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先在这里歇息吧。晚膳稍后我会命人送进来。”凤大可将张焉和楚兮带到一处农舍说道。
“多谢了。”两人齐齐作了个揖说道。
待凤大可走后,张焉这才观察起这间屋子。虽说是农舍,可是屋里竟然布置得古朴典雅,书香气浓厚,进门处对着一个书案,上置毫笔、墨、纸、砚等物。上方两边各挂对联,云:“世上本无常照月,天边还有再来春。”中间是一副青山远黛泼墨丹青。书案旁边是一个小几,上置两摞书,书的装订很是古朴,像是很多年了。再往里去是内室,干净素雅,也似一个读书人所居之处所。
张焉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农家的布置这样干净又雅致。真真出乎我的意料。”
楚兮笑道:“我听他们的对话,他们这个村子可是不简单,想必均是世外高人。”
张焉点头称是。两人休息一会,便有人送来了饭菜。二人中午就吃了那么条小鱼,正好也饿了,楚兮依旧是那副大家公子的气度,只捡了自己近处的吃了几口;张焉顾不得旁的,狼吞虎咽起来,一会就吃得肚子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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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大可送张焉和楚兮到房间后,有人来叫他,说族长在祠堂等他,叫他速速去。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贸然收留两个陌生人?本村的祖训,不得收留外界之人。而凤大可今日犯了族规。
显然是凤子英告的状。大可心里颇为不屑地猜道。
到了祠堂,这里和往日一样的平静,族长凤战心一袭麻质白袍,孤立于殿前,负手背对着大可。
“师父,您叫我?”大可走近了凤战心。心情忐忑地问道。
“还不跪下!”凤战心闻言转过身,严厉地看着大可。他怎么可以将外人引进来,两千年以来,从没有外来者闯入到这里,这里的人也不允许出去。这是一个秘密的所在,这里的人乐天知名,纯真善良。
一旦被人发现这个所在,必将给村民带来可怕的灭顶之灾。
大可听了慌张地面对凤战心而跪,说道:“师父,您没见到那个叫凤楚兮的。他...”
“凤村族训第一条第一款,是什么?”凤战心厉声问道。
“凤村人永世不得外出,亦不可让外人进入。”大可心里虽有些不服。但还是老实地回道。
“既是如此,为何要违反?我看你是明知故犯!”凤战心怒道。但他看了一眼心爱的徒儿,又语气缓和道,“我已老了,活了五百三十岁。也该走了。这凤村往后就要靠你守护了,你行事还是这般鲁莽,让我怎么放心呢?”
“徒儿辜负师父的期望,徒儿自知有愧。”大可低了头,小声说道。
“子英他也是个好孩子,只是稍显浮躁些。你作为他的师兄。要多多帮助他。”凤战心想了想又道,“你引进来的那两人,便让他们出去吧。咱们族训。不怒不杀。便放了他们吧。但愿他们不要与外人道才好,不然咱们凤氏一族恐怕便要不好...哎,或许是天数。”
“师父,徒儿不能让他们走!”大可急急地道。
“大可!”凤战心真的有些恼怒了。
“师父,那来的二人相貌不凡。尤其那个失明的叫楚兮的,他的长相。与祠堂里那张画像一般无二。不信,您可以传他来见。”大可忙对师父说道。
“怎么可能?”凤战心惊异道,“你说的可是事实?”那画像上的,是来这里定居的第一个人,便是凤氏一族的祖先。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徒儿也是震惊无比。而巧合的是,他也姓凤!”
凤战心眼睛看着远方,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对大可说道:“让他们二人明日辰时来此处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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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焉楚兮早早地便在大可的引领下,来到凤村祠堂,却不见族长。有人来禀:“族长身子不适,请客人去族长家里相见。”
几人便出了祠堂,赶往凤战心家中。他家里与凤大可处一样,也是装饰极为简单素净,又不失典雅。而凤战心此时正躺在内室的大炕上,虽是病了,可是整个面色依然饱满镇静,丝毫没有病容。
张焉感到身上气息较弱,觉得他可能大限将至,心里不觉得为他伤心。这样一位族长,头发胡子花白,浑身散发一股静谧及淡定地气息,光看他的面容便觉得无比温暖。他一定是深受村民敬重的吧。
凤战心见了楚兮后,面色瞬间的大变,但随即便恢复了往常的神色。他缓缓地道:“这位小兄弟相貌不凡,不知是何来历?”
“凤楚兮不敢,只是京都一介凡夫俗子,不能与这里的众位世外高人相较。”楚兮忙敛了神色,郑重地行了个礼答道。
“你家祖籍何处?”凤战心又问楚兮道。
“我祖上江南人士,后祖父辅佐太祖皇帝建立大周,便于京都定居。”楚兮恭敬地答道。
凤战心再不问什么,闭目深思了一阵,才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也乏了。”
弄得张焉不知所措,心里腹诽了这老头一阵。但想到他是将到大限之人,便又觉不和他计较了。
可是这时,病卧在床的凤战心眼睛往这边一瞧,看到了陪楚兮一道的张焉,却坐了起来,再也没了那副淡定的表情,说道:“你是何人?”
“天哪,你肯定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