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顾暖不能跟左父左母聊起,自己家里这边的亲戚,贫穷,是没什么要羞愧的。但顾莱和莱弟这种人,哪怕富的全海城第一,也是让人脸上没光的。
顾暖跟乐乐说起,乐乐呸了好几下,“顾莱她弟长得太吓人了吧,那个发型,那个打扮,我呕——难道说,能给女人买得起三万块钱包的邋遢男,就被看成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年轻艺术家气的男人?只买得起夜市地摊儿上三十块钱一个的假名牌儿的,才是他妈真正的丑陋无比?”
“……”顾暖。接完乐乐的电话,顾暖给左琛打电话,现在给左琛打电话,她还是习惯性地顿一顿,想想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后又一想,现在没什么犹豫的了,不用再考虑林唯唯林家的人了,打过去,关机。
顾暖先回了家。
此时,左琛还没有从检察院出来。
……
下午三点多,顾暖接到了左琛的电话。
顾暖在楼上的房间跟他通电话,说了顾莱弟的这件事,左琛听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态度,只是问她,“你心里是什么打算。”
“我还没有什么打算,打给你,只是告诉你,我奶奶一定会找你,顾莱明知道找我没用,才把我奶奶大老远的折腾来了。”顾暖说。
“好,我明白。”左琛并无波澜的声音。
顾暖跟他讲完,心里没底地合上了手机。
却在没放下时,立刻就接到了董琴的电话,董琴张口就对顾暖说,“暖暖,我告诉你,顾莱她弟这件事,你和阿琛谁也不准帮!”
“嗯?”顾暖诧异,母亲在家中的时候,还在帮顾莱的弟弟说话,让她想办法帮一帮,也让她回来跟左琛好好说说,帮帮顾家的忙,不能让莱弟这个顾家的苗苗被判刑。
“她们家的事儿还不够多吗?咱们管不起!接二连三的,她们家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也活该,好好的工作不做,干出这种事!总之,不准帮,帮了别怪妈跟你们翻脸!”董琴语气很硬。
顾暖合上手机,靠在窗子边上,看着外面的冬天枯燥景色。
董琴在家中,自己一个人,乐乐白天还在上班,顾暖的奶奶被顾莱带走了。
董琴非常的气愤,顾莱她妈居然把老太太折腾来了!董琴恨着顾家的所有人,只有这个老太太,董琴心上惦记几分。
对于顾莱家,董琴尤为不喜欢。董琴在心中对顾莱的爸妈说,你儿子犯了强=暴罪如果被判刑,那是你们这一对父母做的孽,报应到了你们儿子的身上,董琴这样牙痒痒地想着。
现在的局面,跟早些年截然不同,当初是所有人都瞧不起她董琴带着俩孩子。现在,是一有事儿都来求着她董琴带大的这个孩子。从阴暗的报复心理角度上想,董琴希望顾莱她弟进去牢狱,别出来!以解当年顾莱父母嘲笑她董琴生的儿子是弱智之恨!
董琴把不帮的这个意思表达给了顾暖,让顾暖转达给左琛。可是,顾暖怎么能明白,母亲是想让莱弟真的背上强=暴的罪名呢。
顾暖再打左琛的电话,是通话中,便先放下了没打。
左琛正在给吴哥打电话,处理这种事,看似棘手,但在吴哥这个社会老油条的手中,根本算不得是大事。钦佩吴哥办事能力的人比比皆是,除了左琛犯下了触犯法律的大事,其他的事,基本左琛手下的能人都能动动脑子就处理。
董琴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顾暖,“告诉阿琛了没有?”
“他电话占线。”顾暖说。
……
不多时,董琴在家中打通了左琛的手机,左琛接了,问:“妈,有事?”
董琴将自己心里想法,不准帮顾莱弟弟的事情跟左琛说了一遍。
左琛蹙眉,不帮?
只是你情我愿的做出了这种男女之事,那个女人为了保自己,就死咬是被强=暴这个说法,顾莱的弟弟固然是混蛋了些,但承受强=暴罪名的牢狱之灾,未免是真的重了。不懂事的年轻人是该得到教训,但不该是入狱坐牢这种教育法。
“妈,这罪名成立,他出来后怎么做人?”左琛对董琴,很小心地应付着。
在这一刻,左琛很想知道,董琴的心,到底可以对人狠到什么程度?以前,见过顾暖被打的满身伤痕,他还不太理解这个母亲的心肠是什么做的,但现在,不用去理解这个母亲的心肠是什么做的,是你根本无法理解,常人,都无法理解。
“阿琛,你要跟妈对着干?”董琴问,却有了威胁的语气。
“妈,这话是什么意思……”左琛自嘲地笑,这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人,考验的已经不是能力和手腕,考验的也不是头脑,考验的是你跟这类人是否是同类,董琴的话,明显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这个味道。
董琴仿佛看到了顾莱的爸妈哭天喊地的样子,报复心理再次作祟,她最后给左琛扔了一句话,“妈说不准帮,要是真想跟妈对着干,那你就帮,看着办吧!”
瞬间,就合上了手机。
左琛放下手机,拿出支烟,没点上,在蹙眉沉思……
不到十分钟,吴哥打来电话,说,“左总,已经处理好了。”
“怎么处理的。”左琛吸着烟,电话机开了免提,就那么问着。
吴哥说,“我跟公司那边的部门主管他哥,打听了一下事情的具体情况。那个女人的确很拜金,但那个部门主管一根筋,还挺喜欢的,不过也知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