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房间外有两队卫兵轮班看守,多罗格虽然脾气暴躁但办事还算尽心,虽然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爱丽丝的自由但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
布洛克家的人显然没有亚当斯校长那样的闲情逸致把房间布置的符合少女居住,爱丽丝的房间和多罗格没什么不同,里面连书也没有,还是拉斐尔看她无聊派人给她送了一本《但丁诗集》。
阳台上的盆栽也是拉斐尔派人送来的,罗杰进屋时爱丽丝站在窗口背对着他,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碍眼的盆栽。
“爱丽丝”,罗杰走进屋反手关上门,多罗格难得体贴地没有进来打扰他。
爱丽丝转过身露出微微的笑意。
“真是抱歉,来的匆忙,没给你带吃的”,罗杰摆了摆手,走向她时不小心擦到窗台上的盆栽,盆栽便“咚”一声掉在地上。
“啊,抱歉,我不小心”,罗杰摸了摸后脑。
爱丽丝眼中露出狡黠,伸出脚踏在可怜的盆栽上用力踩了几下确保那株植物一命呜呼。
罗杰向她吐了吐舌头,伸手搂住她的纤里耶城的遥远阻挡不了我们的友情,我会想你的,路程漫漫,请万分保重自己”,
手轻轻向她的口袋里移去,袖子里的纸团无声无息滑入手掌塞进她的口袋里。
爱丽丝不仅没有抗拒他的拥抱,反而主动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默默闭上眼好像即将分别的恋人,静静听着罗杰的花言巧语,直到他最后一刻“深情”地说:“爱丽丝,虽然万分不舍,但我该走了,晚些我会再来看你”,
爱丽丝松开手点了点头。
罗杰捏了捏她的手扫了一眼她的口袋便离开了。
等在外面听了许久的多罗格站起身,这个罗杰还算老实,没有动什么歪脑筋,他哈哈大笑搂住罗杰的肩膀。
听着外面多罗格和罗杰的声音越来越远爱丽丝取出口袋里的纸团,展开来只有一行小字,她看了一眼记在心中,嘴角露出笑意,随即将纸团放进嘴里吃掉。
罗杰做戏做到底,又去看望了欧鹰,可怜的腊肠被砍断了双手和舌头,经过治疗保住了一条小命,但这辈子算是废了,罗杰难得没有嘲讽他,说了几句宽慰他的话然后在他怨毒的眼神下离开。
晚上少不得陪多罗格痛饮一番,又说了一箩筐好话把他哄得浑身舒坦,将爱丽丝和欧鹰送回徒利家的时间也轻松就套了出来。
两天后,上午九点。
在那之前罗杰要做到只有等待,他和往常一样看书,休息,看望爱丽丝,直到押送当天的凌晨终于再次戴上了“堕落天使”面具,背上了“棺材”踏着晨雾走出斯洛克,来到沙桐小道,顺着血腥气挖出了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已经腐烂了,即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罗杰也能闻到腐臭的味道,他的鼻子比猎狗更灵敏。
等了约一刻钟身后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
“您真是早啊,撒旦先生”,看到他花间月树露出迷人的笑容,背后翅膀一动飞到他身前。
罗杰道:“暴食者,你对敌人的轻视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
他来的比预料中的晚,现在多罗格和拉斐尔或许刚上路,但对一个阴谋者来说他理应来的更早。
花间月树摆了摆手:“撒旦先生,您太谨慎了,我们两人联手那群蚂蚁是没有生路的”,
“暴食者,我们不会联手,你要一个人对付那群蚂蚁”,他站起身将尸体扔给花间月树。
花间月树接住尸体皱眉道:“撒旦先生,您是说我一个人对付他们,您袖手旁观?”,
罗杰道:“我去取《无名书》,如果你觉得对付不了那群蚂蚁这笔交易可以作废”,
“哦,亲爱的撒旦先生,不要让那群蚂蚁弄脏了您高贵的双手,请放心的去取《无名书》吧,我会杀光您的敌人,除了拉斐尔,一个不留”,
罗杰点了点头道:“那具尸体是斗技塔的死刑犯,你知道栽赃嫁祸的手段,自己安排”,
“撒旦先生,您的体贴令人感动”,
罗杰没说什么,干净利落地消失在前方。
死亡斗技塔,徒利家,撒旦的身份昭然若揭啊,花间月树笑了笑优雅地揭开尸体上的胶布拉开被单,顿时一阵恶臭扑鼻而来,花间月树忙捂住鼻子一脸嫌恶的表情将被单又重新盖上
该死的撒旦,这个臭家伙,除了杀人外居然还要做这么恶心的差事。
九点,多罗格和拉斐尔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上了马,细心的拉斐尔特地又检查了一遍,两辆马车,一辆是欧鹰的,一辆是爱丽丝的,二十名卫兵中十六名都安排在爱丽丝的马车旁。
拉斐尔骑马走到爱丽丝的马车旁掀开车帘,爱丽丝正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拉斐尔道:“爱丽丝小姐,我们就要前往格里耶城了,但很遗憾,罗杰还没有来送您”,
爱丽丝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坐着。
拉斐尔无奈地放下车帘骑马来到多罗格身旁,多罗格道:“看来罗杰是不会来了,那个小鬼......”,
拉斐尔道:“离别是一件痛苦的事,比咖啡更苦涩,他一定不想再品尝这种难言的苦涩了,我们走吧”,
“徒利家的勇士们,出发”,多罗格发出号令拍马前行,拉斐尔紧随其后,身后的马车和卫兵都跟随在他们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斯洛克镇。
离开布洛克家时拉斐尔看见了亚当斯校长,他什么也没说,拉斐尔向这位校长鞠了一躬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