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道友,看来是贵宗新派的人手已经到齐了。那个计划我等五宗可是因为贵宗言说人手不足而悬空了半年有余,如今终于可以付诸行动了吧?五宗之中煞阳一宗可是最后集合完毕的,到时候清虚子师叔那边还有劳夏道友解释一二了。”
袁辰话音一落,其中一个身材健硕、皮肤黝黑的青年没有立即还礼,而是对身旁的一名儒生模样的修士如此说道。
听此人语气似乎对于煞阳宗新派人手赶来较晚,颇有几分不满。
那位儒生模样的修士听到这青年言语,只是悻悻一笑,便转头对袁辰道:“袁师弟,上来坐吧,我先将这几位道友一一介绍一二。”
袁辰应了一声后,便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片刻后,几人便站在了二层最中间的房间内。
这房间摆设比下面的要多了不少,而且从各种物品的外形、质地来看,布置更是下了几番功夫。
不等众人落座,那位姓夏的儒生便道:“本人夏清侯,乃是负责本宗在江月城一切事宜的执事。从今以后还要多多仰仗袁师弟的协助了。这是本门的张通---张师兄,专门负责与各个宗门的联络之事。”
夏姓儒生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便指着身后另一名身材中等,面有疤痕的老者说道。
“见过夏师兄、张师兄!”袁辰出发之前也打听过驻地的些许情况,听过这二人名号,当即对两人施了一礼。
“师弟不必多礼,这位栾川子道友乃是镇元宫在此地的执事之一,一身修为只差一步便可迈入凝丝之境,可算是镇元宫的后起英才!”夏清侯对袁辰略还一礼,便指着方才说话的那名健硕青年说道。
说道“后起英才”几个字,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有意称赞这名镇元宫的执事。
袁辰灵识往这人身上一扫,果然感受到此人身上灵力浑厚至极,神色一凛,便对其施了一礼。
栾川子瞥了袁辰一眼,颇有些骄横地回了一礼。看其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将袁辰放在眼里。
袁辰对其这般傲慢态度,完全当作没看到,但心中却是提醒自己日后行事要对此人多加提防。至少从此人的态度上来看,显然对于煞阳宗并不是那么友好。
那夏清侯自然也看到了栾川子的傲慢举止,但他在江月城时日已久,知道栾川子此人为人一向傲慢,加上整个靖州都属于镇元宫的势力,他自然也只能视而不见。
轻咳了一声后便指着最后那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介绍道:“至于这位,则是如今总领整个靖州军民事务的靖王爷!我等五宗在靖州的住用之物多半是由靖王爷供应。袁师弟日后说不定也有劳烦王爷的时候!”
说着这话,夏清侯对袁辰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让其对这位修为不高,但在凡俗间地位极高的靖王爷多加礼遇一番。
袁辰会意,连忙对靖王行了一礼道:“原来是靖王爷,袁某失敬。这一路上可是没少听说关于王爷的奇事,不成想刚到江月城就能见到王爷,实乃有幸!”
靖王爷听闻夏清侯和袁辰二人的言语,连忙摆了摆手道:“两位道友谬赞了。本王能为各宗做些事情,才是三生有幸。如今袁道友刚到本城,本王当尽地主之谊,该要为其接风一二才是!”
这位靖王爷说话间也不忘记身边还站着镇元宫的人,说到“各宗”二字,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那位栾川子。
对于世俗王权和修仙宗门的关系,袁辰这些年也多有耳闻。
似乎每一任云岩国君都是由五宗共同举任,但一旦举任完毕后五宗不得轻易干涉云岩国任何朝政,除非有危害国家的大事需要处理时,五宗才能绕开国府行事。
当然,这些都是隐秘之事。民间极少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君主不过是云岩五宗稳定世俗的一枚棋子罢了。
按理说国君都是有五宗举任,五宗修士在云岩国的地位该是无人能及才是。实则不然。
五宗举任过国君后,所有的官员任免都是由国府自行任免,知道修仙势力存在的官员可是少之又少,而且五宗也明令弟子决不能轻易干涉任何国事。因而,五宗修士行走云岩国内之时,也甚少受到极高的礼遇。
不过,也恰是因为这样,云岩国的政事才保证了相对的独立,极少受到修仙界势力干扰,而修仙界各个宗门也甚少受到世俗势力打搅。
尽管每次参加各宗收徒大会的凡人都数量极多,但这些人大都是一些修仙世家的后裔子嗣,真正与修仙界毫无瓜葛的凡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比如袁辰自己,若不是因为祖父乃是一介散修,恐怕他至今还不知道有修士存在这回事儿。
这种隐秘的行事作风使得各宗弟子来源渠道显得较为单一和狭小,但却最大程度地保证了修仙界和世俗界的各自独立。若修仙界的事情一概为世俗间所知,别说会不会生出大乱子,恐怕五宗的山门早就被挤破了。
正是由于世俗王权的独立性,才使得修士面对一些世俗间的高官显贵也多少得有些礼数,否则生了什么乱子,宗门的处罚可是躲不过去的。
因而,就算眼前的这位靖王爷修为再为不济或者是压根儿就是一介凡胎,袁辰也不敢轻易得罪的。
“王爷言重了,修仙问道之人以修身、修心为要,世俗礼节大可不拘。袁某多谢王爷美意了。”袁辰听到靖王有意为自己接风洗尘,连忙委婉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