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夏夫人还是给自己的几个好姐妹打了电话,问问对方的情况怎么样,说不定夏维桢的黑脸跟相亲没关系呢?
不过奢望到底只是奢望,夏夫人打了两个好姐妹的电话,结果两人的说辞都是一样,不满意,其中还有一个说夏维桢实在是太木讷了。
“不是我说啊,你们家维桢也老大不小了,和人家姑娘见面的时候总是板着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谈判不是在相亲呢。”
夏夫人的姐妹是这么对她说道,“我也是好心给你们介绍,谁知道人家姑娘回来之后就跟我抱怨,唉……”
夏夫人虽然也觉得自家大儿子确实是太不解风情了,但是自家的儿子自家疼,怎么能让别人来说呢?
于是夏夫人就道:“我们家维桢那是沉稳,哪里像那些油嘴滑舌的小年轻了?再说了,结婚又不是谈恋爱,那是要过一辈子的,就我们维桢这样的性子,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嘿。”对方道,“听你的意思,是我介绍的姑娘不好是吧?”
“我也没这个意思,就事论事而已。”夏夫人道。
“早知道我就不做这个好人了,省得跟现在似的,两面落不着好。”对方道,“虽然说结婚不跟谈恋爱,但是人家姑娘年轻,就算要结婚,也得先相处吧?你们家维桢跟块木头似的,让人家姑娘怎么受得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了,那些整天油腔滑调的小年轻尽说好话有什么用?结婚之后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呢,我们家维桢闷是闷了点,但是处处就能处出感情了,你介绍的那姑娘还没有怎么相处呢,就跟你抱怨了,这性子未免也太急了些吧?”
于是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了,等夏维桢洗完澡下来之后,就看到夏夫人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夏维桢面露诧异之色,还没有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夏夫人对他开口道:“维桢啊,都是妈不好,没亲自打听好对方的情况就让你去相亲了。”
夏维桢:“……”这是怎么回事?
“来,跟妈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夫人对着夏维桢招了招手,然后道,“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妈肯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夏维桢:“……”讨回公道又是什么鬼?
夏教授在一旁偷偷地给夏维桢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好好地哄哄夏夫人。
夏维桢一头雾水的,但是还是老实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地跟夏夫人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洗了一个澡,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所以脸色倒不至于那么难看了。
夏夫人的姐妹们给夏维桢介绍的姑娘其实挺不错的,不管是从长相,年纪还有学识各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
第一个是继承家族企业的二十七岁年轻ceo,从年纪,身份背景看起来,和夏维桢确实是门当户对的,而且这姑娘也很有上进心,继承了家族企业之后,也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但是在夏维桢看来,这位姑娘却是太过有上进心了,坐下来跟夏维桢还没有聊几句,就开始打听荣泰集团的事情。
而且似乎认定了日后荣泰集团的继承人就是夏维桢,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等两人结婚了之后,将她的公司和荣泰集团合并,可以更上一层楼。
说实在话,虽然荣泰集团是夏夫人的,而夏维桢也是作为长子,但是他从未想过要继承荣泰集团,首先,靠他自己完全能够养活自己,所以荣泰集团还是给两个弟弟妹妹好了。
其次,夏维桢对从商的事情并没有半分兴趣,就算荣泰集团交给他了,他也不一定能够打理好,所以这样一来,倒不如直接将公司给两个弟弟妹妹好了。
所以对于那个姑娘的话,夏维桢虽然不至于当场翻脸走人,但是完全没好感是一定的了,人不是不可以有功利心,但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算计他们家的钱财了,这点是夏维桢完全不能够接受的。
“妈,你没有提前跟别人说,我不会继承公司的吗?”夏维桢看向夏夫人,他以为在这一点上面,他们是意见相同的。
荣泰集团的继承人是夏琰,而夏夫人为了不亏待两个儿子,也会给他们一些股份,到时候每年就坐着收钱就好。
听完夏维桢说的话,夏教授和夏夫人两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是听到他最后的话,夏夫人的表情忍不住囧了一下,颇有几分无奈。
说真的,也不能够怪人家姑娘这么想,谁能够想到他们家的几个孩子对偌大的荣泰集团完全没有兴趣呢?
“那第二个姑娘呢?”夏夫人特别识趣地转话题了,开口问道,“她也和第一个一样?”
“那倒没有。”夏维桢摇了摇头,开口道,“她只是迟到了三个小时而已。”
原本两人约见的时间是三点钟,可以喝个下午茶什么的,虽然夏维桢觉得这个挺娘们唧唧的,但是既然是人家姑娘要求的,那就配合一次呗。
可谁知道从三点钟等到六点钟,直接从下午茶变成了晚餐,那姑娘才姗姗来迟,只是对于迟到的问题,她却解释得十分轻描淡写,表示如果连三个小时都等不了的话,以后还能指望对方怎么让着她?
听到这番歪理,夏维桢也是醉了,要不是他脾气好(?),恐怕早就翻脸走人了,更别说那姑娘最后还说其实这三个小时她一直都在对面那家咖啡厅里面一直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