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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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墨跟随君慕然离去,徒留凌文晟和暗卫佐木在私下里保护着飞烟和净鸢。
第二天,三人便向彭城赶去,没出一个时辰,便入了彭城城门。
彭城繁华,连街市也一派祥和。
净鸢趴在马车窗框上,她只手撩开棉帘,一脸低落的望着街道行人。
“七哥怎么就这么走了,真没趣?!”
飞烟抿了抿唇,笑道:“是觉得你七哥走了没趣,还是……那个人走了,就觉得生活无趣了?”
净鸢小脸一红,低嗔道:“嫂嫂~!谁……谁会觉得那个姓苏的有趣啊?鬼才会认为他走了生活无趣呢!”
“哦?我有说是姓苏的吗?”飞烟笑眯眯的望着她。
净鸢又羞又急,一扭头,一甩帘便一脸不依:“嫂嫂,你在取笑净鸢啊?”
飞烟掩唇一笑,不予作答。
“王妃,已经到了。”就在此时,凌文晟在车外扬声说起。飞烟撩起帘子,看着马车停在安静的长街上,她下了马车,仰头便看到一个红漆门头的庭院。
净鸢跳下马车便率先走了进去。
“王妃,请您稍等一下。”飞烟刚要迈步走去,便被凌文晟叫住了去路。
“呃!怎么了?”
他的突然出声,让飞烟满腹微疑。
凌文晟浓重的眉眼显得有些暗沉,他犹豫了一下,便淡默说道:“有一件事情在文晟心中埋藏很久,本不想说,也不能说,可如今却不得不说!”
飞烟脸色微凝,怔怔道:“什……什么事?”
她隐约猜到与谁有关,只是她不知何事!心情微霁。
“王爷一直不许说出此事,可……可看到你和王爷因为诸事生出嫌隙,文晟实在无法继续替王爷隐瞒下去了。”
“到底什么事?”飞烟问。
良久,凌文晟整理过思绪,淡淡的低声说起:“王妃,你误会王爷了!”
“误会?何出此言?”
凌文晟道:“还记得刚到泉城,王爷多日不曾理会王妃,而频频出入青楼,寻花问柳!荒淫无度!”
飞烟微微蹙眉。
凌文晟叹息道:“皇上将治水重任交托给王爷,就是因为王爷是真心爱惜和体恤百姓,不忍百姓受到疾苦。王妃认识王爷已经有些时日,应当了解他的为人处事,你就没有怀疑过王爷此种举动到底为了什么?”
飞烟鼻息轻哼,冷嘲一笑:“了解?呵,的确我很了解。他做任何事素来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只是这事又与我何干?难不成,你说他是为了我才去青楼寻花问柳?这不是很可笑的事吗?”
凌文晟摇了摇头:“王妃,你错怪王爷了!王爷这么做的确是为了你。”
为了她?
微觉奇怪,低敛的眼睛又睁开了些:“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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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鸢扯着飞烟,在街上兴奋的左看右看,飞烟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跟在净鸢身后走着。
君慕然已经走了有三天了,在这三天里,净鸢每日都会拉她出来闲逛。今日巧逢一年一度的百灯节。
在这天,各式各样的灯火耀眼夺目,华丽璀璨。
傍晚,飞烟逛了一天,实在觉得疲惫不堪,净鸢像个小鸟儿一样,吱吱喳喳的流窜在人群中。
忽然,远远的看到围堵一圈一圈的人墙,净鸢兴奋的激跃起来。
“嫂嫂,你快看呐,那里有玩杂耍的。”
杂耍?看着眼前吵闹不休的人潮,飞烟心中难免有些不想去。
“呀,让一让、让一让啊。”不由分说的扯着飞烟僻开拥挤的人潮,当看着眼前被众人围观的表演杂技的火爆场面,净鸢激动的扯着飞烟的手臂,摇晃着,笑闹着:“嫂嫂你快看,快看呐,他们好厉害啊。”
看着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儿在四个细竹层层堆搭的高台,倒立、玩耍,飞烟沉郁的心情瞬间被勾引起来,她紧张的盯在高台之上那瘦弱的小女孩儿,深怕她一个不小心,细竹歪掉一根她便从三米高的地方跌下。
净鸢紧张的攥着飞烟的手腕,目不转睛的盯着做着危险动作的小丫头。
周围喧闹声一片,一个粗野大汉,年纪约有四十多岁,他下颚青虚一片络腮胡子,一脸粗恶相,他手拿着铜锣在四处敲击吆喝着。
“走过路过,你千万不要错过啊,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哈,有钱你就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快来看了。”
边说边声声敲击着锣鼓。
听着大汉经典的台词,飞烟又是想笑又是无语以对,有些人随手给了一点钱,掷到铜锣上,便凝住呼吸,紧张的盯着女孩儿,净鸢掏出荷包,将大手大脚的将五两银子舍给大汉。
大汉微惊,随即心花怒放的冲净鸢点头哈腰。
身侧百姓无不惊叹净鸢出手阔绰,飞烟微微蹙眉,原想止住净鸢,可她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这一两银子就够普通一家五口一个月的口粮。
净鸢如此显耀,显然会让有心人惦记着,两人在闹事左看右看,就在两人看表演看的出奇之时,飞烟的担心终于发生了。
净鸢一直紧张的盯着高台之上,那做着危险动作的小女孩儿,飞烟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可就在下一秒,一只鬼鬼祟祟的黑手,自两人身后偷偷的向飞烟和净鸢腰间伸了过去。
净鸢武功有些底子,等那只黑手碰到她的荷包之时,净鸢便已然察觉出异样来。她笑容猛然一冷,返身抓住了伸向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