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才一走出房门,老婆婆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刺痛。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念念不忘的,是她唠叨了一辈子的那个男人。
“呲~”一只丧尸将手从老婆婆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手掌上捏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它张嘴伸出舌头舔食着心脏上的血液,嘴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嘶鸣声。
“特么的,吃白饭也能把肚子吃坏掉?老子从傍晚到现在,已经跑了3次厕所了。”一个人影从街边的公厕里钻了出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在那里轻声嘀咕着。天上那有些雾蒙蒙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隐约可见他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链子。
“呲~”一只丧尸从不远处的屋子里退了出来,然后继续向镇子的纵深处前进着。它没有发现在它身后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双腿哆嗦着看着它的背影。
“妈,妈逼的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金链子哆嗦着手将子弹顶上火,心里暗骂了一声,抬起枪就瞄准了眼前那只丧尸的后背心。他很害怕,可是他还是决定要开这一枪。因为整个平湖镇北门,恐怕只有他发现丧尸进来了。虽说和有的人不对付,可那些都是他的同类。这一枪不管打不打得死这只丧尸,起码能够提醒其他人一声吧?
“噗嗤!”就在金链子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向胸前看了看,就看见一只青灰色沾满了血迹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展露在眼前。他知道自己身后此刻一定站了一只丧尸,金链子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没有机会打响这一枪了。
“砰~”金链子咬紧了牙关,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拼尽全力扣动了扳机。枪声在平湖镇的上空传递开来,惊起了一群栖息在屋檐下的鸟儿。
“砰!”回到家中的江双斌还没来得及脱掉衣服,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枪响。枪声是打镇子北边传来的,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发紧。
“快起来,别睡了。穿上衣服跟我走,快!”江双斌将刚刚解开的扣子又快速地扣了回去,抓起放在一旁的武装带往身上套着对床上的吴婵娟大声吼道。他知道自己的预感怕是已经应验了,如今他什么都顾不了,也不想去顾。他只想带着吴婵娟,两人能够安然的离开平湖镇。随便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够活下去。
“怎么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吴婵娟在家里看完了整本知音,刚刚睡着就被江双斌这一嗓子给吓醒了。睁开惺忪的双眼,很有些不耐的冲眼前的男人吼了一声。
“快穿衣服跟我走,再耽误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把枪带上,再带两套内外的换洗衣服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江双斌走到衣柜跟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大八粒。又从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两盒子弹和几个漏夹,一边往漏夹里压着子弹一边对吴婵娟急声道。
“你疯了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吴婵娟从来没有见过江双斌如同现在这么失态过,闻言掀开被子快速往身上穿着外套问道。
“有东西进镇子了,我不知道是人,还是丧尸。刚才北门那边响了一枪,恐怕是哨兵在给我们鸣枪示警。”江双斌很快压满了8发子弹,咔哒一声将漏夹压进了枪身对吴婵娟解释道。
“也许是他们的枪走火了呢?才响一枪而已,你瞎紧张个什么呀?”嘴里这么安抚着江双斌,吴婵娟却不敢回头再睡。摸出压在枕头下边的手枪拉动了保险杆,将子弹推上了膛侧耳贴在门后倾听起了门外的动静。
“希望如你所说,是哨兵的枪走火了吧。”江双斌继续往空漏夹里压着子弹,头也不抬的对吴婵娟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做好离开的准备。就算真的是哨兵走火,顶多事后再回来就是了。相信镇子里的那些人,不会去质疑他们为什么离开平湖镇。这就是江双斌和胡鹏的不同之处。若是胡鹏还在,此刻第一件事想到的不会是逃跑。而是首先派人去召集人手护住物资仓库等要害部位,然后做好抵抗的准备。
“走吧,先找地方避一避。等天亮我再回来打探一下,若是没事咱们再回来。”将压满子弹的4个漏夹揣进口袋里,又从衣柜里帮吴婵娟挑选了两套衣裳,江双斌走到门口轻声对她说道。
“好吧,听你的!”吴婵娟见江双斌下定了决心要走,轻抚了一下他的脸庞点头说道。男人是她自己选择的,为此她甚至不惜杀掉了另外一个男人。如今不管江双斌做出什么决定,她都要跟随在他身边,她也只有跟随在他身边。
“砰,砰砰!”就在江双斌打开房门,准备带着吴婵娟离开的时候,镇子里忽然响起了几声枪声。
“麻痹的,怎么这么多丧尸?北门守夜的都死绝了么?”两个外勤队员一边冲眼前密密麻麻的丧尸们开着枪,一边往后撤退着道。他们攒了半个月,今天终于攒够了去李寡妇那里快活一次的瓢资。刚刚爽利到一半,差点就被让外头的那声枪响给吓萎了。从李寡妇家里一出来,迎面就遇上了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丧尸群。
“那帮王八蛋,肯定又脱岗回去睡觉了。麻痹的,今晚老子要能不死,明天一定弄死这些表子养的。”一个外勤队员抬手干掉一只丧尸,在那里破口大骂道。在平湖镇,内外勤之间是你看不起我,我瞧不上你。
内勤总认为外勤整天游山逛水,又不用熬夜,待遇却比自己好得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