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才平复了心情,锐利的目光望着远方,准备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一股清风袭来,压低了荒草的身形,一匹银狼在这萧瑟的草原上显得格外的耀眼。
只见银狼如脱弦之箭,向着东方疾驰而去……
落日的霞光映红了枯黄的草原,一大队苍狼队伍整齐的站在一起,翘首企盼着它们的王。
可日头西斜,渐渐的要没入地平线,它们的等待依旧显得遥遥无期。
“左护法,我们在这都等了快一天了,王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要不我们四处找找吧。”一匹灰色的苍狼扭首向一匹灰褐色的苍狼征询道。
后者望着略显焦急的灰狼,面无表情的道:“王让我们在这等,我们在这等便是,哪怕等到日头从西方升起,也要一直等下去。”
那灰狼皱了下眉头,轻叹了一口气,收了所有的不悦,静下心来慢慢的等待。
远方一个银色的光点渐渐的变得清晰,在狼群中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是王。”众狼从同伴互望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满脸的愉悦掩饰不住,纷纷向着那前方的光点狂奔,仿似群狼狩猎一般。
不一会儿,我便与自己的队伍成功会师,一副欢闹、沸腾的景象与萧瑟的草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要一路向南,横扫千军吗?”左羽上前兴奋的问道。
“不必了,南方虽面积广阔,但它们的主心骨已被我们击毁,想来不会主动招惹我们,只要它们不侵我疆土,给它们一些生存的区域也未尝不可。”我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小小年纪便沾满血腥的我比同龄兽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冷漠,却少了太多的欢乐,为了父王的遗愿,我愿放弃一切,因为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
“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吗?虽然荣归故里,但作为战斗狼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头灰色的苍狼遗憾上脸的低语道。
“左羽。”
“在。”左羽应声答道。
“今晚休息,安顿队伍,明早出发,西战凶鳄。”我说完,就近躺了下去,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
群狼闻言,满脸的欢喜之色,那西方凶鳄威名并不弱于南方犀牛,它们可以说是水域里的霸主,这种角色才配做战斗狼族的对手,对于这般强劲的对手,它们却没有太多的压力,因为它们有智勇双全的狼王。
在它的英明指挥下,狼族仅用十几匹狼受伤、无一伤亡的小小代价,便绞杀了曾经不可一世的一方霸主,让昔日威风凛凛的种族濒临灭绝,这种战绩再次印证了战斗狼族在草原上不可战胜的神话。
西方凶鳄虽然恶名昭著,强占一方,但它们都坚信新狼王会带着它们再创辉煌。
左羽安顿好众狼军后,轻步走近我,躬身一礼。
“伤亡如何?”我看着它,有些急切的等着它的答案,可又不想让它开口,因为我又怕听到不愿听到的消息。
“十三位兄弟受伤,敌牛参战者,无一幸存,全被灭杀。”左羽兴奋的仰起头,满脸的荣耀。
“经此一役,犀牛群中能战斗的寥寥无几,短时间内想要东山再起恐怕是不可能了”,我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左羽,道,“早点休息吧,随我出征,安稳的日子并不多。”
说完,我闭上水晶般的双眼,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左羽看了看这个看起来并不大的小家伙儿,满眼都是悲悯之意,年纪轻轻,便担负起很多同族都无法担负的使命,在血海里摸爬滚打,渐渐的变成冷血的杀手。
上天真的残忍,它还那么小,却被生生的剥夺属于它的童真与快乐,王,我左羽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守护你,左羽看向小狼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浓浓的情意。
当晚,我闭目无眠,想了很多东西,心里沉甸甸的,可我始终选择以一肩挑,不愿放下。
而左羽则沐浴着初冬的寒风,静静的守护在我的身旁。
次日,天蒙蒙亮,初冬的霜露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顿时,群狼全部苏醒过来,齐齐的看着我,因为它们听到了我的声音。
我吧唧吧唧嘴,有些吃惊的看着“睡醒”的群狼,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我站起身来,向西方慢慢走去,没说一句话。
群狼仿佛习惯了我的沉默寡言,无需言语,紧紧的追随。
当晚,众狼便随着我来到了一片广阔的水域旁。
“王,这些凶鳄久居水域,便是先王也只能做到震慑住它们,我们要如何同这些水怪战斗?”左羽望着看不到头的巨湖,眉头深锁的问道。
“这些水怪虽然在水里不可一世,但并不是说它们在陆地上的战斗力也同样无敌,将队伍分成两个队,开渠放水。”我下达了作战命令。
“王,放水是可以,可这片水域那么广阔,想要让它们脱离水域可不简单。”左羽恭敬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照做就是。”我简洁明了的说道,随后在临近水域的南方慢慢的刨出一个深坑。
这时两队狼不明就里的看着我。
“一队站一边,按这个广度和深度向南刨出一道长长的沟壑。”我望了望身旁的战士,再次发出了指令。
众狼虽不明其意,但依旧不打折扣的执行着我的命令。
渐渐的天色再次暗了下来,我带着众狼离开了这片水域。
十日后,小狼王的声名在草原上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无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