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弄的?!
莫怀远顿了顿。
“昨晚,去办事的时候遇到多年没见的朋友,刚巧旁边是训练场,切磋了一下,”握住背上那只妄动的小手,从衬衫里拉出来,转过身看她,眼神淡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磕碰?
那小女人听他说的自然,没什么不相信,但蹙紧了眉想再掀开看看,男人有力的臂膀却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浅笑低低地压下来,哑声问:“怎么,不满意我昨晚没碰你是么?这么急,要脱我衣服?”
安然眉心紧蹙,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调.情,因为心急,眼眶都是红的,道:“哪个朋友?有这样切磋磕碰的吗?你叫他来,我跟他比划两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磕碰。”
莫怀远忍不住浅笑,搂住了她,收住笑意,轻吻着她的嘴角哑声道:“嗯,我知道……然然最厉害。”
那小女人气得眼眶泛热,脸颊泛红,听完他的话安顿了一下,接着又忍不住,伸着小手还要看他的后背。
莫怀远看似轻柔的力道紧紧抱住了她,让她怎么扭捏都无法挣脱,扣紧她的后脑,百般地哄。
这个早晨,让莫怀远觉得无比触动。
好像一点一滴的细枝末节都被放大了,深深地在往脑海里印,他看到了她的眼神,是真的心疼,那一瞬,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很震撼,他从一点点的不敢相信,到最后不得不相信。
这世上,有人关心他的存在,尤其是她,原来是这样好的一件事。
那时在光影队时,副队教训说,我告诉你们,我们是光影队不是敢死队,拼命是一定要的,惜命也是一定要的,莫怀远,对,说的就是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再给我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副爱死不死的样子,就给我滚出去。
他那时,的确,还不懂这些。
收拾好了出门,那小女人一直扁着嘴,怎么哄都没能哄笑哄好,一路都偷偷地回头看他,问他穿衣服碍不碍事,各种举动,会不会抻到伤口之类。
莫怀远只是抱了她,一路地往前走,不回答也不说话,等到她问得急了,才低头,轻声地说两声。
哪有那么金贵,又哪有那么碍事。
只是她这态度,叫他觉得实在难得,想珍惜却不知该怎么珍惜,只能这样看着,守着,把她每一字每一句,每个眼神和口气,都记在心里。
回应不了,也没办法去回应,他莫怀远也是个一时应付不了那么多情绪的人。
一路,他问她都需要什么,除了几床被子,棉拖,沙发和书房椅子上需要铺的绒垫之外,还要什么。
那小女人蹙着眉,等红灯的时候,一边在他怀里想,一边伸手,到他背后去轻轻地摸。
说需要地毯、衣服
、帽子、还有床……唔,她想再要个大点的了。
莫怀远在清晨微微喧闹的车声人声中听着,看着橙色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空气里细微的尘埃都在缓缓上升,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种氛围,他们是世上最普通不过的情侣,在讨论一场共同参与的家事。
对,家事。
“然然……”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突然,很想问一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