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丫头?”那小老头转了一圈后笑着地望向狄靖,狄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宁儿,过来见过夏帮主吧。”
“嗯……不错不错。”那小老头又望向我,点着头道。
“你就是帮主?”我忍不住问道,这个身材矮小、又贪吃的小老头,样子甚是滑稽,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武功盖世的一帮之主。
那小老头见我问他,嘻嘻一笑便道:“没错,丫头,我就是飞羽帮的帮主夏桑子。”
“夏桑菊?”这名字起得真妙。
那三个小鬼一听便嘻嘻哈哈地笑开了,那小老头也不生气,翻了翻白眼,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记,我笑着躲到了狄靖身后,右手却不知怎地被他扣住了。
夏老头扣住我的右手,食指已经搭在我的脉搏上,宁神闭目,我正想说我又没病,给我把什么脉,他已摇着头松开手了。
“唉……唉……唉……一点根基也没有嘛。”夏老头摇着头叹息到。
“嗯,我已传授了内功心法给她,先练一段时间再说吧。”狄靖道。
“唉,照她这个练法,不知要练到猴年马月呀,唉……真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夏老头仍是摇着脑袋,一脸忧愁地道。
我不满地道:“喂,我说老夏,我才练了没几天,这练内功嘛,本就不是一步登天的,靠的是日积月累,持之以衡。再说,我这半途出家的,本来就超龄了,我都不畏艰辛,每天起早摸黑孜孜不倦地苦练,你身为一帮之主,不加以赞许鼓舞就算了,怎么还般无情地打击我?难道这是一位帮主应有的风范吗?”
“呃……这……这……说得也是,是老头子我欠周虑了。哎呀,这丫头不得了啊,功夫不咋地,嘴巴倒是利害,居然教训起老头子来了。”夏老头给我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给唬住了,脸带愧色地挠了挠头。
“先吃饭吧。”狄靖笑了笑,及时替夏老头解了围。
饭桌上,夏老头滔滔不绝的,讲他这段时间在各地吃了哪些好东西,哪个馆子的烤鸡、烧鱼好吃之类的,听得那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鬼直流口水。这老头原来也是个嘴馋的主儿,这下我们可有共同话题了。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在湖边见到的那个白衣尤物,问道:“对了,上官逸是谁?”
“上官逸?没听说过。”狄靖和夏老头都不知道。
不认识的?这倒奇怪了,既然是他们不认识的人,如何能进得了逍遥谷来到湖边?之前已听陆悯说过,逍遥谷守卫森严,外人根本不能闯入谷中。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原因:那白衣男子是个轻功了得的高手。
“那……这江湖上,谁的轻功最利害?”
“自然是我们夏帮主啊,这还用问啊。”陆悯这小鬼不失时机地拍马屁,夏老头的脑袋立时摇得拨浪鼓似的。
“我的轻功虽也算得上利害,却不能加个最字,要说最利害的,依我看,怕是只有大悲寺的涣尘大师。”
“涣尘大师十年前便已能掠水而过而鞋不沾水,这份功力,无人能及。”狄靖也点头认同。
“这是自然,到如今应是更上一层了。老一辈中,除了涣尘大师,应该就到我的二师弟了,只是如今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这几年都不见他踪影,想当年,我们踏星三杰……”夏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多说,“唉,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说了,年轻一辈中,近年新冒出来的天魔教教主晨煞,也算得上是个利害角色。”
“晨煞?!”蓦地听到这个名字,我吓了一跳。
“晨煞?”狄靖似乎也觉得意外。
“嗯,没错,就是晨煞。”夏老头点点头,夹了块红烧肉进嘴里,又解开他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酒,接着道:“你少在外面走动没听说过不奇怪,这天魔教,也是近几年才崛起的,教主就是晨煞。这个晨煞,为人张扬狂傲,做事亦正亦邪,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曾放出狂言,他晨煞想要杀的人,绝不会留他的性命超过第二天凌晨,所以起名为晨煞。听说前一段时间,长乐门的人不知怎么和晨煞扛上了,晨煞带着天魔教教众,一夜之间把长乐门的人灭了,一个不剩。”
听了这话,我心里阵阵后怕,那天要不是他的仇家来寻仇,我不知还要在他身边待多久,他这么嚣张的人,竟然给人打成重伤,还要靠一个不懂武功的小辈救命,伤好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把我捅掉灭口。我还顺手牵羊拿了他一块玉佩,幸好当时溜得快,不然给他发现了,必定死无全尸。
心不由怦怦直跳,伸手摸了摸胸口,自那天后,因觉得那块玉的色泽和那鲤鱼的造型甚是喜欢,便一直带在脖子上,早已把这玉佩当成是我的东西了。
“那他的轻功又怎么利害了?”陆悯好奇地问。
“听说今年年初的时候,晨煞一人独闯赤霞国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把赤霞皇宫翻了个遍,竟无人发觉。”夏老头道。
“啊,他竟然跑到赤霞皇宫里偷东西?”我奇道。
“那倒不是,他虽把宫里藏宝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连那皇帝的书房也翻过了,可是听说一样东西也没丢失,只少了几瓶贡酒。”夏老头摇摇头道。
“那是因为他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吧。既然没丢失东西,又没人发现他,那你怎么知道是晨煞闯宫而不是其它人?”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