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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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苍凉的亭园中,栽种的木槿已经枯死,晌午时分,天浑沉沉的,厚重的云层便在天际沉沉的压了下来。
闷潮的天气里,让人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小花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它的心情似乎被天气所影响到。忽然,一双大掌抚了下来,小花抬头看一眼主人,便又懒懒的趴了下来。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那书卷被我藏在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想要取得书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你当真想要那书卷,我可以为你指明道路,只是拿不拿的到可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呵!”
忽然,园中一声轻嘲的冷笑,沉哑的传来,那声音冰冷的如同今日的天气,让人感觉寒彻心骨。
“你在耍我?”
声音的主人语气中带着即破的戾气,铺卷的冰冷袭击着斜睨在放至在亭院中暖榻上的身穿藏青衣男人,男人颊边梨涡隐隐若现,表情一派逍遥。
云宿呵呵笑道:“我哪敢戏弄你?!只不过,那人皮书卷可不是一般的凡物,若要带在身边,大意丢了可就不妙了,我将它藏起也是以防他日被盗,你也知道,你那几个兄弟可也费尽心思觊觎我手上的那半片书卷呢,且不说你,就连当今太子也派他的得力手下在彭城寻我多年,此事,你怎会不知?”
“那又如何?”黑衣男人面具下的表情森冷无度:“当年你逃出牢狱,就连当今皇帝派重兵抓你,也是多年没有找到你的下落!若不是前些日你在彭城街头救下将被处以火刑的女子,还不知要多久本王才能寻到你!”
云宿端起一旁滚烫的茶水,从怀子传来的温度暖着冰冷的手掌。
“没想到你记性那么好,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忘记我?真是将我空虚的心好生安慰了一番。”云宿轻挑笑道。
带着软皮面具的男人抿起唇角,唇边的温度极寒:“不要与我贫嘴,我只问你,你留我在彭城多日却迟迟不予我说出书卷下落,到底是要做什么?”
云宿笑道:“小七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有变!从来不知人情是什么东西!不过,你几个兄弟中,我也最欣赏你。这么多年没见了,将你留在身边也只是为了叙念一下旧情,你又何必如此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男人冷冷一笑,道:“呵,别以为我是傻子!”
云宿挑眉笑道:“哦?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将你留在彭城是有其他因果?”
男人声音沉哑,淡淡反问:“难道不是吗?”
云宿脸色凝起,表情略感严肃,他直勾勾的盯着带着面具的男人,唇角笑意越来越大。
“放心,只需要五日,还有五日我便将书卷藏匿的地方告之与你,只是,在五日之内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当真要换书卷,那么我要的东西在你拿走书卷之日,必定要平等与我交付给我,如果届时你反悔了,可不要怪我不近人情!”
说到最后,云宿一反往常的松散,放而多了一丝深沉。他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同他做一笔交易,两人各取所需。
男人面具下的脸色凝重,他声音沉郁道:“如果你肯将书卷交予我,就连我的命我都可以双手奉上,还有什么是我割舍不下的?放心,我不会食言!”
“那就好!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没变,如此看来这样东西对你来说依旧不重要,只是,对我来说‘它’很重要。”
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当然,他不会轻易放弃,如果那时君慕然反悔,他必不轻易放过他!
云宿展露笑颜,他嗓音清亮,字字顿却道……
“就这么说了……静王殿下。”
飞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害怕过什么,可今天,她却有些犹豫了,看着庭院中,那相对而坐的两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踌躇不前。
是因为,她害怕……害怕看到那冰寒的双眸?
不知道为什么,昨日被那脸上带着面具的男人撞见她与云宿相拥,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与害怕!她忽然害怕那个男人会误会她是个轻浮的女子。
她百般劝慰自己。那个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何苦为了陌生人来折磨自己的心肝,可她就是无法忽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当真觉得怪异极了!
“呀,烟儿来了。”
一个清亮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飞烟微微怔忡的向声音发源地望去,只见,庭院中的两人正灼灼的望着她。
飞烟尴尬的扯唇一笑,走上前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云宿摇头,笑道:“哪有,你来的正好,昨日将你送回府,心中便一直难安,不知昨夜睡的可还好?”
飞烟淡淡笑道:“很好,昨天睡的很沉,谢谢关心。”
云宿向飞烟左右张望,问起:“昨日跟你来的女娃今天没有过来?”
“她有些不舒服,在家中休息。”
“不会是还在生你的气吧?!”云宿叹道。
飞烟摇了摇头,道:“没事,净鸢性子没那么记仇,过两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云宿淡淡一笑。
说完,望一眼表情深沉的男子,眉目完全是挑衅之姿。两人谈话明显冷落了他,全然当他不存在,云宿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已经渐渐失控。
他也不想再戏弄他了,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