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邓训搀扶这一瘸一拐的邓拓走到时,我们已将篝火点燃了。这边料理好火堆,小厮送上来一些瓜果零食,那边窦旭便端着打理好的兔肉过来了。
看邓训将粉嫩嫩的兔肉放上烤架,我和窦童就一屁股在火堆旁席地坐下,痴痴的望着烤架不转眼。
好在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山林间的温度比白日凉爽了许多,否则围坐在这火堆旁,那滋味才叫焦灼。
每隔一阵,邓训便轻轻转动木棒,将兔肉翻个面,在上面撒上一些香料、盐粒。嗅着炭火熏烤下越发滋味分明的肉香,我腹中饥肠辘辘的感觉也越发分明。
终于在窦童第五次询问“可以吃了吗”后,邓训将其中一只兔子取了下来,搁在陶盘里用匕首分割好了,递给我们。窦童抓起一只兔腿,埋头就啃了一大口,一边烫得直换手,一边呼呼直吹气,模样好生急切慌张。
“你斯文点啊,一个女孩子家!”一旁的窦旭出言责道。
我和窦童一样,早已迫不及待,顾不得要做出女先生要求的端雅吃相。听了窦旭的话,我尴尬抬起头来,却发现邓训正含笑看着我,黑亮亮的眼眸中尽是嘲弄之意。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眸间的笑意却更深了,映着跳跃的篝火,熠熠闪闪,宛如星光流转。看着看着,我不觉便咽下了嘴里尚未咀嚼兔肉,顿时被哽得连连捶胸。
正是怨恨之际,窦旭便递来一个杯子:“大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