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还回来了,那傻子项老二,拍着胸脯打包票,却是直接被拿进了县衙被众人围观打板子,还不知如何才能捞出来哩。
那位“叔叔”一拍椅子的扶手,将那破旧椅子拍得吱吱作响。
“眼看着期限就没几天了,你们一个个伤的伤,折的折,人还没寻着,叫咱如何有脸回去复命?”
灰衣人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屋内一片死寂。
灰衣人终于呐呐地开口,道,“叔叔,要不,咱们换成明的?”
“换成明的…”
那位“叔叔”摸着自己光洁无须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如今手下两人都不中用,他自己也不长于武力,那位却是处于深宅大院里,轻易不会出门,换成明的,再加些天花乱坠的话儿,只怕那身为下贱的丫头是巴不得能飞上枝头作凤凰呢,只是这样落在明处的话,就不好再暗中随着夫人的心意处置了…
二人正商议着,就见门口人影探头探脑的,正是姜家的三丫头。
见二人瞧见了自己,姜三妮大着胆子,挤出笑容,问道,“两位老爷可要喝茶,水刚刚开好了。”那“叔叔”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姜三妮,仿佛是头回见她一般,顿了顿才点头道,“好,进来吧。”
姜三妮心喜地拎着壶就进了屋,给两位老爷添了热茶水,殷勤倍至地问。“老爷可有衣裳要洗的么?”
灰衣人瞥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又丑又蠢,还没皮没脸的,给三个大老爷们当自愿的免费丫头,还这般乐在其中,也算是一朵贱中奇葩了。
那叔叔眯着眼露出一丝微笑,从肥白肉嫰的手指上取下一个金镶绿松石的戒指。
“这几天劳累你了。这个拿去玩吧。”
姜三妮眼睛里蓦然迸出亮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都不知该怎么笑才能表达自己的惊喜了,忙将两手在身上擦了擦,捧着那金戒指,嘴唇都略有些发抖,忙给那位慷慨的大老爷跪了,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谢大老爷赏。”
“这孩子就是实诚,快起来吧,我还有话要问哩。”
那人用手捂着嘴呵呵笑了几声,指着姜三妮示意让她起来。
姜三妮爬了起来,手里紧握着沉甸甸的金戒指,胸中欢喜翻腾,只觉得总算遇到个慧眼识宝贝的人了啊。
“老,老爷请问。”
现下哪怕就是人家问她小时候尿过几回床,她怕是也能毫不犹豫地全都给倒出来。
“给咱们说说你家二姐的事就好…来,越详细越好,慢慢说。”
姜三妮跟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头刷地就高昂起来,说姜二妮的事,那还不是张嘴就来,且这些日子,她已经琢磨出来要怎么说才能往自己的小算盘上凑,正等着爆料呢。
“我那二姐啊,是我爹前头的女人生的,我家还有个大姐,她们从小最亲,二姐都是大姐看大的,长得也像,听俺村人说,她们姐俩个都跟她们亲娘生得像极了,倒不像我爹。我二姐比我大几个月,是二月生的,我是六月生的,我们俩个头也差不多,大老爷,您瞧着我跟我娘我爹可厮像么?…”
姜三妮这话说得虽然有点啰嗦,但信息量挺大。
“等等,你说,你也是十三岁?还是六月生的?”
果然那听的人就回过味来,打断了姜三妮的话,眼内光芒闪动,这小丫头是六月生的,那个姜二妮是二月生的,生月都对不上。
但比较起来,六月生的更近一些,当然,也不排除姜有财记不清日子的可能。
莫非,眼前这位,才是正主?
ps:
三妮: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小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