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孟倾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径直擦过她的身旁往房间走。孟倾的嘴角还扬着,目光却变得阴狠。我没太当回事。
房里,佟岳仍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呼吸均匀,想是睡沉了。
我丝毫没有睡意,只觉得整个叶宅因了某一个人而让我窒息。
我找了刘禹请他送我去趟市区,难得回来,我想去见见秦爷爷。
秦爷爷仍然精神,但也显出了几分老态,毕竟岁月不饶人。我送了一幅自己绣的十字绣,一个大大的福字给秦爷爷,他收了礼物赞我到底像个丫头了。
我问起秦小朵,秦爷爷一脸嫌弃:“被赵家二小子拐跑了。”
我由衷替他们高兴,赵艇终归是修成了正果。
“丫头,你过年都二十了吧?之前那一个,现在还有联系么?”秦爷爷拿我当亲孙女看待,关心我也是正常。他说的是姜意洲,一直以来他都很看好他。
我摇头,秦爷爷叹了一声道:“看你一直不回沐市就知道,还是被那个人伤了。唉!”
我不满的摇他的手臂:“好容易来看您,我们不说那些好么?”
“行行行,都依你。说说看,这一年多可有入什么宝贝?我听说你每天都去赶早市的。”
“唔,倒有几样,请师傅帮我看看。”之前出摊的时候,早早的卖了些物件,便会蹦达到别的摊位前去淘一淘,有些看上眼的,自己又拿不准的,便想着改天见了师傅,请他帮着看看。
秦爷爷眼底放出光来,做这行的,喜欢的大抵就是这种时刻。
在秦爷爷的店里一呆就到了傍晚,佟岳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我说即刻就回。他对沐市并不熟,也未必会找得到这里。
告别秦爷爷出来,穿过一条巷子便能到马路边,那儿离公车站不远,打车也方便。以前白天我时常这样走。今天天色微阴,不过才六点多,巷子已然黑沉一片。我记得巷子里有灯,但时好时坏,这个点还没开,多半是坏了。一时心有戚戚,只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巷子中段,便有人迎面过来。三四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少年,勾肩搭背的占了整条巷子。
我贴着墙壁试图让过去,但被他们挡住。一位戴着耳圈的少年拦在我面前:“美女,一个人?一起吃个饭吧。”
大街上拉人一起吃饭?信你才怪。我沉默着不说话,试图瞅准时机就跑。
“白色棉衣、深色牛仔裤,黑色双肩包,长马尾,唉,逗逼,这是我们要找的人!”
“哦?还真有缘。美女,走吧,有人把你托给我们了。”
竟然不是巧遇?!谁知道我回了沐市,谁会这么对我?我脑子里闪过一道阴狠的目光,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只当她是忌妒,从来没觉得她会做到这般地步。向来,她都是一个高修养的女人,竟然也会出此下策。
“去哪儿?”我假装淡定的开口。
“唔,陪我们喝两杯。”耳圈少年攥住了我的手臂。“让桑把摩托车开过来!”立即便有人拿了手机拨电话。
我原本还想着,出了这条巷子,也许会有别的机会。眼下看来,很难!
我暗中祈祷左旋会出现,他之于我,向来都像天神。
摩托的轰鸣声传来,我近乎绝望。他们要带我去的地方是未知的,而她请了这几个人来,今天我必难完好无损。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摩托车灯很刺眼,眨眼就到了跟前,耳圈少年拉着我预备上车,哪料摩托一个摆尾,将耳圈少年甩到墙角。
耳圈少年骂了声“!”,其余几人已然看清了车上人的穿着。
我松了口气,左旋,你还是来了!
左旋自车上下来,修身的黑色布裤裹着修长的双腿,缓缓的走向那几个少年。
“谁把她托给你们?”他的声音冷厉,带着肃杀。他怎么会听见我们刚刚的对话?明明离得很远的。他不会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吧?
“以为穿成这样就是超人?空,让他见识见识你的拳头。”耳圈少年抱胸站着,眼底里满满的不屑。
左旋大步跨过去,飞起一脚便将空踢翻在地,速度快得他还来不及出拳。耳圈少年狠厉的叫喊着上前,左旋更为光火,一推一挡,扣住了他的喉咙:“再问一遍,谁把她托给你们?”
他脚上踩住一个,一手锁住一个的咽喉,另一个正往巷口飞奔,左旋单手飞了一样东西出去,那人被击中了右腿,摔在地上。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他加了几分力道,被锁住喉的耳圈少年不住的咳嗽,断断续续的求饶。
左旋稍稍放松了些,耳圈少年道:“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久前才接到的消息,让我们去前边那家古玩店,处理一个穿白色棉服的女生。”
“谁的消息?”
“伽龙哥!”
“滚!”左旋暴喝一声,那几人便一瘸一拐相携离去。
他站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还好吗?”
我点头,他拿了电话拨了号码,问伽龙在哪,随后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托了我一把,将我放到摩托车上,拉过我双手绕到他的腰间:“我们去找伽龙!”
我想说不用了,但他已然发动了车子。
有些情景正在回放,慢慢的又融合在了一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叶清朗也如今天一般,将我丢在摩托车后座,一路风驰电掣……
佟岳给我来电话,问我的位置,说古玩店已经打烊。
我倒没料到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