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大人他们,因为有了老赵王爷的“求情”,扣除半年俸禄,而礼部尚书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东晋皇有心要护着曲妙灵,自然不可能让郑大人他们把责任都推到曲妙灵的身上,而郑大人他们有老赵王爷的“求情”,所以只剩下礼部尚书一人了。
不过好在东晋皇也知道自己干得不地道,所以只是让礼部尚书革职回家种田罢了,没有要了他的小命。
这下礼部尚书可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原本想着讨好曲妙灵,好升官发财,哪知道不仅没有升官发财,连自己的乌纱帽都丢了。
且不说这边的礼部尚书有多捶胸顿足悔得肠子都青了,那边的礼部侍郎知道了礼部尚书干的蠢事之后,又被东晋皇耳提面命了一番之后,下定决心得好好地迎接西夏和东凉的使臣。
礼部侍郎为人不比礼部尚书,较为脚踏实地,东晋皇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虽然不能说有出彩,但是最起码没有出错,顺顺利利地把西夏和东凉的使臣迎接了,然后安排到了驿馆。
直到所有事情都办完之后,其中一个迎接的官员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呼~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亏得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另外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官员听到了,忍不住笑话他,道:“能有多难?看把你吓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礼部前尚书大人不就是因为迎接这事被人革职的吗?”
“说你傻吧?”中年官员翻了一个白眼,道,“分明就是他自己作死,不然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处理不好?”
“不过啊,他也是个倒霉的,原以为攀上曲贵妃这个高枝了,哪知道栽了个跟头。”中年官员摇了摇头,一副感叹地说道,“谁不知道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就是曲贵妃了,皇上又怎么可能让曲贵妃坐实这个罪名?”
“我听说言世子和言世子妃都受伤了,这刺客是太子派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也不管咱们的事……”
两个官员一边小声地说着话,一边朝外走去。
待两人走远了之后,才有两人从墙后走了出来,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生得玉面俊容,眉眼都带着笑,看起来分外平易近人,而另一边的男子身着青衣,五官出色,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如墨般的黑眸却分明的温润。
“看来我们之前听到的传言,是确有其事啊。”那华服青年笑着说道,“怀信,你说这曲贵妃一边请人来,一边又让人给下马威,这是什么意思呢?”
那身着青衣的男子正是兰怀瑾的同胞兄长,兰怀信,而华服青年则是西夏的五皇子,此次被派来东晋做代表的正是两人。
“脑子进大水了。”兰怀信忍不住脱口而出,却惊得一旁的五皇子目瞪口呆,“怀信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我怎么了?”兰怀信看了五皇子一眼,后者脸色忽然一变,问道,“说!你是不是兰怀瑾那厮!”
兰怀信表情囧囧,无语地看了一眼五皇子,道:“你和怀瑾玩多了,还分不出我们两个谁是谁?”
“呼!”五皇子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还真的以为你弟胆大包天来个狸猫换太子了。”
兰怀信的表情更囧了:“……”
五皇子没有理会兰怀信是什么表情,继续问道:“你说这事怎么又和东晋太子拉上关系了呢?”
说罢,五皇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道,“我只听说曲家的人和卿家的人有仇,没听说东晋太子也和卿家的人有仇啊,他插一脚进来,难道是想浑水摸鱼?”
说到这里,五皇子顿时间觉得自己真相了,像是煞有其事似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看像了,不然无端端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我说啊……”
兰怀信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囧囧就可以表达的了,简直无语地看了一眼五皇子,然后道:“你想不明白就自己继续想吧,我不奉陪了。”
说罢,兰怀信便抬脚离开,原本还在原地念念有词的五皇子连忙追了上去:“别啊,你要去哪里?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吧,你是想要出去逛逛吗?要不我们一起?”
“停!”兰怀信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五皇子,道,“我有要事要办,能别跟着我吗?”
“怀信,你太让我伤心了啊,好歹我们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兄弟,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啊?”五皇子一脸受伤地看着兰怀信,“反正我又不会把你干的坏事捅出去的,你怕什么?”
兰怀信:“……”
他终于知道他弟弟为什么能和五皇子玩得那么好了。
“我要去见两个朋友,你去不太适合。”兰怀信开口解释道,不等五皇子开口,他便自己先交代了,“一男一女,他们是夫妻。”
听到兰怀信这么说,五皇子微微有些赧然,摸了摸鼻子,道:“怀信,我也不是故意要查你的。”
主要他有一个对兰怀信爱得死心塌地临走前还不忘让他死死地盯着兰怀信不让他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妹妹。
“没事。”兰怀信摇了摇头,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然后道,“那我先走了。”
兰怀信也知道五皇子的苦衷,他和六公主两人都是惠妃的孩子,只是六公主是亲生的,而五皇子则是抱养的。
亲生的和抱养的自然是没办法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