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已然捉拿,案情似的进展到最后阶段,可是包拯却觉得穆若白并没有杀人的充分嫌疑。
回王府审问,亦是毫无进展,穆若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凶手,可是却说不出杀人的具体细节,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将军头颅还没有找到,穆若白亦是说不明白。
“包拯,你拿着这副画到底要从里面看什么啊?”
“找人?”
“找什么人?这里面就这完颜公主啊。”
“这不是完颜公主,这是完颜柔,可能是完颜公主的母亲。”
“不管是谁,那你还找什么人?”
“公孙兄你看看。”
公孙策一旁垂首,显然还在悲痛中,他微抬头,看看画像,眼神一转,伸手指到:“这里”,手指指在画中骑马之人的旁边,稍远的距离,“这里似是有条小溪,看小溪旁边有俩个似是丫鬟的姑娘在戏水。”
“俩个丫鬟?”雷头凑近再看,嘿嘿笑笑,“我这眼有点拙了。”
“这不怪你,很多人看画,一眼便会被这其中最美的地方,也就是这骑马姑娘所吸引,而忘了旁边这起到陪衬之意的俩个丫鬟。”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找这丫鬟。”
包拯点头,放下画,“穆若白刺杀王爷只是一个前因,穆若白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我觉得凶手应该还在王府内。”
“那就是公主了。”
“不是,雷头你还记得我当时解读前俩题词的意思么?”
“记得,你说这词中有俩个人嘛,思念柔,柔身边或许有个叫兰的姑娘。”
“对,我认为,我们现在要从王府内的丫鬟入手。”
“包拯,你忘了,我们发现的那对脚印,那可是男人的脚印。”公孙策抬头。
包拯皱眉,“或许我们露掉了什么,公主的鞋印?公主?鞋印?马?”
包拯提到马字,突然双眼大睁。“有了。”
“有什么了?”
“马啊,马。哈哈……”
“马什么啊。”
“今次我们就相信那飞龙驹可通人性,可杀人,可复仇,那么我们就从马入手,让马来认出凶手。”
“这怎么认,马又不会说话。”
包拯心中不禁紧张,“雷头,我们杀马。”
“杀?你这太残忍了吧。”
“不要多说了,我们走。”
包拯三人出了马房,径直走向马房,到了马房,幸好那飞龙驹被稳稳的拴在马房之内,可以看出其周围加了一层木板防护。
“太好了,幸亏还在,雷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见王爷。”
半晌,一众人来到马房,当头的便是王爷。
“包拯,你搞什么鬼,你让本王府内的所有人来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爷请稍等。”包拯抬头,表情微严,“我让诸位来到此处是想王爷还有各位说个见证。”
“什么见证。”
包拯伸手指着马房内黑风,“此马杀人越货,案发连连,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我提议将此马宰杀。”
“什么?包拯你不要玩笑,这马……”
“王爷,这马犯案累累,再留此处,恐怕多有不适,请王爷定夺。”说着包拯向王爷看了一眼,眼神中似是令有其意。
王爷低头像是在思索,转而抬头,“这马虽是大辽宝马,可在我大宋的确是不安分,这……” 王爷看看身后众下人。
“杀”众人中不知谁说出一字,突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好,既然这么多人同意,还有王爷见证,那么我们就杀了这畜牲。”
“呃……”,马房内黑风前踢飞起,嘴中嘶鸣,彭,直接踢到护栏上,踢的护栏木板咔嚓作响。
“雷头快,这黑马果然可听懂人语,别让他跑了,其他人退后,王爷小心。”
雷头应一声,抽出腰间长刀,低声哼一声,冲上近前,飞身挥刀就是向马房内砍去。
“噹……”众人不敢直视,闭着眼睛,当再次睁眼时,被眼前一幕更是惊愕到。
“他妈的这什么破刀,没个准头。”雷头一旁快速甩手,脸上一丝不快,“震的老子手都麻了。”
再抬头看,一把白光闪闪的刀卡在了马房之上。
包拯摇头,“雷头,你怎么回事啊。”
“他妈的,平时抓人杀罪犯习惯了,突然要杀这马有点不习惯,没找准准头。”雷头一眼无辜的表情,还在不停甩手。
包拯心中有笑,可是脸上却一本正经,“好了没,快点。你看那厮就要跑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雷头顺势飞身上了马房又是一番折腾,终于把刀拔了出来,跳将下来。
“呸呸”,俩口唾沫在手,双手持刀,对着马房,转头看看众人,“我来了啊。”
“啊……”雷头大喝,猛然又是一个飞身,这次真真正正的长刀飞向马房之内黑风,不偏不倚。
“噹……”
雷头手中长刀偏离方向,似是有什么东西打中了刀身,雷头心头却是稳重,“终于来了。”
脚底微蹬,转身就是向旁边飞起,“终于引你出来了,你到底是谁?”
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马房旁的竹林梢头突然稳稳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女子面带薄纱,手持一把弯刀,在摇曳的枝头飞舞。
雷头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俩步而上,直追而起,刹那间长刀对弯刀,你追我赶,在林间纷飞起舞。
“让我来。”突然,包拯身前的王爷小声细语,还未等包拯转头,只觉身边一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