干呕,这该死的男人,她如今的痛苦都是拜他所赐。袖子擦了擦唇,嘶!有点痛,这男人下嘴真狠,想必她的唇现在不仅肿了,还破皮了。
司徒然被她甩在一边,脸上有些尴尬,刚才他真是被她气狠了,胸口的怒气在见她不停干呕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一缓,双眸见她一脸痛苦,担心看着她。不过嘴上却依旧不忘教训道:“这一次,本王就算了,若下一次你再敢说本王是别人,本王一定不会如此轻易饶过你。”只要一想到刚才她说的那句,他现在胸口还是闷的。他怎么是别人了?他与她孩子都快有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会负责,可是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根本不稀罕他的负责。每每想到此处,他便说不出的郁闷,他不好么?京城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他。
不会轻易饶过她?韩致心中勾唇冷笑,这男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有些话,是该说清了,抬眸,淡淡道:“司徒然,隔开孩子这一层,你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也根本没有多余的感情,既然如此,我希望我们彼此间还是各过各的独木桥,互不相干。等孩子出生后,我允许他叫你父亲。就算我将来嫁给别人,他还是你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当然,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嫁人的,要说还是说的清楚一些。说完转身离开。
司徒然看着她眼去的背影,胸口的怒气直直窜着,眼眸的火苗一簇一簇,嫁人?脑袋“轰”的一声震蒙了,面色煞白,双眼欲裂,她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戳进他的心脏,碗了一个洞,鲜血曰曰直流,嫁人?她还想嫁人?双拳捏紧,冷漠的脸几乎狰狞…。
“将军。”行若掀开帐帘,视线对上一双阴寒无比的眸子,全身一抖,目光震惊,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将军,全身散在狂风暴雨般的怒气,周围温度仿佛凝固,唇微张,话还没说出。
“滚。”一阵惊天的怒吼响彻整个帐营…。
“是是是…。”行若面色一白,立即拔腿往外跑,太可怕了…。将军太可怕了…。
第二日,军营校场中央已经扎了个大擂台,军鼓击起,鼓声震彻整个天际,高台上,司徒然今日一身白色铠甲,袖口用丝绦镶边,浑身霸气浑然天成,丰姿鹤立,贵气天成,目光紧紧黏在刚刚入场的韩致身上。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
“王爷,可以开始了。”主位下方左右两旁坐着四个地位相当高的将领,分别为左少将韩玄信,右少将单容成,继而是上骑都尉宁城,卫然。
“刘兄。”司徒捷言笑晏晏,一脸高傲,不屑瞥了他身后一眼,突然喊道:“城宁,过来,这便是军营中赫赫有名刘校尉,还望刘校尉等会多多留情啊。”
“刘校尉,一会请手下留情啊!”话虽然如此说,但脸上却没有一丝谦虚的样子,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刘蒙意脸色淡淡,回敬过去:“韩天,过来,这可是军营鼎鼎大名的司徒校尉啊!一会儿,该下手就下手,司徒校尉可不稀罕我们手下留情啊!”抬眸,一笑,看向司徒捷:“司徒校尉,你说是么?”
韩致走过来,对司徒捷的目光完全不在意,脸色漠然,步履平稳,一身高雅气质无意间流出,骨子里散发的尊贵超然,仿佛原本就该高高在上:“是。”抬眸视线对上高位男子的目光,移开。
“韩兄,你这脸上带着面具是何意?你看我们大家谁带着面具,遮住面容,莫不是你看不起我们?”王城宁一脸虚伪,眼睛内藏着深深的鄙视,这人面容必定丑陋至极,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凭什么他一出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在他的身上,一会儿,他就要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韩致自然知道他是何意?扣如此大的帽子给她带?既然如此,她怎么能不谢过他的好意?勾唇浅笑“我并没有轻视他们之意,只是面前一条狗吠乱叫,我轻视的只是那条狗吠而已。”
“你竟敢骂我……刘校尉,如此胆大狂妄之人便是你的属下?”王城宁面色一变,脸色铁青,恨不得狰狞着一张脸瞪着他。
“在下并未说那条狗吠是你啊,我指的是那条狗吠而已。”手指一指,果然不远处一条猎狗被拴在树干上,不停吼叫着,语气一顿,继续道:“若是你硬是要承认,我也没有办法。”
“你…你…。”王城宁听见周围轰声一笑,硬是被气的脸色涨红,眼神阴毒盯着她。
好,好,好,刘蒙意心底叫好,没想到这韩天骂人真是绝了,不带脏,却句句带毒。心底抑郁许久的闷气立即消逝。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定会放声大笑。
“这位小兄弟,本校尉需告诉你,把自己的后路堵死,可没有好果子吃啊!”司徒捷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