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5-14
他们想要去的地方,离彭城远有百里,一路兼程,这才紧赶慢赶用了将近五天的时间来到了目的地。
飞烟倒没有觉得这一路是在匆忙赶路,反而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来对待。
今天到这儿,明天又要到哪!君慕然过惯了这种赶来赶去的日子,倒也没觉得有多匆忙。
一路看多了湖光春水,落雪缤纷,小桥流水,繁华人家,对于眼前变了模样的山水,飞烟心中兴奋的焰火转眼间便被扑灭了,一点灰渣都不剩。
看着前方黑暗的丛林,飞烟有点害怕!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多害怕黑,可是,面对陌生的地方,面对前方黑漆漆的丛林,她总有一种来到侏罗纪公园的感觉,对未知的一种恐慌,像是死神向她张开了巨大的血口,想要将她吞入肚腹。
想到这里,不由的抓紧身侧男人的手臂,飞烟压抑住心底的惊慌,问道:“我们这是要到哪儿?”
端祥着她的表情,男人笑问:“怕了?”
怕?
***,她怎么会怕?
可是,想了想,她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揉了揉她的发,男人一抬手、一挥肩,便隔空将那湖绿的帘子挥放了下来。
“闭上眼睛躺会儿,一会儿就到了!”男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飞烟愣愣的望着他。
见她并没有听从自己的话,反倒是一脸傻傻的望着自己,男人笑问:“你怎么了?”
“你不会趁我睡着了,把我丢在这里吧?”她眼神略带警惕的瞅着他。
男人一愣,随即无奈的捏着她小巧的鼻头:“当然不会,你想什么呢?快点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到了!”
没有得到男人正面回答,飞烟一脸焦急道:“你答应我喽,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将我丢下!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丝毫没有安全感,反倒是一脸恳切的望着他,希望得到他的承诺。
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将我丢下?
她的话一遍遍的回响在他脑海,心头微沉,像是徒然压下的千斤重担,君慕然点了点头,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轻柔说道。
“睡吧。”
飞烟十分听话,软软的趴在榻上,她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右手掌却紧紧的抓着男人的左手。顺手将身上的毛裘给她披上,裹严实后,男人望着她的脸,思绪渐渐有点远。未等他细想什么,瞌目而憩的女人发出浅浅声息,似夹带着隐约的哭腔。
“他们骗了我!说会回来,可是……还是食言!”
“什么?”君慕然疑惑,他们?指的是谁?
然而,她的眼角沁出眼水,滴在他的手上,君慕然只觉得手背一阵滚烫,心头微微一疼。
“爸……爸爸、妈妈说……他们出去一会儿便会回来,可是……可是他们骗了我!”说到最后,泣音忍不住逸了出来。
她不愿意轻易相信人。
那天父母将她送到学校,答应过她会早点回来接她回家,可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她没有想过,那次分别竟然是最后一次看见他们,她还记得他们的笑容,还记得临走前爸爸轻抚她脑袋的力度,那感觉就像是君慕然轻揉她脑袋的感觉。
她更清楚的记得,萧然爸爸冲进教室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同老师说明原由将她带离教室,也不忘停尸间的冰冷温度和那紧闭的门。
门外,她僵硬的坐着,眼泪哗拉拉的流淌,门内,一片漆黑。
那时,她尚且年幼,只有仅仅十岁,她不懂死亡是什么,只知道,她再也见不到父母,再也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他们骗了她!说过会回来接她的!
爸爸妈妈?那是什么?
君慕然并不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只知道这两个陌生的字眼是对谁的称呼!那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他没有别的情绪,只是看着她难过的模样,左思右想,却想不到安慰一点她的话。
最近的她异常听话。
可今天……怎会突然想到他会将她丢下?丢下她?呵,如果迟早有一天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要丢下她,她可会怪他?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飞烟才在一阵好听的丝竹声中缓缓醒来。
她迷糊的看着四周,此时,她依旧身处马车内,可马车外面的气息却仿佛变了一样,飞烟伸了伸懒腰,望着身旁男人,问道:“我们这是到哪了?!”
将她颊边散乱的发丝整理整齐后,君慕然气息淡淡回答:“我们到了!”
到了?
飞烟怔了怔,随即一蹴而起,连忙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马车缓慢的行驶在道路不宽的大街上,四周的建筑并不是特别繁华,反正有着自己独特的民族风气,这里的百姓穿着古朴,民风良好,入眼看到的都是邻里相处欢愉,一派祥和、安乐。
来到这里的那一刻,飞烟便喜欢上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外面,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
“这里是彭城县、河水镇一个偏远的小乡村。”
河水?
原本以为五天来的匆忙赶路已经离开了彭城县,可却不想,连河水这个镇也没有走出!
飞烟四处探头,喃喃低语道:“为什么要叫河水?河水这两个字其实并不好听,也不适合这个地方?不如叫合水或者和水o、合家欢乐、取聚合之意,反而比河水二字多了些人意!”
男人低头不知思虑些什么。
飞烟不知,她只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