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若只觉得他的右手臂都要被卸了,将军的力道大的有些惊人,一脸茫然,直接把他昨日的计策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全盘托出,眼见眼前男人面色越来越阴沉,心中一紧,难道…他…不会误会昨日将军的意思了吧?
“哦?你对她下药?”
行若有些艰难的点头。
“药是哪里买的?”
“是…。之前回京从秦御医那边拿的,”那时候,他有些好奇,便向那秦老头要几颗,没想到他还不肯给他,只好乘他不注意偷偷偷了一瓶。抬头瞥见那星眸深处的寒意,顿时抖了抖身子,马上改口道:“那边偷的。”
话还未说完,只见司徒然右手扯过他的手臂用力一卸“啊”一阵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震彻整个军营,停在树枝处的小鸟顿时被这惨叫惊的立即拍拍翅膀,四处纷飞乱叫…。
“将军,属下…。错了。”行若两眼汪汪,捂着右手臂,看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心中一抖,赶紧认错。可是,这事他已经做了,再怎么认错也无济于事,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道:“韩致,韩致…。她呢?”
“离开了。”无比云淡风轻的语气。
“什么?”行若抬头,失声道:“将军,你不会吃干抹净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好好说话。”司徒然用力呵斥,什么叫吃干抹净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他是这种人么?是她自己拒绝,可不关他的事。不过他也不想想早晨自己的态度。
“将军,你竟然…。还赶走韩姑娘…。若是她一弱女子被坏人劫持,怎么办?”真是太过分了,越想越生气,脸一横,顿时赌气拍拍胸口大声道:“将军若是你不想不负责,便由属下负责。”眼眸瞥见他面色阴沉,心中一跳,咬着唇,打着抖。
“闭嘴。”司徒然星眸一寒,面色覆了一层冰霜,让人心中打颤。这句话他怎么听不舒服,强制压下心中的不适,薄唇幽幽吐出:“滚出去,两日不许沾一滴饭粒。”
啊?不是吧!这不是要他命么?他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吃了,若是要他两日不吃,更是比死还难受啊,脸色顿时变得谄媚,低声道:“将军……。”
“再多说一句,便再多加一日,滚。”
行若一噎,口中的话顿时噎回肚子里,一脸奄奄满脸不甘心离开……。
“来人,替本王背马。”司徒然突然想到行若所说,若她真的出事,那他岂不是愧疚一辈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便会负责。
等司徒然策马而追,方圆十几里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韩致离开军营后,便来到离军营十几里外的县城街市。熙熙攘攘人群来来往往,街市上大部分都是男子,少有的女子,面容遮着面纱,婷婷莲步缓缓而行,街道两旁,古朴而相当高级的酒楼,各种各样的店面,街道边缘一排排街摊原路摆在,各种高低起伏的吆喝声随处可听。
“小姐,这簪子多配您啊,买一个吧,才五十文,不贵。”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妇女,用木质簪子随意盘了发髻,面荣起来倒是有些和蔼,见韩致一身气质卓然,定然非富即贵。试探问道。
韩致遮着面纱,转头轻轻瞥见摊上的东西,虽然都是小东西,但还是做工精致,就算在现代也不一定做工如此精巧。拿起一根花簪仔细看了看,抬头问道:“这…价钱多少?”
“小姐,您可真有眼光,这支簪子做工可精细的很啊,就算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出如此精细的簪子,而且就属这一款卖的最好,这样吧,我见小姐如此喜欢,给你低一点的价格,四十五文?”摊前的妇女一脸笑呵呵,比了比手指。
四十五文?韩致有些迷茫,这四十五文到底是多少?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根本是身无分文,脸色一僵,见那摊前妇女就要将这根簪子包好,拒绝道:“不用了。”说完转身离开…身后还不断响起那妇女的喊叫声。
现在她身上真是身无分文,早知道她就该让那个男人给她一些精神损失费,也比现在寸步难行好。想起来,还是她太亏了。
夜晚,静嬄的夜空繁星点点,弯月如勾,周围笼罩一层薄雾,惨白的月光泛着清冷的光辉透过有些光秃的树捎散在地面。
韩致走进去,只见客栈小二手撑着下巴不时打着盹,此时客栈倒是冷清,烛光照的室内明亮。远处只有寥寥几桌的客人。
“给我一间上房。”
小二睁开眼,原本带着睡意脸立即清醒,看见她,明显呆滞片刻,只见眼前这位小姐,虽然面遮着纱巾,但那一身的气质就知,绝非普通人,这样卓然气质的女人,他在这个小地方还是第一次见到。赶紧回神,一脸笑呵呵应道:“客官,小的马上帮你安排,马上安排。客官您要住几日?”
“五日吧!”
“好的,好的,客官一共是5两纹银。”小二抬头,倏地对上一双幽深而漆黑的眸子,那双眸子时不时紫光环绕,妖异让人心惊,却吸引他整个魂魄,整个人呆呆看着她,忘了语言。
“带我去房间…。”眼眸流转,那双眸子漂亮的令人心悸。
只见那个小二眼神呆滞,起身走在前,直到将她带到上房。
“你可以下去了。”眸一转,解除对他的控制,关上门。
等关上门后,小二顿时清醒,眼神一闪,妈呀,他怎么来这里了?他刚刚明明不是在大堂么?真是见鬼了。
五日后,韩致出门,只见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