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要不是有人破窗而入,直接抓起乔振天和老者逃开的话,只怕两人的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当然,若非夏琰现在没有心思要他们的命的话,就算有人破窗而入,也别想带走任何一人。
待乔振天和老者被人救走之后,除了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之外,就剩下夏琰和青年两人,看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的夏琰,青年的神色变幻莫测。
刚刚,他刚刚看到夏琰动手了,不论是身手还是神态,都给了他莫名的熟悉感,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是,可是那个人分明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面了,而且眼前的这个少女,不论是面容还是身高,根本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不符。
如果说容貌可以改变的话,那么身高呢?
青年不断地否定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心底里还是残存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期待之色,想起了今天早上收到的那封邮件……
青年当时看到那封邮件上的数字时,简直震惊到当场就傻眼了,后来接到乔振天的电话,又是和那个人有关的,所以他才会那么冲动地来赴约了。
但是从乔振天刚刚的举动看来,那封邮件和他无关?如果那封邮件是他的手笔的话,他今天又怎么会用幕后黑手的事情和他做交易?
但是那封邮件和乔振天没关系的话……
就在青年惊疑不定的时候,夏琰走到了青年的面前,已经中招了的青年虽然留有后手,但是此刻却是真的手脚无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识过夏琰的强悍实力之后,就算她站在他的面前,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对她生出半分防备的心思。
——就像是将自己的背后交给最亲近,最信任的战友一般,毫不设防。
夏琰摘下帽子,对着瘫软在椅子上的青年露出了一个笑容,明明是陌生的面孔,但是那个眼神和笑容,却是那么熟悉,一如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这种刻入骨子里的熟悉感并非是换了一张脸就会认不出的。
心里头那个不切实际又异想天开的想法再次涌动起来,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忍不住欢呼高歌,就像是已经预料到对方会说出什么话似的。
夏琰笑道:“好久不见了,小六。”
她的声音有些轻,但是语气里的真挚和激动却难以掩饰。
青年的瞳孔骤然一缩,流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像是停止在了这一刻似的,脸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是那么地明显,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却涌动出无尽的喜悦和激动。
是她!
真的是她!
即使手脚无力,但是青年还是激动得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咬牙,伸出双手就想要拥抱眼前的人,怕她只是一个幻象,只是他的一个臆想,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夏琰抱住时——
夏琰一把抓住他的手,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把手脚无力的青年给直接给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得有些坏心眼:“说了几遍了,动手动脚的,想死吗?”
青年仰头看向夏琰,熟悉的语句让他听了忍不住想要激动到掉眼泪,但是……
青年无力地猛捶地:“太欺负人了!”
那么久没见了,要一个拥抱会死吗?竟然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地直接赏了他一个过肩摔!
青年欲哭无泪:“还能不能继续愉快地玩耍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都被狗吃了吗?
青年却不知道,从外面进来的傅言叙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勾,眼睛清清亮亮得犹如春日里明媚的春光一般,显然心情非常好,对于夏琰的这个举动,他只想说四个字——
干得漂亮!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那么还是四个字——
再来一次!
*
经过夏琰刚刚的一番大杀四方,这个包厢已经不能够再待人了,除了青年屁股下面的椅子之外,其他的全数被砸了个稀巴烂,夏琰环视了一周,然后上前捡起刚刚在混乱中被乔振天砸在地上,已经砸碎了的九死还魂草。
青年见状,一脸悲愤的样子:“太让人伤心了,夏夏,在你的眼里,我竟然比不上那什么破玩意儿吗?”
破玩意儿?
闻言,黎德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因为这株九死还魂草,不少人为它争得头破血流的,甚至都要翻脸了,结果青年倒好,好好地一宝贝儿,到了他的嘴里,竟然成了什么破玩意儿?
要是被那些争得要死要活的人听了,他们都得要哭了!
只是,黎德明注意的是这个,傅言叙的关注点就和他完全不一样了。
——夏夏?
傅言叙微眯着眼睛看向青年,谁允许他喊得这么亲密的了?而且,琰琰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人?
傅言叙微微挑眉,觉得这里头实在是太古怪了,这个青年能和乔家扯上关系,又有九死还魂草,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是琰琰只是青县里的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又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认识?
夏琰知道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者说在傅言叙面前和小六相认,确实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
夏琰摸了摸鼻子,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故意假装没有看到傅言叙那怀疑的眼神,检查了一下九死还魂草,发现根部并没有被损坏,心里头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对青年道:“这玩意归我了!”
说得十分干脆直接,毫不委婉,这番果断利落的举动看得黎德明一愣,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