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飞烟一愣,向那个长的很像布娃娃的女孩儿望去,她没有见过她。她是静王其他的宠妾?如果单看年龄的话,她应该和飞烟的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却比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小了四五岁。
那绿衣女子也将视线投向她,飞烟注意到她在看到自己脸颊时,眉头微微一蹙,目光也寸寸盯在她身上巡视着。
知道她是在为自己丑陋容貌所诧异,飞烟顿时心里添堵,下意识的低了低头,轻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如水的瞳眸,从她的身上收回,女孩儿的声音清脆如铃铛的传来。
她问:“有没有见到七殿下?”
飞烟没有抬头,压根就是不想让人认出她来,她语气有些含糊的回答:“奴婢不知。”
池塘里的荷叶都已经渐渐褪去枯黄,渐渐长出嫩绿。微波凌凌的池面,倒映出几人的身影。
见那奴婢一直低头,女孩儿感觉到有些奇怪,她问:“你在哪个殿里当差?”
沉默了一下,飞烟才说:“奴婢在倚澜阁当差。”
听到她说,女孩儿这才疑惑的问出口:“奇怪了,刚刚去了琼华宫,那里仆人说七殿下去了倚澜阁,怎么?你这在倚澜阁当差的小婢儿却没见着?”
“奴婢的确没有见到。”飞烟道。
听她说词,女孩儿也信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女孩儿难得聪明一回的发觉了一个问题。她的服饰并不静王府仆役服!
女孩儿皱眉,戾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骗人?你分明就不是静王府的仆役。”
飞烟一怔,也不答话。
见她不说话,女孩儿皱眉,猜测道:“说,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到底是谁?”
飞烟懒得解释,只说:“反正我不是坏人。”
说完,她就要走,哪知那女孩儿厉声吼道:“站住,不准走。”
说不准走,她就不走啊?飞烟白她一眼,好歹在这个王府,除了静王,她最大。丫的,飞烟正在郁闷,更是懒得和别人啰嗦。
还未走出两步,她就感觉肩颈一麻,脚步瞬间硬在了原地。被点了穴?飞烟一惊,怒道:“你要干什么?”
不知何时飞到飞烟身边的死丫头,睁着圆圆的眼晴,收回手,笑容满面道:“你不是走吗?怎么不走了?”
她点了她的穴道,丫的,走,她往哪走?飞也飞不走啊!
飞烟有些生气了,问道:“你要干什么?”
女孩儿目光细细的打量飞烟,发出啧啧的声音,威胁道:“脸色慌张,面色潮红,还一幅慌张的急于脱逃的模样,你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快说,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女孩儿发挥着她惊人的想像力,飞烟则是一阵气虚,真想打爆她的脑袋瓜儿。
脸色慌张?忽然全身动不了,你慌不慌张啊?
面色潮红?你试试跑了那么久,脸红不红啊?
急于脱逃?她心情郁闷,懒得和你继续聊,能不烦吗?
飞烟气急败坏道:“你快放了我,不然等会本姑娘恢复了自由,非让你后悔的恨不得没从娘胎出生过。”
“呦,你胆还不小啊?”女孩儿拍了拍飞烟的脸,一幅恶劣的模样,气的飞烟真想拿脚踹她。
看来,从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女孩儿吩咐几个奴婢道:“搜搜她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她把她当小偷了?搜身?飞烟哪受过这样的侮辱,急忙开口道:“你,你们别碰我。”
女孩儿瞪着圆圆的眼晴,一脸猖狂的说道:“今儿,姑奶奶就是要碰你,怎么着。”
看着她模样,飞烟直呼看走了眼,她哪像个洋娃娃?分明就是个小恶魔!
飞烟出声阻止她们,可是身子怎么也动不了,那些人里里外外将她搜了个遍,更可恶的是几个婢女搜身的时候还将她外襟解开了,单薄的衣衫,坦露出里面削瘦的锁骨与淡青色的抹胸。
可恶,死小孩儿。
飞烟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此时身子能动了,狠狠的掐一掐女孩儿粉嫩的脸颊。
耳边传来,那几个女婢的声音:“主子,奴婢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东西耶!”
“没有?”这回轮到女孩儿诧异了:“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搞错了?”
“可不是吗?”飞烟火大,怒道:“丫的,快给老娘解开,不然待会你就死定了。”
见到飞烟怒了,女孩子被吓倒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自己以外,如此彪悍的女子,女孩儿只是脾气恶劣,但是礼数还是懂得一点,她连忙吩咐让人将她衣服裹好,上前要给她解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冽的声音,淡淡的从园中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飞烟心头猛的一跳,接着有种想死的冲动。
园中.刚刚在自己眼前消失不久的君慕然,冷着脸穿过花丛中的小径,身后跟着不下数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靠近了她们。见到君慕然,那身边那要给自己解穴的丫头,绽放出一个花一样明媚的笑,接着扔掉了自己,飞奔到君慕然的身边。
而自己就这样被女孩儿彻底无视,坦露着抹胸,出现在众人面前。
稳住,跑跳的接近自己的女孩儿,君慕然冷冷的看向园中,那一抹敞开衣领,衣带半解的人儿,嘴角弧度越发冷冽,眸中的温暖接近严寒数月的霜雪。
寒风中孤立无援的飞烟,死死的闭上眼晴,不敢去看他的眼晴,只听到他冷若冰霜的问道:“染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