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毫不顾及的说出那两个字,男人冷笑,倾身上前,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俊秀的眉眼夹带着野蛮般掠夺的气息。
“如果借这个机会除掉老七,这些东西就一半的把握会落到本王的手中,当然,眼下,本王最想要得到的……是你。”
满意,他对她造成的影响,看着她僵硬的身子,看着她满脸火气的远离他,他笑而不语。
“呵,王爷说什么笑话呢?我?我是静王妃,是你的弟媳,你胆敢对我不敬?你……你当真不要命了?”
“不要命?”男人邪肆冷笑:“等解决了宠护你的老七,你认为你有什么本事抗拒本王?呵,难不成你想要你那个爹爹来救你?”
飞烟大惊,怒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现在痴傻,武功丝毫不会。君易阳想杀了他,那是易如反掌。
君易阳朗朗大笑道:“放心,不出片刻,你就会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飞烟微一沉吟,沉声道:“什么事?”
男人冷笑:“染相因贪污官饷一事,造成南川水患与瘟疫一事,被皇帝下令收回了兵符并抄了相府,全府上下,皆被下押入狱。我的好七弟,该不会没有告诉你吧?”
贪污?
飞烟脸色微凝。
“你想知道,害你爹爹入狱的始作甬者是谁吗?”男人冷笑,一字一顿道:“就是,你的好夫婿,我的好弟弟,君、慕、然。”
乍听这个名字,飞烟身形一晃,许久,才稳住了身子。
“知道自己的父亲,自已的家被自己的夫婿害成这般,你心中作何感想?”
盯着她沉痛的眸眼,乍见飞烟轻笑,他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飞烟嘲笑道:“那又如何?如果我父亲没有贪污官银,没有造成瘟疫,那么苍天自有公道,如果,他贪污饷银造成南川现在的局面,那么,他就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眼眸微沉,盯着她,企图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可是,他半点也看不清她的心思,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呵,有意思。
飞烟冷笑:“想必,朝廷知道南川瘟疫之事,也是你告知的?”
君易阳微微挑眉:“你果然聪慧,连这都能猜到?不错,的确是我派人传入帝都的。”
“你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飞烟怒道。
“至少,可以困住你们,借着这场瘟疫,替我除了君慕然,不是吗?”
困住?
飞烟微怔,瞬间便理清了思绪。
原来,他有意将他们逼入南川,再借兵力将城门封锁,眼下,瘟疫横行,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
“他身为你的兄弟,你……你为何要如此残忍,非要致他于死地不可?”
男人冷笑,道“自古出生在皇家,便有诸多无可奈何。自幼,在一众兄弟中,我最不喜欢的便是老七。幼年时期,他天姿聪颖,对于兵法更是精通喜爱,为此,他在一众兄弟中最深受父皇的重视,自那之后我便不服,因此,私下里独自苦练,决心与他比试,怎奈却换不回父皇的半点赞赏。日积月累,我对老七的仇视便一寸寸加深。我自认为比拼头脑与武功,我并不输老七分毫,只是,他母后是丞相之女,而我的母后……则是普通官家女人,因此,虽然我们同为皇子,受到的待遇却并不是平等相待。”
飞烟冷笑:“呵,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是你心中自知自己不如他,有些不平衡罢了!只是,又为何你要为了自已的嫉妒,去伤害别人?伤害你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也许,你与他相比,或许当真略有失意,可如果你与平民百姓相比,或者又与这南川饱受水患波及的百姓相比来说,你的境况不是又会好上千百倍?”
“我从未与老七过过招,你又怎知我不如他?”男人轻啜一口茶水,挑眉冷笑的望着她,徐徐又说:“老七的母后纳兰卉因与人私通被皇上一怒之下处死,并因纳兰氏谋反,诛杀了满门,没过多久,老七也被皇后私下里派人打残之后,父皇便对他多了几分疏离。”
皇后?飞烟微微心惊,喃喃道:“这……这不可能,皇……皇后……”
皇后怎么会……怎么会对他……
况且,皇后为人和善,她,她贵为国母,怎会……
君易阳冷笑:“的确,就算说出来,肯定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个一向慈眉善眉的女人,竟然是幕后操纵大权的祸国之人!你可知道……”
“……”
“老七双腿残疾是何人所为,当今圣上可比我还清楚。”
什么?
飞烟身形一晃,勉强稳住了身子,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双手颤抖着。
她从来不知道,不知道真相会是如此不堪。面对这样的事,他又会作何感想?母亲被父亲杀死,诛灭满门,后母又将其双腿打残,父亲知道也无可奈何,任由她去,从此疏离不顾。兄弟自相残杀,看似平和的帝王之家,背后却又似毫无人性的一桩桩阴谋、诡计。
为的是什么?
权利,财富!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