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的话,让现场陷入了一阵安静中。
是卿姑娘的推测正确?还是宫女所说不假?
西陵皇将众人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然后看向卿姑娘,问道:“听无忧的意思,你是知道谁才是凶手呢?”
西陵皇的话让众人的呼吸一屏,全都将视线落在了卿姑娘的身上。
不得不说,刚刚卿姑娘那一番连追带打的质问反驳已经完全勾起了他们的兴趣了。
卿姑娘不置可否,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给人一种颇为高深莫测的感觉。
“皇上。”吴宗良见叶皇后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便开口道,“就算世子妃证明了这个宫女在撒谎,但是这并不代表石小姐就没有行凶的嫌疑。”
“第一,蔡小姐和二公子的关系很有可能让石小姐有行凶的动机,第二,石小姐出现在事发现场,两者如此巧合,奴才觉得石小姐并非完全没有嫌疑。”
吴宗良的话刚说完,蔡夫人就在一旁道:“没错,就算卿君阑保证他对烟儿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女人的嫉妒心是无法预料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时冲动就杀了烟儿?”
得了,卿姑娘才刚刚否决了宫女的口供,洗清了石清清的嫌疑,结果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又把事情倒回原点了。
“没错,女人的嫉妒心确实是无法预料的。”卿姑娘让言乾取出蔡茗烟身上的匕首,由于匕首的尖头已经弯曲了,所以拔出的时候甚至勾出了一些血肉,言乾主动的将匕首弄干净,才交到卿姑娘的手上。
“这匕首的尖头因为外力而致使变弯,否则的话,它根本不可能插进死者的胸口,由此可见,凶手将匕首插进死者胸口的时候,是将其压在地上,从上而下,用力的插下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去发现死者尸体的地方看,还可以找到痕迹。”
“其实只要将匕首插进死者的胸口,就足以让她致死,但是凶手却如此用力,甚至将匕首致使变形,足以可见凶手对死者怀有强烈的怨恨和杀意。”
众人看着卿姑娘手中已经变形的匕首,纷纷一阵胆战心惊,确实如卿姑娘所言,如果不是怀有强烈的怨恨和杀意的话,又怎么会那么用力?杀人不过需要轻轻的一刀,但是从这把匕首可以看来,想必凶手当时在杀蔡茗烟的时候,是怀着必须要她死的决心。
“如世子妃所言,那么石小姐因为蔡小姐和二公子的关系,也同样可以对她怀有强烈的怨恨和杀意。”叶皇后开口道,也是反复在提醒众人,卿君阑和蔡茗烟之间那段青梅竹马的感情,很容易就会成为石清清杀人的动机。
卿姑娘的眼里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视线掠过吴宗良,蔡夫人,以及叶皇后三人,他们三个人总是在反复的提醒卿君阑和蔡茗烟之间的关系,哪怕卿君阑已经澄清了,但是却还死死地抓住不放,他们这是……,想要诱导众人往情杀这方面猜测吗?
“皇后娘娘这话未免说的过于言过其实了。”卿姑娘似嘲非嘲的笑道,“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若是这么容易就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怨恨和杀意的话,那么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每天都在发生?”
“而且清清手上有我二哥亲手送的定情信物,有我二哥的亲口承诺,清清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没根没据的谣言而动手杀人?”
卿姑娘咬重在那“亲手”以及“亲口”两个词语上面,也算是侧面告诉众人,卿君阑和石清清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蔡茗烟的出现而有所变化。
好吧,卿姑娘又开始忽悠了。
卿君阑和石清清这两个当事人竟然还没有卿姑娘这个旁观者那么清楚明白。
“这是一点,还有第二点。”卿姑娘目光冷清,云淡风轻的道,“死者的脸被凶手用利器划花,而这把利器就是这把匕首,我们可以假设,凶手当时是先划花了死者的脸,等她受够折磨之后,再一刀插进她的胸口,让她一刀毙命。”
卿姑娘指着蔡茗烟被划花的脸庞,继续道,“死者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想必当时凶手在下手的时候不仅怀着怨恨和杀意,更怀着极大的泄愤情绪。”
“凶手为什么会划花死者的脸,无非只有两点,要么就是看不爽死者的脸,要么就是嫉妒死者长得漂亮。”卿姑娘轻笑一声,眼里的精光随着她的话而渐渐越变越亮,“综合以上所述,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看不起死者的身份却又嫉妒死者美貌的女人。”
“世子妃。”有大臣听着卿姑娘的推敲,忍不住举手发言,问道,“这嫉妒死者的美貌,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这看不起,又是从何说起?”
众人纷纷点头,将充满好奇的眼神落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凶手在行凶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先杀了死者,再划花她的脸,而是先划花她的脸,把她折磨够了,才一刀要了她的命,就好比猫抓老鼠一样,虽然到了最后它还是会把猎物吃进肚子里,但是却在吃之前先好好地戏弄老鼠一番。”卿姑娘眼睛一眨都不眨,十分认真的道,“凶手为什么敢这么大胆的对死者?无非就是打从心里头觉得死者不敢反抗她,或者她根本不把死者的反抗放在眼里,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虐杀死者。”
众人恍然大悟,而场上的某些人,脸色却慢慢的变了。
叶皇后见状,眉头死死的拧住,然后咄咄逼人的问道:“既然世子妃说的头头是道,那么这凶手到底是谁世子妃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