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膝盖一软,脸色泛着可怕的苍白,薄唇发黄地就到倒下去。
被人扶了一把。
比他稍大了一些的霍斯然,喘息还算均匀,但体力也明显耗尽,低哑道:“别倒,慢慢走几步……想吐也忍着,否则更难受。禾”
少年浑身被汗水浸透了,于是,强撑着软绵绵的膝盖,顶着胸口灭顶般的呕吐感,在原地脸色差劲到极点地,一步步缓慢走着妲。
那一边,教官们都被三轮摩托车载着,威风凛凛地朝这边过来了。
“小桑桑这招狠啊,跑得慢就有惩罚,那20个水壶满满当当,挂一路可真有的受……”几个教官笑着调侃,都看到了刚刚秦桑榆冷面无情地站在摩托车上,跟着那个少年,双臂环胸,冷声呵斥着“看他.妈什么看把水壶都给我挂上去!!!”那撕裂般吼叫的模样,她媚到滴水般的猫状美眸斜瞪着陆青愈发苍白淡然的脸,一丝一毫的同情心都没有,铁血无情的样子,令人胆寒!!
平原的尽头,夕阳远映着模糊连绵的太行山的轮廓,秦桑榆下了车,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上去,露着白嫩的小臂,她往战士们中间一走,顿时喝水声都不那么粗犷肆意了,都小心翼翼地盯着她,他们被当畜生一样凶狠地操练完,却还是顾忌着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真他.妈的!这血气方刚的春意萌动感,压根儿让人拒绝不了!!
仔细看,这才知道,秦桑榆是朝那个脸色最差的少年走去的。
陆青余光里瞥到,也朝她看去。
下意识地,高出她整整一头的清瘦的身躯,挺直了,苍白的薄唇抿上,挥开了身边一直扶着自己的人。
那意思,很明显——
他拖了全连的后腿,秦桑榆是要针对他没错,别牵连了旁人。
秦桑榆脸色此刻倒是柔和了,纤长朦胧的眼睫在美眸下方垂下模糊的光影,小扇子似的,一眨一眨就撩人心弦,清冷慵懒地开口:“身体还行?”
少年有些戒备地看着她,点点头。
“哑巴了?我是训掉了你的舌头?”
少年脸色一揶揄,偏过头,嘶哑出声:“我还好。”
声音性.感得不得了。
秦桑榆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睫毛虽然比她的都长,虽然稀疏,但有这样睫毛的男人都一向出乎人意料得好看。
“那就好,我还怕你承受不住,那儿——”
秦桑榆继续慵懒如猫地说着,转身,纤嫩的手一指,后面一公里外的二连两位教官,“那两个爱管闲事的生怕我训坏了你,担心得不行,那既然你没事儿,跑步过去跟他们说一声你好得很,再回来,如何?”
“稍息。”
她语调轻轻柔柔地说着,看着少年脸色一变,周遭人的脸色也跟着噼里啪啦地变掉了,她心里才微微畅快,语调依旧柔和,
“立正。跑步过去,迅速归队!”
没有办法,现在,即使腿都要断了,也要咬牙开跑。
一旁,脸色唯一没有变的霍斯然,喝着水,眯眼看着眼前的情形。
少年一个恍惚险些眩晕过去,稳住了身体,推开了旁边要扶他的人,立马跑步过去了,中间一个踉跄脚腕软了一下险些跌倒,但,仍旧是直挺着身子过去,再直挺着身子回来的。
远处,那两个教官很是诧异,眯眼眸色凝重地目送着他回去,两人对看了一眼,这下对秦桑榆真是彻底怕了,这简直就是个女魔头啊,要是真为了那少年好,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少说两句的罢!
至少,也叫他少受些罪。
……
下午联系整装待发、到俯卧持枪的时候,因一个动作不标准,全连又看着那少年起立卧倒了不下二十次,一直到睫毛上都是尘土,无人敢发一声。
唯一发了一声的那个人,被罚,也同样往地上扑了二十次。
少年枪法偏偏还不准。
全连射击考核,他倒是没拿最后一名,但,名次也在整个连的后半段了。
……
夜里洗漱的时候,整个洗漱间里都是哗啦哗啦地放着水,还有人踩在水池子上面打闹,同寝室的战友把整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