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漠我来了。”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去,做于石椅上,冰冷的气息传来,忍不住打了个颤,面色如常,道:“看来你很好?”
“还好。”傅漠淡淡看着他,问道:“有何事?”
“难道你这一辈子就甘心被困在这小小的王府?”秦远清嘲笑看着他。
“这有何不好,有花有草有树,与世隔绝,不需要太多的心机。”
“傅漠,你……”秦远清怒气,眼眸喷火看着他。
“你到底与我有何话说?”傅漠将萧认真藏在胸口,冷风吹过白发,散在他胸口处,视线回望。
“是,我找你有事。”秦远清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另一边,见他坐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笑道:“你我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还有毕落,伍惜…。”说道此处,眼眸一阵伤心,可是如今只剩下我们二人:“伍惜一家灭亡,毕落被流放到几千米外,如今只剩我们二人。”
傅漠眼神悠远而平静:“是啊!只剩我们二人。”
秦远清突然眼眸认真看着他道:“若是我有办法救你出去,你愿意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我要你造反,取而代之。”秦远清眼眸一凝。
傅漠一怔,随之大笑自嘲道:“难道你不知本王便是造反而被圈禁么?远清,你太看得起本王了,这一辈子,就算拼了这一条命,本王也无法将那个人拖下来。况且,现在本王再没有那个心思,本王在这里很好。”
“就算那人抢了你的妻儿?难道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可是把致儿追封为佑天皇后,你就没有一点感想?若是这朝堂上下知道,这傅国高位男人夺亲弟媳为妻,你说这傅国会不会大乱?”秦远清冷笑道。
“闭嘴。”傅漠冷笑看着他道:“远清,致儿已经不在了,本王不希望听到任何非议议论致儿,若是本王听到任何一点消息,本王第一个不饶恕你。”
“饶恕?”目光一冷,继而笑道:“傅漠,你还是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高傲,就像之前认定自己喜欢的是薄夕月,一而再的伤害致儿。”
傅漠手一抖,整个杯子掉入地面,砸成粉碎,眼眸涌起深深的绝望与后悔,右手鲜血一滴一滴,而秦远清仿佛没有看到,继续道:“派那么多的人,围杀致儿,那时她还怀着孩子,傅漠,这样残忍冷漠的事你是如何做到的?致儿为了你,甘愿牺牲自己生命去死亡林为你找解药,千湖果啊,世间的绝世之宝,谁不想得到,谁不知道要得到它,有多艰难?可是在她知道你中毒需要千湖果后,她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往死亡林走。”
“闭嘴。”傅漠眼底潮湿,紧紧捏着大理石的桌角,大吼。
秦远清勾唇笑道:“傅漠。因为致儿,你知道我有嫉妒羡慕你么?致儿那样的女子,谁不会爱上?而便是这样的你,将她逼落悬崖,那座崖高如深渊,只要一旦人从那里掉落,尸骨无存。”
“本王让你闭嘴没有听到么?”傅漠面色阴沉至极,突然一拳,打到他脸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呸。”鲜红的血从唇角流下,秦远清擦掉唇边的鲜血,笑道:“你终于忍不住了?你忘不了她?”已经是肯定。
傅漠酿蹌退后几步,脸上绝望,冰冷的泪砸在他的脸色,双拳捏紧,唇微启,颤抖终于道:“这一辈子,本王做的最错的事便是那件,每次想到那个场景,满地的鲜血,致儿的流的血?本王都恨不得杀了自己,坠入悬崖下,尸骨无存,这一切,都是本王的罪过。可是如今身为别人的囚徒,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他不会让这么便宜让本王死。他比任何人都恨本王。”
“若是致儿没有死?你还不愿离开?”秦远清突然道。
“你…。说什么?”声音颤抖,一脸激动,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胸口,急道:“你说什么?”
“致儿,没有…死。”秦远清重复一遍,傅漠,抱歉,我不是要故意骗你,可是这是让你唯一答应谋反的机会,因为我不愿断了对致儿的最后念想,除了她,我不愿娶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此生不娶,若是她真的没死,她会不会正视他一眼?“有一次,我见到她和当今圣上在一起。”
“你说什么?”傅漠一脸不可抑制的忽悲忽喜,不敢置信,双眼发亮,致儿,没死?没死?突然放声大笑,整个人失态如同疯子一般放声大笑,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府。“致儿,致儿、、、、”突然想到什么?胸口痛的窒息,大吼道:“傅君行,傅君行,致儿是我的,这辈子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一掌打在石桌,浅浅的裂缝四处延伸,“碰”整个桌面裂成一块一块。抬眸道:“远清,本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皇宫御书房,傅君行端坐在上位,脸色苍白不已,“咳咳咳…。”俊美绝伦的脸上,如刀削般鲜明完美的轮廓如同雕塑,那双霸气的眸子藏着深沉的黑,如同漩涡犀利让人不敢直视,气质飘渺,白色的锦衣,映着屏风,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
“皇上,药已经快凉了,喝些吧!”陈公公站在一旁,小心道。
白色的衣袖一甩,“哐当”桌上的碗砸在地面,四分五裂,黑乎乎的药蔓延在光滑的地上,逐渐变凉。陈公公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道:“皇上,老奴求您喝些药吧!自从上次御医诊断,您胸肺有些受损,若不及时调理的话,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