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二夫人不过是在倚老卖老罢了。
也难怪二伯对她如此失望了。
待二夫人被人带走之后,卿长笑并没有放过晕死过去的卿敏珠,冷冷的道:“卿敏珠今日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杖十,禁足来仪院一个月,罚抄女则女戒。”
卿长笑的惩罚让卿君炙等人眼睛微微瞪大,这禁足一个月,罚抄女则女戒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杖十,别人不知道,难道他们卿家的人还不知道卿家的杖责有多重吗?
看来卿敏珠这次想不丢半条命是不可能的了。
卿天娇拍了拍胸口,这卿家姑娘个个娇养,哪怕是责罚也不过是罚抄女则女戒,或是禁足,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跪祠堂,谁让卿家的人个个宠闺女呢?
哪知道这跪祠堂,禁足,罚抄女则女戒,卿敏珠短短的一天全都占全了,甚至连杖责也逃不过!
“活该!”卿天娇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一下,这二夫人和卿敏珠平日里老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卿家横行霸道,如今小叔公回来了,再也没办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吧?
卿二郎听到如此惩罚,亦是身子一僵,毕竟卿敏珠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
卿二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有什么资格向卿长笑求情呢?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卿敏珠,她所做出的事情若是往严厉去处罚,只怕是可以将她赶出卿家了。
卿二郎想明白之后朝着卿长笑一作揖,道:“小叔,如果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不是他不想留下来,而是他怕看到女儿杖责的经过会忍不住心软——
卿家的姑娘个个娇养没错,但是娇养出这样不知羞耻的性子的话,那么哪怕再心疼,也绝对不能够任其继续发展,否则的话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恩。”卿长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待卿二郎离开之后便喊人进来,将卿敏珠带走了。
“杖责之后便送至来仪院,吩咐来仪院的人,若是敢从中捣乱的话,全部打杀了。”
卿长笑的话让春桃一惊,随即点了点头,忙不迭的离开。
卿敏珠被杖责的话,醒来也不知道会如此处罚她们呢,想到这儿,春桃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解决掉卿敏珠和二夫人的事情,卿四郎将注意力放到了言昭华的身上,冷冷的道:“今天的事情让我很不满意,虽说错不在你,但是你却是这件事情的源头。”
言下之意便是他觉得不满意言昭华,你识趣的话现在就好离开免得撕破脸皮。
哪知道言昭华听到卿四郎的话点了点头,颇有几分认同之色的道:“我也很不满意。”
卿四郎:“……”
言昭华那双美丽的黑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凉光,十分淡漠的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出手。”
懒得理卿敏珠最后是被人羞辱还是失去清誉?反正阿宁和她也没有任何的姐妹情谊,管她去死?
众人囧囧:“……”
没有必要把事情说得这么明白吧?
言老爹无语的看着言昭华,低声的说道:“元宝,现在他是你的未来岳父,你要争取一下形象分啊!”
这样的话完全会大打折扣的好吗?特别是卿四郎的性子还是那种仗义良善的。
言昭华瞥了一眼言老爹,那双如同冰雪中拥簇着幽幽黑珍珠般的眸子里并没有因为言老爹的这句话而有所改变:“我在说实话。”
言老爹一噎:“……”
说你实诚你还真的是说实话啊?
言昭华没有理会言老爹,反倒是转头看向卿四郎,那双眸子里一片坦荡荡,丝毫没有半分的伪装和胆怯,认真地道:“我只会为阿宁一人出手。”
卿四郎心神一震,其他人亦是没想到言昭华竟然会说出这句话。
“那你的父母呢?你的亲人呢?难道你能够坐视不管?视若无睹?”卿四郎冷冷的反问道,眼神里透着几分冰冷。
作为长辈,他很欣赏言昭华这样的晚辈,从刚刚的谈论中,卿四郎知道不管是哪一个方面,言昭华都是极其优秀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够将自己的女儿交托到一个如此天性凉薄之人的手中。
正如卿四郎所言,他从刚刚的谈论中知道了言昭华各个方面都十分优秀,但是也从中看到了他眼里的情绪——
冰冷!孤傲!甚至是残忍!
他相信现在的言昭华确实是对无忧有意的,但是以后呢?他能保证一辈子如此对待无忧呢?若是有朝一日两人翻脸了,他对忘掉昔日的情谊,对无忧下狠手吗?
言昭华可以保证,但是卿四郎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够相信,正如当初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把卿姑娘保护得很好!
他连自己都尚且不愿意相信,又如何愿意相信言昭华那样如此天性凉薄残忍之人?
“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无需我出手。”言昭华的回答十分的干脆直接,正如他所说的,言老爹和季明月他们的武力值绝对在他之上,他想要出手也没有机会。
卿四郎一噎:“……”
为什么他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卿姑娘囧囧:“……”
为什么她有一种好像被言昭华鄙视了的感觉?
“如果哪天他们比我弱了,我会考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