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堂堂首辅家的小姐等一个下人。
张瑞敏的脸气的都有些扭曲了,不过,好在她还记得她娘经常对她耳提面命的话。在家里任性娇蛮没关系,到了外头绝不可以惹事!
没有眼见的东西!张瑞敏心里愤愤骂道。
“算了,费不着为了个下人和人较劲。哼,早晚有得他好看的!”
主子都走了,剩下的人也忙都跟了出去。
“嗬,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王爷呢!”同桌上的人说道。
那人头也没抬,专注的摸着自己手中的牌:“我又没说我是王爷,皇家就没有几个穷亲戚?”
这也是了,皇上的表哥,不受宠的王爷家不受宠的妾侍生的孩子也算是啊。
“哈哈,这下我可是要扳回本了!”那人兴奋的说着把牌扔到了桌上。两个六点,天牌啊。
刚可是输了近两千两,这下全回来了。
“哈哈,待会醉香楼喝酒!我请!”
“哟,赢了这么点银子就高兴成这样?这醉香楼可不便宜。”旁人说道。
单是酒菜不贵,可再加上作陪的姑娘,一夜千金都不够。
“不差钱,我心里高兴!要知道,这可是两个月来,我赢的头一遭!看来刚那女煞神是我的福星哪!”
旁人笑道:“你要是不嫌命长,就去她家提亲吧。以你的身份倒是也配。哈哈哈……”
自然是开玩笑的话,那人却听了进去。嗯,娶了这么个媳妇,以后赌钱该不会输了吧。
钱云在干吗呢。
“吭~~呼~~吭~~呼~~”
“老大在睡?”张干问道。
“对啊,最晚半夜才回来。不知道是又爬了哪个姑娘的墙……哦,不,是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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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许多年,张希夷回了京城,却还是不敢正大光明的露面。便是连参加科举都是不敢的。他是罪臣之子,早该死了的。
“这是个好机会!”
钱云露了些口风给张干,张干回了家同熊辛讲了。
“付先期这人自小便与少爷相熟,性子虽然怪异了些。但人是不错的。少爷在他手底下也让人放心些。”张干说道。
付先期做了几年的县令,办了不少实事,也查获了不少大案。回京述职,怎么也得好好嘉奖一番吧。
却没料到,被人参了一本,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都往他头上扣了去。什么欺男霸女啊,收受贿赂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捏造的。可也不知道宣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真治了付先期的罪,下了旨,老王爷的爵位。付先期不得承袭。
旨意一下,旁人议论纷纷。王爷府没什么动静,像是心灰意冷了。变得最快的不是女人心而是帝王心哪。
原本王爷府来往的人家就不多,这下更是门庭冷落。
可过了没几天,又是一道圣旨下来。付先期被任命为巡盐御史。正二品。
听上去是没异姓王来的威风,可权力大了不少。
许多人这才回过味来。
爵位高的一般不掌权,怕的就是功高盖主的事。想重用付先期,便先削了爵位。
“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下可好,没了爵位。”老王妃叹道。
“也就听着好听罢了,一个爵位。一年能拿多少俸禄?没了便没了吧。以后可就自己挣了!”付先期说道。
老王妃不认同:“那我孙子怎么办!不行,你跟我去见圣上,好好求着他,看在我付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先皇可是说了世代承爵的!”
“哟,圣旨都已经下了,您这时候去了有什么用。您孙子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在老王妃砸东西来前。付先期就麻溜的走了。
罢了,罢了。等先期成了亲生了孙子,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把这爵位再请回来!现在要紧的是给先期说门亲事……
两浙的巡盐御史,那可是肥差。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堆砌而成的。
张干回来同熊辛说的便是在付先期手下有个职位。
那人是从外地立了功升上来的。可到京城的路上出了意外,尸首都没找到。同行的人怕被上峰怪罪,便隐而不发。
钱云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便透了口风给张干知道。张希夷可以替了那个人跟着付先期一起上任。
“倒是不错,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进入京城的圈子。只是那人背景怎样,查清楚了吗?”熊辛问道。
“那人叫张红枫,苏州人。家里原有个老母,去年也已经病逝了。其他亲戚都没了来往。邻居什么的也不怎么熟悉。倒是那些同僚知道他的底细。”张干解释道,“不过,那起意外,死了不止他一个。只活了一个回来,报上了失踪。只要活着的那人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
“哦?活着那人是谁?”熊辛又问道。
张干笑道:“说来也巧,那人姓周名志,和我是老乡!家中有爹娘,人也算通透,不会说出去的。”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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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很幸运。
所谓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算是人祸吧。
他原是被放到了偏远的县市为官。还没到地方,却是有了变故,被困在了路上。
周志从家里出发,白水荡属南方。周志没带多少衣服,朱金铃怕他冷硬是给他塞了件棉衣进去。
一开始周志还嫌累赘。可到了北方地界,他只恨怎么没听了朱金铃的话,多拿几件。
大雪。周志坐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