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你想做什么?”
听着那阴冷的声音,再看净鸢那气势逼人的视线,那瘦小的男子猝然一惊,一甩手,猛的将净鸢手掌挥了过去,紧接着,他身子像一个泥鳅一样滑溜溜出了净鸢的手掌心。
“你……”净鸢没有想到那小子身手如此敏捷,转眼便消失在人群另一边,隔着茫茫人潮,要消失,净鸢又急又怒,拎起袖子便要追上去。
飞烟见净鸢跑远了,她连忙紧跟上去。
净鸢会轻功,一个纵跃便跳出了人群,飞烟困难的穿过人群,当走出人群之时,只来得及看到净鸢那飘飞的衣角,她已经转向下一个街角去了。
飞烟微微一惊,随即撩开裙角便追了上去。
百灯节吸引十里八乡的乡亲百姓,一连三日的铺张与热闹,让一些进城置办货物的百姓看足了热闹。
街道旁,酒家、饭馆、茶楼的生意更是火爆。
一处茶馆二楼处。
一男子在二楼窗边优雅的品着茶水,他一身白衣,头戴白玉冕冠束发,俊美绝伦脸颊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庞,漂亮得仿佛不似真人。
自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凡自楼下经过的男女,无一不顿足凝视,被众人注视,男人一脸漫不经心,显然未将他们的视线放在心上。
忽然,男人僵住了。
他扬起眸子,淡淡的望着人群中前后奔跑的人。
见那娇俏的小脸,自人群中飞跃而起的女孩儿,男人的眉峰微微一皱。
是她!南陵国的小公主!她怎么会在这儿?
随即,眼睛稍稍后移,一眼便看到冲破万难,挤出人群的飞烟。当看到飞烟时,端住杯子的手指微微一僵,水渍轻洒而出。
对面,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男子微微抬眸,疑惑的看一眼男人,随即,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当男人看到那熟悉的脸颊时,他惊疑的问出口来:“她怎么会在这儿?”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白衣男子儒雅的脸上绽起晶亮的光芒,那清亮的眸子紧随着飞烟的身影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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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一条条街道,穿过人群,穿过五彩的灯饰,飞烟这才意识到,她跟丢了!
净鸢和那个小偷早已不见了踪影。
“净鸢,净鸢你在哪儿啊?”飞烟边跑边唤,可没有任何得到任何回应。就在她拐进一个狭窄阴暗的街角之时,那条小巷道和街道的繁华呈现明显的对比,这里没有一丝阳光,甚至连前几日的积雪也没有化掉。
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飞烟退后了两步,刚转身要跑,身后光亮突然消失,眼前一黑,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肩膀一痛,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便被人推倒在地。
手心火辣辣的痛,心情也沉了下来。
“你……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抬头,看到几个汉子堵住了去路,飞烟坐在地上向后移动着。
汉子冷笑:“你是染飞烟?”
他……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她?难道……又是因为君慕然?!
飞烟踉跄的站起身来,不屈不亢的看着那群男子。
“我劝你们快点放开我,不然……不然等同我一起来的人发觉我不见了,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那群汉子奸诈一笑:“你是说那个丫头?呵,等解决了你,那个丫头我们必然不会放过!”
飞烟心头猛的一颤,随即明白过来。看来,净鸢被偷了荷包,肯定是被这些人有预谋、有计划的支走的!只为了要抓她?只是,她不懂,他们调虎离山,只为了抓她?这到底为了什么?
大汉冷笑,来不及给飞烟思考的机会,一声令下便要一众喽啰围攻上来,抓住飞烟。
前有狼、后有虎,眼见着跑不掉了,飞烟又惊又急,就在几人就要碰到她时,空中嗖的一声异响,只见,刚刚离飞烟最近还一脸狰狞的男子,此时此刻捂住了受伤的手腕,在地上痛哭打滚。
他手腕被石子击穿,血喷溅了一地。飞烟猛然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是谁?”
“是谁在背地里伤人?”
“既然敢做,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和我们对峙?”众人惊恐万状的盯着巷子数个角落,深怕有暗器从某一处突击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大汉半张着唇,颤抖的指着飞烟,不,应该说是飞烟的身后惊叫了起来!
众人将视线望了过去。
飞烟又惊又怕,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