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目光停在白色玉佩上,瞳仁一缩。他与太子自幼一起长大,他绝对不会不懂这个玉佩的涵义,这个玉佩是前皇后传给他,而他一直随身携带,不舍放下,可是如今这玉佩怎么会在她手中?手握紧,指节泛白,希望不是他想的如此。视线落在韩致身上,坚定而宠溺。她是他的,这一辈子永远是他的。况且,他很快便有孩子了。
风国御花园的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御花园里,古柏参天,每一棵都长得十分茂盛。各式各样的怪石异花点缀在园内。置身此地,静听着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其间,大理桌上,搁着一壶茶,香气四溢。几杯精致的胶杯立在圆桌,围着茶壶,摆放的整齐。精致的龙身雕刻在茶壶边缘,显得极为精致。壶嘴外吐,霸气外露。
亭中一人,一袭蓝色锦袍,此人五官完美惊艳,俊美至极,一双古井无波眸子充满睿智淡泊,静坐于石板中,一身气质如沐春风,给人一种极致舒服之感,举止优雅贵气,但此时清澈的眸子此时暗涛汹涌,指节捏着石桌发白,手中的青筋凸起,脸色苍白的厉害,唇色尽褪,大吼:“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致儿。致儿…。怎么会?怎么会?”全身颤的厉害,倏地起身,抖着身子,不…他不接受这个答案?致儿,你怎么会死?怎么能死?
“太子,太子。您不要吓属下啊,保重贵体啊!”跪在身后的韩信安心中不安,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太子,在他眼中,太子淡泊名利,一身高雅气质是真正的出尘,情绪永远没有波动,从不轻易拒绝任何人,脸上永远一副兰花般高雅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亲切温暖至极,不过只有在真正接触后,才发现言行举止中深处真正的疏离,真正的冷漠,那温柔的笑容只不过是他最擅长的掩饰。他便如风让人捉摸不透,也捉不住。
“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孤。”手撑着大理石桌,原本淡泊的气质一变,全身变得肃杀而冷酷,蓝色的锦衣衣摆随风吹着,卷起小小的浪卷,衣诀飘飘,依旧带着出尘之意。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清澈却冷彻寒冰,让人心中发颤。
“是。”韩信安呐呐回答,被眼前高位男人的气势压迫的呼吸一窒息。心中更是有些慌张,立即不敢隐瞒道:“韩小姐根本不是傅国的郡主,而是傅国傅王妃,此次属下代您之意去傅国傅亲王府提亲,却属下发现傅王府外重兵把守,经属下打探多日,才发现这傅亲王竟然被傅国帝王圈禁,而傅王府根本没有什么郡主,有的只是刚刚嫁入傅王府的傅王妃。刚开始,臣也不确定韩姑娘便是傅王妃,属下偶然遇到一人,这人名为秦远清,手中拿着韩小姐的画,疯疯癫癫,嗜酒如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消息,韩小姐便是傅王妃。”说到此处一顿,抬首却见眼前高位男子面色阴沉,心中一颤道:“而且,从他口中得知。韩小姐就是因为这傅亲王落崖而死的,因为傅亲王爱的根本不是韩小姐而是其他女人。但究竟什么原因,属下也不知。还有一点,属下奇怪之极,在韩小姐落崖之后,傅国亲王立即被圈禁,当朝丞相被莫名抄家,这些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风若清在听到韩信安说到致儿落崖而死,胸口一痛,喉咙微腥,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噗!鲜红的血液四溅,昏黄的树叶纷纷坠落,冷风吹过,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冷的彻底,致儿,他还没有对她表白,她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眼眸一厉,傅国!傅漠!他要傅国所有一切为他的致儿陪葬,就算要付出任何代价,他也不惜一切。
“太子,您怎么了?”韩信安脸上苍白,不敢置信看着眼前鲜红的鲜血……太子…。竟然吐血了?心中一慌,赶紧上前,就要去扶。
“这是何时发生的?”
“五个月前。”
“滚。”冷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御花园。
韩信安失了语般,这是他的太子?眼前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郁的男人竟然是他那个以前如沐春风的太子,没想到那女子竟然对太子有如此大的影响。
“滚。”风若清挥袖一甩,强大的气势起,紫色发冠在阳光的放射下折射出流光溢彩,刺痛人的眼睛,墨色的发随风而起,修长的身子挺拔寂寥带着深深的苍凉。
韩信安几乎连滚带爬离开,一脸仓皇害怕,额间冷汗涔涔…。
致儿,孤不相信你已经死了,你武功如此之高,怎会死去?你一定没有死,孤还要娶你为孤唯一的妻子,这辈子,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当得起太子妃之位。若是此生没有你,孤终身不娶。右手紧紧抓起胸口,指尖泛白,面色惨白,傅国!孤与你势不两立……。
风国皇宫御书房内,一位大约五十几岁的男人坐于金龙雕刻的龙椅上,一身锋芒尽敛,一双墨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经过岁月的沉淀,透着无上的威严与霸气。金色的发冠束发,一张国字脸,眼角有些皱纹,一袭明黄色的九爪龙袍,更是衬着睿智而威仪。
“你说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看着下方的风若清,眼眸有些疑惑,他深知他的这个儿子心太过柔软,从不会轻易拒绝别人,让谈杀人?
“父皇,儿臣想亲自带兵攻打傅国。”风若清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