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星地话还未说完,就被王夫人的目光逼了回去。王夫人叹了口气,看着绿星说道:“绿星,刘寒初一直跟随着大老爷,陪大老爷守过边疆,上过战场,遭过劫杀,刘寒初性子最忠,眼里心里从来只有大老爷一人,大老爷对刘寒初的信任胜过了任何人。刘寒初对大老爷也极坦诚,就算刘寒初与珍珍当真有私情,依着刘寒初的性子,刘寒初也定会将他的事情向大老爷禀告,决无一丝隐瞒。”
刘寒初虽是府里的下人,但因着是古维镛一手栽培起来的,所以地位自是与其他人不同,也因着古维镛去哪里都会带上刘寒初,即便是上战场时,刘寒初也会以副将的身份忠心耿耿地跟随古维镛,也因着刘寒初跟随古维镛上战场时立过大功,皇上也封刘寒初为正五品宁远将军,所以府里的人都称刘寒初为刘将军。刘寒初身上虽有封号,但仍只忠心为古维镛效力,古维镛对刘寒初自然信任有加。
说着王夫人又说道:“而且刘寒初未娶,珍珍未嫁,而我们古家的思想颇为放达,你若说刘寒初与珍珍有私情,只怕大老爷索性将珍珍指给刘寒初,那时你倒成就是刘寒初与珍珍的一段姻缘,他两人说不定还得多谢你的成全之恩。而珍珍又是古雅的心腹,如此一来必然拉近刘寒初,这样我们又有何胜算?”
绿星听王夫人如此一分析,方知道自己实在欠考虑,惭愧道:“二太太说的是。”
顿了顿,绿星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次就放过珍珍了?”
王夫人放下自己的手,继续缝着手里的荷包,说道:“放过?珍珍既然让刘寒初陪着她出门,就已说明了她已有所察觉。如今我们已是打草惊蛇,若这次放过珍珍,只怕珍珍的警觉性已提高,下次想再做些什么只怕不易了。”
绿星有些疑惑,又问道:“但如今刘寒初就在珍珍的身边……只怕……”
“既然已开始了,怎可随随便便中止?”王夫人捻着针说着,一面缝着手里牵着线,一边说道:“你莫要忘了,刘寒初也是人,而且是古府里的一个下人。身为下人,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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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晓秋这儿说了会子的话,珍珍看着这时间也不早了,便向晓秋和章梅生告了辞,晓秋念念不舍地将珍珍送到了院门口,说道:“珍珍,下次若得闲,记得常来看看我。”
珍珍笑道:“那是自然,说不准那时我还会与小姐一起过来。”
晓秋“嗯”了一声,珍珍笑着又劝解了几句,方转身和刘寒初一起离开了。晓秋看着刘寒初和珍珍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温馨来。
章梅生站在晓秋的身边,顺着晓秋的目光瞧着,过了会儿章梅生转身扶着晓秋说道:“他们走了,进屋吧。”
晓秋柔顺地点了点头,听着章梅生的这关切的声音,她的唇边不由地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手也不由地抚上自己的肚子,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她已很满足了。
这里是城西的城郊,人比较少,周围也很是安静。珍珍和刘寒初一起沿着这路走着,刘寒初是牵着马的,他虽然是牵着马,且从古府到这城西也有很大一段路程。
刘寒初也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和刘寒初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倒是怪无聊的。
“刘将军,你陪珍珍出来,是不是觉得很无趣?”珍珍一面走着,一面笑着向刘寒初说道。
刘寒初忙道:“珍珍姑娘言重了。”
珍珍看着刘寒初那张刚正老实的脸,笑道:“你怎地不问问我接下来要去哪里去?”
刘寒初愣了愣,又想了想,方问道:“珍珍姑娘准备去哪里?”
珍珍“噗哧”一笑,珍珍本就貌美,这一笑之下确实更添了几分动人的美丽,却听她说道:“等会儿我要去城东的李家铺子买些饼。然后我们便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