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这个骑马的人的背影,心说,经常在我梦境里出现的这个身影,难道就是我一直找的老爹,张问天么?这个时候,这个人脱下了礼帽,站住了脚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还没等回答呢,这个叫做张问天的身影,突然就缓缓的转过身子,我特别想看见他的脸,但是,我却失望了。
虽然这一次光线十分的柔和明亮,我和他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但是,我却根本没有看清这个人的脸,或者说,这个人的脑袋上,没有脸,甚至五官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我顿时就被吓出来一身的白毛汗,呼的一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个不停。
一边还在熟睡的盛晓楠被吵醒了,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盛晓楠顺势就滚到了床下,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已经在枕头下面摸出了自己的枪,喀喇一声子弹上膛,指着门口和窗口的方向。
借着微弱的灯光,盛晓楠看了看房间四周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然后一脸的困意,刚刚脸上的精神一扫而光,好像是一个懒床的懒猫一样。她叫了我几声,我都没有听见,我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境之中。
盛晓楠见我没有搭理她,重重的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一只枕头就砸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脸上。盛晓楠好像是很讨厌别人打断她睡觉一样,道:“你大晚上的睡觉,抽什么风啊?”
见我不说话,盛晓楠扭亮了房间的灯,看着满脸虚汗的我,盛晓楠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我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到底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我感觉盛晓楠纤细的手掌攀上了我的额头,冰凉的小手在我的前额缓缓的摩擦了几下,一股清凉好像是透过了我的天灵盖,缓缓的深入到了我的脑海,我全身的不适,已经慢慢的消退了不少。胸口那种憋闷的感觉渐渐的消退了,我冲着盛晓楠眨了眨眼睛,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盛晓楠轻呼了一口气,看着我已经安静了下来,就坐在床上,掩了掩她身上的睡袍,理了理彭松的碎发,打起精神问道:“你怎么了?”
我点上一支烟,点燃时候,眼睛盯着房间里亮着的台灯,道:“我梦见我的老爹了。”
盛晓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的道:“好吧,不要想那么多了。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把这个事情,别看的那么重吧。”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么听着盛晓楠的话,我虽然觉得有一些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认,盛晓楠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已经这么久了,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一夜,就这么失眠了,实打实的失眠,以前在特工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躺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感觉就是浑身的不舒服,就这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灯,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手机突然醒了,上面出现了一行短消息,消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看今天的通报!
我就感觉浑身一震,看着这则短消息,浑身就像是充满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就好像是大战之前的那种紧张和兴奋。
我推醒了还在熟睡的盛晓楠,这个丫头也是听不容易的,昨天晚上发疯,也把这个姑娘弄的半宿没有睡着,也是快到了天亮的时候,才似乎朦朦胧胧的睡着。
盛晓楠伸了个懒腰,就坐了起来,看着我,就有一些起床气的道:“张承楠啊,你有病吧,大晚上的犯病,现在也不让人好好的睡一会懒觉吗?我们这支小队在你的手下出生入死的不算,脸睡个懒觉这种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吗?”
我也没有跟她解释什么,只是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皮包,之后取出自己的钱包,在钱包里面掏出来一个类似于u盘一样的东西。盛晓楠看我吧这个东西拿了出来,也立刻就严肃了起来。脸上的睡意一扫而光,坐正,用一脸紧张的神情看着我,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上边就让我看今天的通报。”
盛晓楠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道:“哎,不对啊,按照惯例,每天我们接收通报的时间,是下午的三点整啊,现在是几点啊?”
我抬手看了看腕表,叹了口气道:“才是早上的六点。”
盛晓楠抱着被子,凑了过来,我递过去手机,盛晓楠看着那一条不显示电话号码的短信息,道:“是上面没错,可是,上面也没有必要提醒我们,要看通报吧,再说,我们是在度假啊,按道理说,可以不用每天都接收通报吧。”
我摇了摇头,按动了接收器后面的一个很隐秘的开关,接收器尾巴上面的红灯开始闪烁,我盯着这个闪烁的红灯,道:“上面让我们这个时间看通报,肯定有上面的用意。”
过了大概2分多钟,接收器上面的绿灯闪烁的频率仿佛是越来越快的,最后几乎就变成了常亮。又过了大概十秒,红灯暗了下去,我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了这个宾馆的电视旁边,将电视原本的信号线拔掉,将这个类似于u盘一样的接收器,插进了电视的usb扩展口。
电视的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我就退了回来,就坐在盛晓楠的身旁,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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