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净鸢一怔,问道:“什么十两?”
“你们刚刚所向老朽询问的事情,共计十两银子。”老大爷笑眯眯道。
指个路,问个话,就要十两?
君净鸢一脸诧异,皱了皱眉,冲动的吼道:“你也太会敲诈了吧?只是几句话,就要十两银子?你干脆直接去抢得了!”
老大爷看着飞烟一眼,右脚一搭,将腿放在石椅上,扬高了鼻孔,道:“老朽也没强迫你们,是你们自愿上门询事,这纸板上清楚的写明了,十两纹银,一分都不准差。”
君净鸢身为公主,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好的,银两也从不缺少,花钱也如同流水,可是今儿,她就不乐意了,问个话也要十两银子,未免也太坑人了吧!
她一扭头,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飞烟也承认这也太坑爹了,但是看这老人家一身衣裳破烂,脚上的鞋子也磨了几个洞,看来生活也挺拮据,许是没法子才想到这个办法!罢了,要怪只能怪她们没有看清楚下面那排十两纹银的小字!只有自认倒霉。
裹里仅有的十五两银子,取出十两交给了大爷,柔声说道:“谢谢大爷,这是十两银子,您拿好。”
老大爷明显的有些诧异,他看着手中银光闪闪的银绽子,有些傻了,怔怔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心想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瓜啊?他坐在这里都几个时辰了,面前也走过无数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问路的也不少,可是,当他说十两银子时,那些人都说他疯,毫不理会的扭头就走,他也不去追!他哪曾想到,还真的赚到了十两银子?
“嫂嫂。”君净鸢不满的摇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小声念叨:“嫂嫂怎么还真的将银子给了他?他分明就是敲诈嘛?”
飞烟笑了笑,道:“算了,反正我们又不缺那些银子,就当救济贫困人家了!”
“可是。”君净鸢依旧一幅不依不饶的模样。
拍了拍她的手臂,飞烟笑道:“好了,快点上山吧!下午还要去逛庙会,你在这里磨蹭,不怕下山时候赶不上啊?”
庙会?哦对,她怎么把这事忘了!君净鸢忙扯着飞烟的手臂,一脸兴奋的带着她往山上跑去。
山下,老大爷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嘴角微微扯起一个笑意。
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将壶中的酒喝个底朝天,便又开始吆喝起来:“可问路,可询事,可指引喽。”
当爬到半山腰的普安寺里,飞烟累的是筋疲力尽了,可是,最让她感觉到不公平的是,同样身材,同样年纪,凭什么君净鸢脸不红心不跳的在庙中乱窜,而她累的却像条死狗。
缓了半晌,她才终于让跳个不停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这个庙宇,大概有几十年的时光了,香岸和火炉都份外的干净,坐落在案上的佛陀、菩萨也被擦拭的一干二净,就连墙角与屋檐也没有多少污垢。
拜了佛主后,一脸兴奋的拉着飞烟到了庙后。
那里有颗参天的大榕树,红色的丝带系着褐色的木牌,悬挂在姻缘树各各枝桠,因为木牌过多,压垮了树干,茂密的树叶下,只几颗粗壮的柱子用来支撑树木。
有一些光头小和尚,在树下清理那下掉落的木牌和一些年代悠久的木牌,除去这些无用的,这颗树还可以供许多的情侣来些挂着属于两个人的木牌。
一个案桌上,堆积着许多的新木牌,一脸欣喜的君净鸢,买了两个,一脸欣喜的跑到站在树下观望着姻缘树的飞烟。
“嫂嫂,这是给你的。”
飞烟回神,先是一怔,随后问道:“我不需要!”
君净鸢皱了皱眉,道:“嫂嫂不是要许愿与七哥白头到老吗?”
飞烟一僵,她对她说了谎,此时也无语反驳,只说:“木牌我收下了,下次还是让你七哥写吧!”说完,她放进了袖中的口袋。
只是,他不可能会去写吧!飞烟苦笑。
君净鸢一脸兴奋的用一旁的防水的油笔,认认真真的写上了两个名字,看着上面那成双成对的名字,她忽然静了下来,脸色也暗淡了下来,嘴角露出苦苦的一笑。
飞烟探过头来,坏坏的笑她,道:“净鸢暗恋的是谁啊?给我瞧瞧?”说完作势要夺。
君净鸢一惊,连忙捂住牌子,嗔怒的望着飞烟道:“嫂嫂真坏!人家才不要呢”
被她的窘态,逗乐了,飞烟一脸笑呵呵的模样。
君净鸢走到树边,将带着红丝线的木牌,用力的向树顶抛了上去,可是,没有挂住,她又抛了一次,可是又一次一次的掉落下来,看她用心的丢着树牌,飞烟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放心的留下她一人,独自的在寺里逛了起来。
寺院很大,每个屋的屋型都很相像,飞烟压根没有头绪!
“哎,小师傅等一下。”将一个步履匆匆的小和尚叫住,飞烟上前,轻轻合手。
和尚合手,问道:“施主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念善大师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和尚打量她一眼,道:“施主是来找念善大师?”
飞烟点了点头,道:“麻烦师傅告知一二。”
小和尚笑了笑,有礼的回答:“施主请在此稍候。”
说完,和尚便向消失在拐角,飞烟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没多久,哪个小和尚回来了,冲飞烟说道:“念善师傅要见您,请您随我来。”
他要见她?飞烟一怔,晕晕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