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应着,脚步虚飘地在前头带着路。
从这个吓坏的小丫头身上,姜缨倒是能推断出那两位云家小姐的模样来。
不由得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这就是乱逛园子的代价啊,少女们!
果然,在湖边草丛里,云棋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一个丫环托着云棋的头,哭得满眼是泪,不过看那丫环打着抖的手脚,就知道这丫环本身也吓的够呛。
再看另一位,云楠抱着自己的丫环的腰,把头紧紧地埋起来,嘴里还间隔地发出几声歇斯底理地惨叫声,任另一位丫环怎么安抚也不起作用。
在湖堤边上,还坐着两个粗使婆子,也是吓得抱在一起,想来其他的人都跑光了。
王丑姑走到那被挖开的湖堤上,朝下一看。
果然,湖边黑色的泥土中露出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只腐烂的人手!
第二日,京城酒楼胜仙庄的雅室里,二位年青公子正对坐而谈。
一个十八九岁,着一袭正红织锦长袍,另一个年长一点,约摸二十出头,身穿银白锦袍,论相貌,俱都是翩翩佳公子,只那红衣者更俊美,银衣者显沉稳。
“云兄难得请客,可是有什么事么?”
红衣公子剑眉斜飞入鬓,凤眼微微上挑,朱唇轻薄,皓鼻挺直,若非眉宇间透着凌厉不驯,这般绝世的长相,怕是那世上大多数美女见了,都要自叹不如。
瞧着对面云松这位世子爷愁眉不展,虽说是请自己喝酒,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来定是有事相求了。
云松一挑眉,苦笑道,“小侯爷这话说的,倒似我平日惯常小气一般。”
杜鸿轻笑一声,“云兄虽不小气,但成了亲后,可是少见你相邀喝酒了。”
当年一道游玩的朋友,郡王爷高宏娶了云桑,裴冲刚刚娶了赵家大小姐赵影,这云松又娶了裴冲的姐姐裴冰,他们几个倒好,互相论起来都是大舅子小舅子,成了亲戚,就算在一道出游喝酒的时间少了,这府里年节往来也总能见着,这般算来,倒真是把自己一个人给闪了。
云松笑道,“小侯爷倒是语出犀利啊,看来我们几个都要反省了。”
这里头说起来是杜鸿年纪最小,但其实若放在正常的侯门,就是不娶妻也早就订下了,可偏偏因定国侯府里乱七八糟,导致了这小侯爷至今还是王老五一个,连订亲都未,难怪要怨自己三人重色轻友呢。
杜鸿微笑道,“呵呵,闲话且慢慢再说不迟,看云兄的模样,怕是有了什么难处?”
云松正等着他这一句呢,“正是有一难事,要拜托小侯爷。”
杜鸿现如今任着大理寺直,虽是个半闲职,但有时也为皇家办些隐秘案子,管着的手下能人不少,这件事托杜鸿去帮忙,最是合适的。
杜鸿哈哈一笑,凤眼微眯,“什么难事,且说来听听,小弟自然尽力。”
云松瞧了瞧左右,伸手把窗子关好。瞧他这般神秘,更是吊起了杜鸿的胃口。
云松这才低声讲了国公府昨日发生的事。
杜鸿摸了摸下巴,道,“原来是府里发现个死人,这又何难?想来是哪个下人间斗嘴生气,或失足或被害,这京城里的高门大户里,这种事也常有的。”
且越是门第高贵的,这种无名案就越多,而且发现了也不会通知官府,都是府内解决得悄无声息的。
云家这事,虽然见者众多,且吓坏了三个小姐,但要想把这事平过去,也有的是办法,何必要请自己出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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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本小爷终于粗线啦! ps: 多谢奶油珍珠米的平安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