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宫中的极受宠贞贵妃有一位表侄女在在落魄的醇王府里,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在京城权贵中无疑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本来权贵们就想着法子要巴结允央,可是苦于找不到任何机会,这下,玫影既然是贞贵妃娘家人,这些人可算是找到了能殷勤的地方,一时间被人冷落许久的醇王府门前又热闹起来。
皇上也在这个时候适时的下了旨将玫影立成醇王正妃,这下醇王府更成了达官显贵争相拜访的地方,每天进府送贺礼的车马络绎不绝。
允央听说了这件事后,心里倒是更加放心了一些。自己认玫影为侄女本就是为她有朝一日成为醇王正妃铺路,可是不用允央开口,赵元就已经她的意思下了旨,倒让她省去了入许多麻烦。
这一消息当然也传到了饮绿那里。过了没几天,饮绿进宫来看允央的时候,兴高采烈的,专门说起了这件事。
“娘娘,您办事真是利索呢。奴婢们看着玫影与醇王这一对过得如此辛苦,也帮不上什么忙,除了能常去探望他们,基本上也做不了什么。您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不但成全了这一对,连他们的孩子都要沾光呢。一生下来就可以是小王子了。”
允央有些诧异地抬头,将信将疑地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们有好消息了?”
饮绿嘴角微微一翘,左右看看低声地说:“是我家老爷刚诊出来的,不过刚一个多月,脉相也不太清楚,所以没有回,只等着确诊的寻那一天。”
允央双手合什举在胸前拜了拜:“真是上天垂怜,醇王有后了,皇上都要有皇孙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饮绿也颇为感慨:“醇王这事,让奴婢也很有感触。平时大部分人都觉得上天最为冷漠,不开眼,可是现在看来,一个人最困难的时候,也许就是时来运转的时候。”
“以前的醇王,是嫡皇子,意气风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皇后又那么宠他,什么事情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可是结果怎么样呢?他的性格越来越乖张暴戾,旁人就不说了,肯定是觉得不舒服,他自己也过得不开心。那个时候,奴婢们什么时候见醇王殿下笑过。现在想起来,他自己可能也觉得并不舒服。”
“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没有前途,没有未来,可是却有一个真心相爱的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再加上朝中的都不会再视他为劲敌,他自己的日子也单纯快乐了。这两种生活,哪种更好,还真不好说。”
允央默默地颔首:“可能醇王本就是一个简单纯真的性子,太过复杂与激烈的日子并不适合的他,所以他才会显得阴郁又喜怒不定,现在的日子才是最符合他的心性。这么看来,皇上赐他‘醇’字确实有见地。”
饮绿说到这里,把手里的宫扇摇了摇,怅然地说:“现在醇王有后了,只是可怜了睿亲王。”
允央挑起秀眉:“怎么?霓川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好吗?”
饮绿摇了摇头:“唉,当年霓川郡主的小模样多招人疼呀!当时看着她丰丰润润的一准是个有福气的,却没有想到……这一路就她走得最坎坷。先是亲人全都被人害死了,自己又差点死在山洞里,明明是黄花大姑娘却给人家当了好几年的后妈,好不容易嫁了一个如意郎君,第一个孩子还给掉了。您说,这算怎么一回事呀!”
允央黯然地说:“若说起来,人的劫难结是命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霓川不能自己决定,可是后来孩子的事,却是她自己不小心了。”
“要说起来也是。”饮绿颇为赞同:“明明都五六个月的身孕了,非要去骑马,虽然有两个养子,但是也不必非要自己亲自去陪呀!这下可好了,好好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允央惋惜地说:“是很可惜。只是霓川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对人好总是掏心掏肺的,绝不玩虚的。也许正是这一点才让睿亲王这般动心吧。”
“可是这次掏心掏肺也太过实诚了,孩子没了不说,霓川郡主的身子也受了很大的损伤呀。这可是她第一胎,月份又那么大了,小产比足月更伤身体呢。”饮绿心疼地说。
“这一点,本宫比你更有感触。”允央点头:“伤了元气,真不是几年就能补回来的。只是可怜了这小夫妻了,本为欢欢喜喜的一件事,后来……唉……”
“其实若是身体没事,再怀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霓川郡主身子受了什么损伤,这几年都没有消息。也就是睿亲王这样的痴情男子,对霓川郡主始终如一。”
“听说霓川郡主也提过让睿亲王再纳几房侍妾,都被他拒绝了。这样的男子,天底下能有几个?”
允央接过话道:“这不就是霓川最大福份吗?有这么一个男人,无论她遇到什么都陪在她身边,就算是造化弄人,上天将两人分隔一方,那人也人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她回来,她已经拥有的很多了。”
饮绿想了想:“还真如娘娘所言,这样的事,天底下有几个男子能做到。今天回家,奴婢就要好好逼问一通我家老爷,看看他能不能做到。”
允央有些懊悔地说:“本宫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下可是给杨太医惹上了麻烦。杨太医对你本就一往情深,你又何必处处考验他?本宫一看你们两个呆在一起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在府上,总是你欺负杨太医的时候多。”
饮绿也不否认,理直气壮地说:“他比奴婢大那么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