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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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玉。
苏予墨走到门口,一脸冷清,他唤来一个丫头,叮嘱道:“屋里的茶水有些凉了,再冲些热的过来。”
替换好茶水后,他又吩咐道:“王爷和将军在里面议事,不希望有人打扰,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遵命。”
几个丫头福了福身子,低头匆忙离去。
随意环顾四周一眼,苏予墨。
内阁,檀香的香气四下里飘散,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与书纸,静王安静的桌子后面,静静的看着书,旁侧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蒸腾的将他的脸笼罩在烟雾中。
一身蓝袍的凌文晟犹自的倒了壶热茶,有意有无的闻着茶叶的清香,笑着说道。
“这茶叶的香味十分浓郁,却也不过分的掩饰了茶自身的清香,细细品来,唇齿留香,神静气宁,好茶。”凌文晟赞叹不已,问道:“这茶叶哪买的?”
苏予墨冷冷说道:“这是今年茗幽郡进贡的上好竹叶青。”
凌文晟一脸了然道:“哦,怪不得这茶叶卖相与味道,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呢。”说完细细的品了一口,又对苏予墨举了举杯子,道:“要不要来一杯?”
苏予墨白他一眼,倚剑而立,没答话。
见他没答话,凌文晟悻悻的喝着自己的茶,叹道:“唉!真是不会享受!”
茶叶翠绿,茶水淡青,杯水微微映晃。
阁中气氛有些怪,三人没因为凌文晟的话,而有丝毫松怠,反而周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墨纸的香气,微微飘散在人的鼻尖。
冷冽的声音,从刚刚进屋便一直未开口的男子嘴巴里逸出。
“听说,染如轩回来了?”
凌文晟眉头一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认真答道:“回来有几天了。”
静王微蹙着眉头,道:“留在染相府的探子,有什么消息吗?”
暗卫一向是苏予墨负责,苏予墨一脸紧凝的回答道:“据探子报,染相多日病重,来只待在相府,除了一些亲朋好友去探望之外,他并没有与其他人接触,染相需要什么东西也只是让管事去做,从未踏出相府一步。”
君慕然眉头深锁,右手抚弄着玉板指。
凌文晟将目光定在静王身上,冷笑道:“染相这场病连多年在外游历的染如轩也惊动回府了,看来老贼这次病的不轻啊!”
君慕然冷冷一笑,道:“本王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苏予墨与凌文晟对视一眼,两人均是一脸不解。
凌文晟问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静王冷笑,半晌才一字一顿的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凌文晟笑出声来,苏予墨则更加的拧紧了眉头,看向那一向沉稳的静王。
男人嘴角一直残留着冷笑,那神态有些慵懒,早已丢开了手中的书本,眼眸幽深。
这一切,也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从大婚那天起,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受控制了,从他远赴山中剿匪,染飞烟意外神智清醒,没多久,染相就生病了,一开始他还没有起了猜疑,直到染飞烟的大丫头回了相府,他这才有些怀疑。
昨夜,他状似无意的抛砖引玉,同染飞烟说染相病倒,没想到,染飞烟便亲自提出回府,没想到,还要求和他一起,他这才真正的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也许,这场大婚,只是染紫荆私自作主所得到的结果,染相并不得知,可是染飞烟神智的忽然清醒,染相这才想起被他遗忘的这个傻女儿,借着回府之名,染相恐怕也会利用这个一直疾傻的女儿想从他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东西吧!
说到底,染飞烟天真的为父着想,现在看来真是有点可笑。
她主动要求和他回相府,这正合了他的意。他等了两天,才终于等到染飞烟向他提出回府的请求。他到底想要看看,染相怎么利用她的这个女儿了。
不过,如果染相真的与她说了些什么,而且她也胆敢对他不利,那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染飞烟,他会亲手了解了她。
静了半晌,男人才出口轻唤
“予墨。”
苏予墨一惊,看着静王眉眼凌厉,神色也相继一凛,应道。
“王爷。”
静王沉了嗓音,眸光敛静:“过段时日,便是父皇的大寿,在宴席上,各国的皇子与朝臣皆来朝拜,从现在到那个时候,你给本王好生的盯着染相府,切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是。”苏予墨应道。
看着这位表情常年如一的静王,凌文晟是打心底佩服与支持,虽然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可是他还是甘愿追随着他。
看着静王,苏予墨这才试探性的问道:“那王妃呢?要派人跟着吗?”
染飞烟?
君慕然微沉了声音,道:“叫两个暗卫暗地里跟着,不可以被她发现,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也巨细无疑的报告给本王。”
“是。”予墨点头道。
倚澜阁。
四处飘荡着天然的熏香。
当飞烟换好了衣服,便看到君净鸢站在桌子旁,一脸难过与忏悔。
压根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跟来的,飞烟表情淡淡,故意不说话。
站在一旁许久的君净鸢,一脸难过的看着飞烟,道:“七嫂,对不起哦,净鸢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是七嫂。”
她还是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君净鸢以为她还是在怪自己,一脸慌张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