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和曲飞白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这点卿姑娘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曲飞白那是纯属好奇,而曲飞天的眼神则像是在打量货物似的,而且还是不怎么满意的货物。
某种东西破空而来,曲飞天心里的警惕心一动,身子便往旁边一闪,但是眼角还是一阵刺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便流了下来。
“哐!”的一声,那是瓷器碎掉的声音。
“你……”曲飞天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对他下手,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会因为别人的偷袭而受伤?
“再用那样的眼神看阿宁……”言昭华抬眸,那双美丽的黑眸子里面涌动着肆虐的杀意和残忍,“那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言昭华并非危言耸听,当初那位害得卿姑娘从马上摔下来,还害她和野狼搏斗的谢婉婉不就是被言昭华让人硬生生把眼珠子挖出来了么?
“你算什么东西?”曲飞天在曲家一辈里算是最有才干的一位,身份和地位以及实力都是年轻一辈里面的顶尖,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威胁过了?而且如果刚刚他不是闪得够快的话,指不定他的眼睛就真的被打瞎了。
与其说曲飞天生气竟然有人敢对他动手,倒不如说他因为被人伤了所以有些恼羞成怒?刚刚他只顾着将注意力放在卿姑娘的身上,倒是忽略了她身边隐藏了存在感的言昭华,如今他一动手,便直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此时的言昭华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冷静的猛兽,哪怕他不说话,光是那没有生气的冰冷眼神就足以让人心里发颤,曲飞天在言昭华的眼神注视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甚至双腿有些发软。
“看来你连舌头也不想要了?”言昭华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是冰渣子似的一下一下砸在对方的心上。
虽然言昭华此时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是淡淡的,但是卿姑娘知道,他是在说真的,可不是只是一句玩笑话,当即伸手摁住了言昭华的手背:“别乱来,昭华。”
闻言,言昭华真的放松了身子,也收回了落在曲飞天身上的眼神,因为他要是继续盯着曲飞天的话,指不定会连卿姑娘都阻止不了的就动手了。
曲飞天听到卿姑娘的这句话,以为是她在服软,心底里刚有些得意,便听到卿姑娘继续道,“你要他的舌头眼珠子有什么用?当下酒菜吗?你不嫌恶心啊?”
当……,下酒菜!?
众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看向卿姑娘,到底是谁在恶心谁啊?你用一副软萌的样子说出这么血腥残暴的话,真的可以吗?
言昭华收回了视线,这让曲飞天在心底里松了口气,那压在他身上的无形的压力仿佛一下子就解开了似的,瞧见卿姑娘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得把手摁在言昭华的手背上,眉头当即皱起:“作为一个清白的姑娘家,随随便便就和男子这么亲密接触,卿家的人是这么教女儿的吗?”
这货是脑残吗?还是十级的?
一时之间,古叔他们看向曲飞天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
其实曲飞天的想法十分的简单,也十分的自傲,虽然卿家是很了不起,但是他并不认为曲家就比卿家差了,他对当年的事情并非不知情,只是他认为不过是一个孩子,哪怕身上流着一半曲家的血脉,但是本身能够为曲家谋取到利益的话,那么就算是要她死,她也是死得其所的。
这次来西陵,曲飞天并不认为他们曲家需要低声下气才能够和卿家的人冰释前嫌,卿姑娘想成为他们曲家的表小姐,那也得看她够不够资格,显然现在在曲飞天的眼里,卿姑娘是根本不够资格的。
“请问你是?”卿姑娘唇角含笑,似是没有听出曲飞天语气里的嫌弃和鄙视似的。
曲飞天长得有点儿像是白面书生一般,五官较为阴柔,只是不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带着一股傲气,有一种看不起任何人的心高气傲。
“曲飞天,你的大表哥。”
“曲飞天?”卿姑娘轻笑了一声,“难怪敢在卿家这么放肆了。”
曲飞天的脸色一变,卿姑娘骤然冷笑一声,道:“你小名该不会叫遁地吧?”
飞天……遁地……?
噗!
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的就是曲飞白,他拍着手对卿姑娘笑道:“你怎么知道以前我们就是这么喊他的?”
曲飞天是长孙,曲老爷子对他寄予非常大的希望,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这一辈的人是飞字辈,一个天字就可以看得出曲老爷子隐隐有种希望他成为曲家的天的意思。
只是这含义虽好,但是抵不过有人联想到遁地啊,所以曲飞天这辈子就是毁在自己的名字上,基本上和他不对头的都会拿这事儿来取笑他。
曲飞天被气得浑身发抖,敢拿他名字来取笑他的事儿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直到他显露了才华和实力之后,已经很少人敢当着他面说这事儿,偏偏今天到了卿家,先是被人伤了,再是被人如此羞辱,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曲飞天来说怎么能够忍下去?
“飞白,有你这么不尊敬兄长的吗?”跟在曲飞天一旁的青年显然是和曲飞天的关系比较好,一看到曲飞天的脸色不对,便出声责骂曲飞白,然后对卿姑娘道,“就你这样还想让我们曲家承认你?别妄想了。”
曲飞宇是纯属不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情的,而且他和曲飞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