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近,高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似乎看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白光从夏琰的食指流出,窜进了中年男人的额头里面,高叔下意识地转头,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原本跟羊癫疯发作似的中年男人停住了抖动,整个人瘫软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下来,像是陷入了睡眠中一样。
高叔刚想开口,夏琰就抢先说话了,她道:“真是抱歉,我叔叔一暴躁就会犯病,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下呢?”
夏琰一边说着,一边用极有深意的眼神看向高叔,后者闻言,也知道夏琰这是故意将这番话告诉那些客人听得,他也怕引起恐慌,对致祥斋照成困扰,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小袁,你过来帮忙把这位先生扶进里面去休息一下吧。”
叫做小袁的青年闻言,连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扶了起来,往致祥斋里面走了进去,而高叔则转身对其他的客人道:“只是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打扰到各位了。”
其他人见状,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很快地就把注意力收回去了。
“小姑娘,请跟我来。”高叔对着夏琰道,后者闻言点了点头,跟上了高叔的脚步。
到了致祥斋的内堂,小袁将中年男人安置好了之后就先离开了,于是除了陷入了昏睡中的中年男人之外,就剩下夏琰和高叔两人了。
小袁一走,高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夏琰忽然道:“你眼圈发青,且面色暗淡,看来最近睡眠质量很不好吧?不过青县和北方的环境相差太多,你刚来青县,一时之间有些水土不服也是正常,不过水土不服大多和脾胃虚弱有关,如果你想睡得好的话,可用酸枣仁煮汤或者泡茶,有助于改善你的睡眠。”
听到夏琰的话,高叔的眉头一挑,他最近确实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而失眠的,夏琰她可以看得出来他失眠并不奇怪,但是她怎么知道他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而且还知道他是从北方而来?
听到夏琰后面的提议,高叔问道:“小姑娘,你会中医?”
夏琰微微颔首,道:“略懂皮毛,高叔你可以喊我夏琰。”
“我叫高雄,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跟着小袁他们一起喊我高叔。”高雄说道,然后又问道,“那刚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犯病了?”
可如果刚刚那个中年男人真的是犯病了的话,那道白光又怎么解释?可夏琰自己承认了自己会中医,那……
高雄有些犯糊涂了。
夏琰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高雄,而是道:“高叔,你上庭短,额间有明显、偏暗的横纹,想来你少年不顺,且父母无从帮忙,但你中庭偏长,且眉骨突出,眼距奇宽,两眉上方色泽明亮且丰满,足以可见你因为敢拼敢闯和吃苦耐劳的原因而得了贵人相助。”
“而且你鼻直山根高挺,证明得了贵人提携之后事业和财富如同平步青云,但你一生奔波,发迹在异乡,而且因为年少家境清贫,父母无权无势的原因,你如今就算有钱了,生活作风还和以前一样朴素。”
夏琰的语速不紧不慢的,却句句如惊雷一般炸得高雄目瞪口呆的,他忍不住起身走两步到夏琰的面前,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
高雄自幼聪明,读书很厉害,但是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民,而且他还有不少的弟妹,所以家里非常穷,因为如此,高雄少年求学阶段成三次辍学,后来他因为成绩优异而被京城大学录取,考虑到他家境问题,便免了他的学费。
但是即便如此,还有住宿费和书本费需要他自己解决,父母不止他一个儿子,所以大学四年的一切费用皆是由他自己赚取。
他本是南方人,但因为在京城求学,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便留在了京城,但是他一个穷小子,无权无势,又没有人脉,想要找份理想的工作并不容易。
后来他到了京城致祥斋工作,因为为人机灵,不怕吃苦,被致祥斋的一位鉴定师看中,收他为徒,教他如何鉴赏古玩,他才步步高升,有了现在的生活。
有些人因为小时候穷怕了,所以手里一有了钱,就会大手大脚地花掉,但高雄却不是这样,依旧过着以前朴素的生活。
如果夏琰之前说的那番话高雄只是当她观察仔细的话,那么她接下来说的那番话就不能用观察仔细来解释了。
高雄是干古玩这一行的,他当然知道古玩和风水玄学向来是分不开的,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古玩的灵异事件,虽然不一定全都是真的,但是也并非全都是假的。
几年前就听说过一位豪门媳妇买了一件时间久远的陪葬古董项链,结果买回去戴了一段时间之后,经常做噩梦,睡觉容易被惊醒和有许多不适,最终还是将这件昂贵的古董项链卖了出去。
外面的人不知真假,高雄却知道,因为那位豪门媳妇重新将那件古董项链卖出去,就是由他代表致祥斋经手的,据说是有位风水大师指点了那位豪门媳妇,说她与那条古董项链气场不和才导致她这样的,后来那条古董项链卖出去之后,没过多久,她就恢复正常了。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高雄对于风水玄学就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