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定亲王三人行礼之后,西陵皇笑着问道:“十六,你们来这儿有何要事?”
定亲王那张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面对西陵皇那温和的表情时,也没有软化半分:“臣弟这是私事,等外人走了再说。”
被定亲王归为“外人”的外人们一头黑线:“……”
定亲王,您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可是为什么他们好像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来下逐客令的意思?
闻言,西陵皇便将视线移到了言昭华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言昭华便冷冷的道:“私事。”
西陵皇一僵,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定亲王是西陵皇的胞弟,他敢那么直接放肆就算了,你一个侍卫你也敢这么直接,果然不愧是跟在定亲王身边的人么?
不论是定亲王,还是言昭华,都是西陵皇本能的就会去纵容的人,所以闻言便干脆看向易世策了,后者面容沉静,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朝着西陵皇一拱手:“皇上,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漠北五王子的事情。”
“哦?”西陵皇眉头微微一挑,目光滑过丞相大人,随即落到了易世策的身上,“你也要为令妹讨回公道?”
这位才华横溢却任职西陵最悠闲官职的丞相之子,西陵皇一直都有听说过,就连易世策那护短的性子,他也了如指掌,所以他会这么问,完全就没有半分奇怪的地方。
“是。”易世策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认真的道,“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臣查到漠北五王子之所以会人前失礼,是因为受了药物的刺激导致的。”
闻言,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特别是德昌伯和陈武斌两人。
“受了药物的刺激?”西陵皇微微敛眉,声音有些冷,“你可知道查清楚了?”
“已经查清楚了。”易世策的脸色不变,“昌平长公主得知五王子被人下药之后,已经派人将五王子从驿馆接到了将军府休养。”
当然,易世策不会告诉西陵皇,是他派人去通知昌平长公主傅寒殊不仅被人下药了,而且还卧床不起,险些丢掉半条命,依着昌平长公主思念女儿的心情,她是不可能让傅寒殊继续待在驿馆的。
其实傅寒殊待在哪儿,易世策并不关心,但是为了他的计划,傅寒殊必须离开驿馆,否则的话他又如何能够让人继续散播谣言?
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做的话,西陵皇肯定不会高兴的,但是这人是昌平长公主,西陵皇只好认了,毕竟傅寒殊他们即便是昌平长公主的外孙,但是他们要是漠北的王子,这么大张旗鼓的将人从驿馆带回自己家里,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异心?
怀疑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如果西陵皇敢怀疑昌平长公主的话,对方绝对会拉着他从太先皇的陵墓到先皇的陵墓前告状,不要怀疑昌平长公主这么大岁数了会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她绝对有一百个办法折腾西陵皇,还要让西陵皇无话可说,只能打掉牙齿往里吞。
西陵皇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昌平长公主的性子,要说她注重亲情,西陵皇是一万个同意,但是注重亲情到忽略谣言将傅寒殊他们接进将军府去住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真的是傅寒殊他们出事了。
所以易世策这么说,西陵皇便已经相信了傅寒殊真的被人下药了。
西陵皇能这么想,其他人也能够想得到,德昌伯和陈武斌两人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是傅寒殊被人下了药?那他们的女儿怎么办?难道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是查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西陵皇沉声问道,对于傅寒殊他们刚到洛阳城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西陵皇心里头是十分恼火的。
先不说如果按照关系来算的话,傅寒殊是他的侄子,哪怕不是,但是他作为一个附属国的王子,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被人下药了?这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西陵皇放在眼里,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当他是死的吗?
“暂时尚未查到。”易世策垂眸,袖子下的右手微微握拳,大拇指缓慢持续的摩擦着食指侧。
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下药之人是谁了,但是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就是傅寒越下的手,而且他要的也不是让西陵皇惩治对方,他自然有办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丞相大人养了易世策这个儿子那么多年,自然是十分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说真话的了,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数却没有说实话,不过他这个当爹的老了,闺女的依靠除了他之外还有易世策这个当兄长的,而且丞相大人十分清楚他这个儿子的手段,他要帮易世馨报仇,丞相大人没有任何的意见。
想到自家儿子那有些阴暗的性子,丞相大人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希望对方不会死的太惨。
闻言,西陵皇并没有怪罪易世策什么,和他交代了几句,顺便让他全权处理这事儿,连同傅寒殊、傅寒玉两兄弟的安全也全权交给他负责了。
易世策完事儿了,听到西陵皇最后的交代,想到傅寒殊和傅寒玉这两个一个熊孩子一个天然呆凑在一起的威力,他的眼角就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不过想到西陵皇吩咐的全权处理,他就暂时忽略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吧。
正事儿说完之后,西陵皇便开始赶人了,但是德昌伯还不死心:“皇上,这五王子是被人下药的,这不能怪他,但是小女的委屈难道就白受了?”
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