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深呼了口气,感叹道这古代空气真是新鲜,走进亭间,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轻轻一闻,果然清香袭人。
伍惜进宫,路过御花园之时,远望见她一人坐于亭间,沉思片刻,向此方向走来。
“韩…小姐。在下伍惜,是否您还记得?”
韩致很早便听到脚步声,面色依旧淡淡,透着一股漫不经心,抬首应道:“记得。”
“上次萧楼,臣妹鲁莽冒撞,希望韩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她。”伍惜说的有些忐忑,眼前的女人在皇上心中可是重要至极,决不能轻易冒犯。
韩致抿了抿茶水,淡淡道:“我没闲工夫计较。”
果然伍惜听到这句,脸色一缓,恭敬道:“韩小姐,果然大度乃非凡女子。若是可以,臣妹今日想约您到萧楼亲自为您赔罪,希望韩小姐答应。”
韩致脸色不变,心中冷哼,那个女子绝不可能向她赔罪,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道:“好。”
“多谢韩小姐,在下先离开了。”若是呆的太久,以皇上对她的占有欲,他定吃不了兜子走。
萧楼包间,带着古朴气息的雅典与精致,一道荷花的屏风将一室隔成两间,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临着窗,窗外种着一棵樱花数,落英缤纷,飘飘洒洒。一条小小的小道,铺满小巧的鹅卵石密密麻麻。地面距离此窗大约3米得距离,樱花树旁一条天然湖泊,清澈见底。
此时,普细不停的摩挲着茶杯,为了今日约她,可是费了她不少心思,眸浅浅带笑,眼内掠过一道寒光,让人心底发寒,韩致,既然你毁了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就算你再貌美再武功高强又如何,你的婚姻因为我变成笑话,…我还是赢了…。心里有别人而且因为不想碰你还让自己的属下代他洞房,你会如何?听到推门的声响,握着茶杯的手愈发紧,嘴角勾起一阵讽刺的笑意。
韩致走进来,依旧是一袭紫衣,面裹纱巾,看见是她,面容未变,淡淡陈述道:“你没死?”她早已料到这个约定然不会如此简单。她倒想知道这两个女人约她来此处,到底想如何对付她?
“拜你所赐,我现在生不如死。”普细勾唇一笑,说不出的渗人,那双眸子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撕碎。扶着桌角,指节泛白。
“是吗?”自顾坐于她对面,脸色平静,波澜不惊,让人看不清丝毫情绪。“你今日约我难道想自找死路?你可要知道,看到你,我便会想到自己以前的愚蠢,若是我一个冲动,手往你的脖子轻轻一掐,”咔“的一声,说不定,你的脖子就断了。”唇冷冷一勾,冷笑看着她。
“你…”普细被吓的心中一慌,她可领教过这妖女的手段,心中泛凉,恐惧心顿起,指甲掐入手心,不,不行,她一定不能害怕,她已经被她害的人不人鬼不鬼,大不了赔了这一条命。眼眸微定,姿态优雅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细声道:“韩致,刚开始,我一直很嫉妒你,可是现在我很可怜你。”她见韩致并不说话,面色依旧笑脸盈盈,她就不信她一会还可以这么平静下去。继续道:“我们两人也算的上是相识吧,喜欢上同一个男子也并不意外,王爷本身就是一个万人挑一的英俊男子,要是别的女子不爱慕才奇怪了是吧!”
韩致眸色不屑,实话实说道:“我对他不感兴趣。”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不稀罕,就算倒贴给她,她也不想要。就算再多女人喜欢,也与她没有关系。若不是考虑到孩子的原因,她早就亲手了接了他。更何谈什么爱情。
见她一脸不信,她也不想再多解释,若是她们约她而来只是为了谈此事,恕她不奉陪。
“若是你只是约我来只是想对我说如此毫无意义的话,那恕我不奉陪。”说完,韩致起身要离开。
“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普细见她要离开,心急道。果然见她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肚子中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吗?”其实她根本就想说是野种,可是看到她的眸光时,畏缩一下。“若是你现在攀上的男人知道你怀的孩子竟然连是谁的都不知道,你说他还会要你?”
“你说什么?”转过头,眼神凌厉看向她,若是她再胡说一句,她不确认她是否会当场杀了她。
普细自然看见她眼中的厉光,心中虽然害怕,可是这出戏是她精心安排的,她怎么容许失误存在,而且一切的后续她也已经安排好了,就算是她武功再高强也拿她没办法,吐出让她不敢置信的真相“你当真以为王爷会碰你,就算是你长的再如何貌美,也无法把握王爷的心思,大婚当日王爷可是一直守在我的床边,他…。如何碰你,我可是亲耳听见王爷让君语代他洞房。若是你不信,你可以今晚去王爷的书房,那你自会有你的答案。”
她见韩致终于目瞪口呆,如同被雷轰般不敢置信,双手死死掐在掌心中,眸色燃起蒸腾的火焰,仿佛要把一切毁灭。眸色时深时浅挣扎不断,寒声道:“你找死。”普细还没反应,眼睛一花,一道身影倏地一闪,闪到她的眼前,手用力掐着她的脖颈,硬生生将她提起。她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断,她一定是骗她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下唇被她咬的出血,艳的触目惊心。
“咳咳咳…。”普细只觉得她要窒息了,这一次真的是离死亡如此之近,瞪大眸子,眼珠凸起,狰狞的脸,咧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