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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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园子,净鸢收回调皮的笑,转而一脸冷漠的看着园外两人。
又见苏予墨,净鸢依旧如平常一般一脸冰冷,她站住身子,拦住了苏、凌二人的去路。
“参见公主。”
见到净鸢,凌文晟恭敬的行了礼,苏予墨则是持着剑,站在一旁动也不动。丝毫没把净鸢放在眼里。
“九哥和封菱找到了吗?”净鸢问凌文晟。
凌文晟摇了摇头,道:“至今毫无下落!”
净鸢鼻间轻哼,随即,冷笑的瞅着苏予墨,讥笑道:“都这么多天了,连九哥的人影都没找到!你的属下是咋办事的啊?”
苏予墨掌管青、紫两方暗卫的调遣,青卫责任在于保护,而紫卫主要便是追踪、调查。如今,没有寻到流简下落,当真属于苏予墨的错。
冷淡的看她一眼,他全然没把她看进眼里,他口气平静的说道:“属下有要事与王爷相商,还请公主让路。”
“你……”
对方明摆着懒的看她。
净鸢气恼至极,再看苏予墨一眼,她就恨不得打掉他一脸的冷漠,心里又急又怒,一气之下,净鸢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苏予墨脸色稍比刚才更显僵冷。
见净鸢拂袖离去,凌文晟叹了口气,将手搭住苏予墨的肩头,重重的拍了两下,满口叹息:“话说,事情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啊?当年公主年幼,少不更事,况且,人家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做出那等荒唐事!你至于将这小事记那么久啊?你看看,每次见面都闹的不可开交,你这又是何苦折磨彼此?!”
苏予墨白他一眼,无言以对,将肩膀上的手拂去,转身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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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自己便很少有时间回府,更是很少见到君慕然。她不愿意见他,所以,宁愿躲在西城寺,成天忙到很晚,她也不愿回去面对他。
他身为一个治理水患的重任,可如今却成天到处跑着玩,无所事事,俨然没有昔日以果敢、狠辣,聪慧闻名于世的静王派头。
反倒是凌文晟和苏予墨,在这次治理水患事情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南川瘟疫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眼下,许多居民已经重拾健康,搬出了西城寺。
话说,前些日子,一向不管南川百姓生死的朝廷突然派来大批士兵.运进大量的药材,很好的解决了南川缺少药物的难题,这都多亏了苏、凌二人从中救助,有了药材后,白浮也有了可以施展医术的力量。
这过了没多久,南川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飞烟一直在帮忙治疗病人,偶尔和白浮讨教一下医术,这没几天,她也能识得几味药材,懂得怎么捣药、上药、包扎。
傍晚,忙碌了一天。
飞烟揉了揉酸痛的肩胛,对屋里便一声吼道:“喂,姓白的,没事我先走了啊?”
她还要回去给那几位老佛爷做饭呢,除了凌文晟能帮忙摘点菜,净鸢、苏予墨和那块烂木头,一点忙也帮不上!活脱脱的三尊成天就知道吃的大佛。
白浮从屋里出来,身上穿着飞烟为他亲手缝制的现代式围裙,围裙上白净,毫无一丝药草液渍。几次看到他穿,她险些都以为,那干净的不像是围裙反而像是背带裙。
她做的不好看,缝制的边角也不整齐。但是,他一直穿在身上,而且很是爱惜,从来不让一点药汁沾到上面去。
“歌儿,你先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走。”白浮冲她吼道。
几日以来的相处,两人的称呼都已经亲昵不少,飞烟淡淡一笑,停在原地,准备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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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夕阳回家。
走在开始恢复整洁的街道,飞烟心情莫名的飞扬起来。
身旁,白浮看着她,眼睛里濡满笑意和一丝隐藏的悲伤,许久,夕阳的余晖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
“我……要走了。”男人开口道。
飞烟脚步一顿,怔怔的看着他:“你……”
白浮淡淡一笑:“眼下,南川瘟疫控制住了,我也该走了!”
“可是……可是……”她一脸慌忙,她可是了许久,却终究不知该说什么,怔怔的望着他的脸。
她心里充斥着一股失落感,不知为什么,面对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白浮,她总是有种熟悉感和亲切感。他们两个像是相识已久,可是,彼此又不认识彼此!
白浮哈哈一笑,出手揉乱了她头的发:“傻丫头。”
她不会绾发,在王府也是新瑶帮忙绾的,自从坠崖,她便一直扎着一个马尾辫,一个月来,从未更改。
他总是爱笑着叫她傻丫头,揉乱了她的发。那笑眯起的眼,颊边的浅浅的梨涡与萧然十分相似。
也许是这样,她才感觉到份外不舍吧。
飞烟沉重道:“不知道今日一别,何时才能相见。”
白浮故作轻松的笑道:“不出多久,我们自会再见。”
飞烟看他一眼,笑着调侃道:“这又是你这江湖神棍掐指一算的?算十次能有一次准的我就服了你!”
话说,白浮算的卦,让飞烟是哭笑不得!他总是有模有样的掐指算卦,可是,没几次准的!可怜的是,她还曾误以为他真是神算,差点相信了他!
“唉!”
忽然,飞烟一声长叹,听到她叹气。
他问:“为何叹息?”
飞烟一脸故意装出的哀伤,道:“不知下次见面之时,你可会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