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然在里面,只听见外面脸盆被撞得叮当响。(ww.uuo.首发) .
两个错乱的身影交叠着,撞到墙上,陆青死死扣着她的颈,狠狠地咬她,吻她。
不顾围墙后面随时可能走过人。
不顾水龙头没关紧,被撞了一下又哗啦哗啦地流起来了。
他的吻,带着粗重的喘息,与她深深交融着。秦桑榆被猛掐了一下腰,“唔”得呜咽一下仰头角度更大,陆青一下子吞到她舌根去,彼此教缠得深入喉咙,也深入灵魂。
房后,二楼的邻居瞅见了那“激情澎湃”的一幕,脸通红地关上窗,又忍不住打开一条缝,偷偷看着。
秦桑榆哭得不能自已,吸了吸鼻子,要去关掉水龙头。
陆青将她细弱的手腕一抓,强按在墙上,俯首下去,又是一阵强势且深入的缠.绵。
“陆……青……”她呜咽着说话,*声荡入人心肺里面。
“嗯……”他也沉声回应着,低哑的嗓音里透满磁性,摩挲着她的唇,滚烫吐息,“我就是为你而逃的……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呆会再说……”
她脑中仿佛突然盛开了大片大片血红色的凤凰花,开得绚烂又放。
好不容易等他亲得餍足了,低喘着微微放开了,怀里人儿的小拳头才禁不住捶了他一下,红艳的小脸透出一缕责备,哽咽道:“我爸还在呢……”
他们又不是在别的地方,在这里他都敢这么放肆?
陆青放开她放开得不情不愿的,看她一眼,眯着眼睛想——那要是不在这里,就可以了?
心里邪念放肆地纵生着,奈何方之然是真的需要照顾,见秦桑榆进去,他从鼻息中轻叹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
这一次来桐城,原本来得就匆忙且毫无计划,毫无准备,陆青还是觉得安心,他没来过这个小镇,可是潜意识里,却感觉自己想来这里想过好多次了。
他一直都想要来看看,来这一座她出生的小城,好好地走一走,逛一逛。
方之然捞了一把青菜,剥开了放盆里洗,说,“……桑桑是一直在这里长到18岁啊,你看到这条石板小路没,小时候,她天去上学……”
陆青也跟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择菜,看了一眼那小路,一笑,目光柔和:“是吗?”
“哎,桑桑小时候调皮啊,初中时候大家校服都好好穿,她呢,脱掉,绑在腰里;或者自己剪掉,再拿缝纫机缝起来,改小……”
陆青听着他描述,仿佛看到的了那个小小的女孩,初中起性格里就透出了放荡不羁的傲气,甚至听方之然说,她那时候就不惧跟任何人打架,附近的人都叫她“小太妹”。
“不过桑桑学习好,是真的好,”方之然认真说着,“她有个毛病就是不爱问老师问题,不积极,可就我知道,我这孩子高傲,哎,她就是不想问……”
哪怕身有残疾,家境贫寒,方父提起女儿来口吻还是相当骄傲的。
陆青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淡淡垂下长而密的睫毛,他沉声问:“那岑光呢?岑光在这里,长到几岁?”
方之然正洗着的菜,“啪!”得一下就掉到了水里,水哗啦哗啦流着,他惊愕又胆怯地看着陆青。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光儿的事?他是不是……很危险的一个人……
这反应在陆青的意料之中,他顿了顿,伸手下去捞起了那把青菜,递到方之然手中,抬头看着他,道:“我跟他见过一面,跟桑桑长得很像,双胞胎不是么?怎么舍得叫他们分开。”
方之然浑浊的眼眸,骤然变得漆黑如漩涡,接着几经大的波折变幻,最终溢满了深深浅浅的悲伤,握着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都是命……”他嗓音嘶哑,又对他重复了一次,“都是命……命运多舛这个词,不是随便说说的……光儿也很好,就是我这个记性,能记得的有关他的事情不多了……”他一笑,“他妈妈记得多一些,我们离婚后,一直是她带光儿……十年前的时候,他回来看过我一次……”
有些人在小地方一守就是一辈子,不出去,也根本出不去,所以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远方的人,回来看一看。
秦桑榆从市场上回来了,拎了些生禽肉回来,夕阳下,竟看得他跟父亲坐在小板凳上对话的身影那样温馨和谐,鼻头不忍一酸,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方之然笑呵呵的,不答话,接过她买的优质牛肉,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了。
陆青抬眸深深看她一眼,阳光在他的小女孩身上映了一圈好看的红,他抿出一抹浅笑,低低道:“聊你。”
……
陆青没过过这种生活。
夜里,附近的学生们挤破了头,坐满了这家小小的夜宵店。
陆青挽起衬衫袖子,在一堆蒸汽和油烟气中走来走去,递醋递酱油递筷子,一个简单的小工当得满身都是汗。
秦桑榆拍拍手上的面粉,朝他勾勾手,让他过来,她拿着纸巾给他擦掉一头一脸的汗。
学生们天真地仰头看着,一阵贼笑,故意齐声问:“方伯伯,这是你女儿和女婿呀??”
方之然是个爱面子的,红着脸笑着看了看那一双璧人,偷偷摸摸地回应他们:“是,是,你看都成那样了还不是。”
哪样啊?
学生们哄笑成一团。
热气腾腾的馄饨不断地腾起蒸汽来,大家汗水浸透衣服却都不觉得燥热不堪了。
一不小心,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