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拉练,我们不知道目的地,飞机在机场起飞后,就钻进了云层。就这么不辨东西南北的飞了2个小时了。
我坐在飞机上,心里很是忐忑,望着舷窗外面的云层,一阵眩晕。
楚胖子戴着通讯耳机,一脸阴笑的坐在舱门附近,一个一个的打量着我们的表情。孙天炮和猴子逗了一路的嘴,这个时候正抱着枪打盹,陈岩正在低头读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书,坐在我对面的菜芽一言不发,仔细的擦拭着他的八五狙。神态专注,一丝不苟。
路上孙天炮试着和菜芽搭话,问他什么时候入伍,肩膀上几个杠杠了,有啥值得吹牛的经历不,菜芽都没有理睬,只是安静的擦枪装弹。
孙天炮虽然有些窝火,但也没办法。
又不知多了多久,机舱里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引擎嗡嗡的声音。孙天炮在迷糊中清醒过来,坐正,转过头去问楚胖子:“报告教官教官同志,我有一个问题!”
“讲!”
“请问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达目的地?”
“服从命令!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报告教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尿急,这种老式的螺旋桨运输机没有厕所!“
“哦,我倒给忘了,好吧,”楚胖子清了清嗓子,带上了风镜,一字一顿的说
“由于孙天炮同志尿急,我临时修改训练计划,命令:5分钟后降低到1000米高度,2号仓库特勤小队准备伞降,你们要好好的保护孙天炮,必要的时候站岗保护,务必保证其撒尿圆满完成!撒完尿后,1个月内回到2号仓库,装备不得遗落,不得减员,不得违反群众纪律。”
我们几个目瞪口呆,这命令也太离谱了吧,鬼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地方,这次出来,除了装备弹药,其他的基本上什么都没带。我一下子慌了神。再看看孙天炮,他几乎都傻了。
陈岩还是比较淡定,他用胳膊碰了碰我,又用下巴指了指孙天炮战术背心,上面口袋里有军用gps仪,叫我淡定,有高科技在手。放心就行了。
胖子好像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威风凛凛的命令里,突然“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扶着舱壁走向孙天炮,从他的战术背心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我靠,gps被拿走了,楚胖子还言之凿凿:“毛主席说过,人的因素是第一位的,越精密的仪器,可靠性越差。所以这次训练,就当你们的gps已经坏掉了。”
我心里暗骂,你个变态死胖子,等老子哪天非收拾收拾你不可。可是在队友面前,还是要给楚教官些面子,就没说什么。
飞机向右略微倾斜,高度已经降低了,我们排着队走向舱门,舱门拉开,菜芽第一个跳了下去,
接着是孙天炮,他幽怨的看了楚胖子一眼,也跳了下去,接着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猴子,然后是陈岩,轮到我的时候,楚胖子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肩,在我耳边吼道:“他娘的给我活着回来,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去做”
我狠狠的冲他比了个中指,点了一下头,纵身跳出机舱
我之前也跳过伞,不过始终不敢太嚣张,刚出舱门,就赶紧拉开了伞包,飞机飞过搅乱的气流差点给我卷飞,等我调整过来。空中只看见孙岩的那个伞,其他三人或许已经落地了,我小心的控制着空中姿态,寻找最好的伞降点。
也不知道在天空中飘了多久,我顺利的降落,落地的一刹那,没来得及脱掉伞包,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风给拉到了,拖出去几米,等我脱掉伞包,站起来四面观察,才不由得叫苦,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啊。
一望无际的沙海,热浪滚滚,远处地平线上的蒸汽,晃得沙丘仿佛一直在摇曳,好你个死胖子,良心大大地坏了,他娘的不会是把我们给扔到塔克拉玛干了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另外四个人,我扔下伞包,向着记忆里陈岩的着陆点走去。
沙漠一直以来就属于勇敢者,是挑战极限的地方,首先是挑战心理极限,因为大多是死于沙漠的人,都是死于绝望。我背着30公斤的装备,踩进松软的沙子里,十分吃力,向着一处沙丘的后面走去。
当我看到其他四个人的时候,猴子和陈岩正围着孙天炮。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估计孙天炮这顿胖揍是躲不开了。
此时孙天炮也是痛苦的很,默默地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拱手作揖,
“我说孙天炮啊孙天炮,你丫没得前列腺炎吧,一泡尿搞的兄弟们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猴子似乎气急败坏
陈岩比较稳当:“其实不关咱们炮炮的事,即使他不尿急,估计一会楚胖子也得把咱们扔下,说不定比现在还惨,”
孙天炮立即对陈岩顶礼膜拜:“见过世面,是文化人,这事的确怪不得我啊,”
陈岩似笑不笑,咬牙切齿:“虽然知道这事儿可能不怪你,但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的确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我走到他们近前,将装备丢在地上,刚刚走这十几分钟,我的腿也有些软了,也顾不得收拾孙天炮了,骂道:“孙天炮,他娘的赶紧撒尿,撒完尿后我们开路的干活,回去剁了楚胖子。”
孙天炮拿出一个雷管防潮袋,里面装满橙黄色的液体,晃了晃,一脸无奈:“在这里,他娘的我们没带水,连他娘的水壶也没带,这点咸水资源咱们5个还得省着点用。”
我一看,不由得苦笑,心说孙天炮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