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是要真的出兵攻打张举?”方云才出门,遇到戏志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不想给对方来了个抢白。
“那个,老戏你怎么看出来的?”方云轻轻咳了一下,然后颇为尴尬的问到。
“主公从屋内出来的时候面泛红光,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身上之间又有点坚毅,似乎刚刚做出了什么决定,故而属下也只是凭空猜测一番。
请容许属下谏言,您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同,一举一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后更是难免遇到会故意迎合您喜好的臣子,到时候未必能够区分谁是真心为了您考虑。
故而古之君王,都是性情古怪,喜好更是千奇百怪,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情和想法罢了。”戏志才倒是非常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还顺势上谏了一番。
但是他的话的确是给方云很大的提醒,若是以后臣子都依靠他的喜好来提出意见,那么他就很难获得真正公正有利的答案。尤其若自己的喜好本来就有错误,说不得还会导致某些悲剧的发生。
最重要的是,一个君王的一切都被别人看穿了,那的确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则安受教!”此刻的方云并非以主君的身份,而是以‘方云’的身份感谢戏志才。
“主公若是需要不被别人看出,要么可以沉浸于某种事物,并且派人收集臣子的言论,进而在其中调和奸臣和忠臣,以谋取最大的利益;但现阶段主公还不适合突然就沉浸于某种事物之中,所以最好就是把霸道演得更为精湛一些,同时偶尔又会因为臣子的一次上谏而高兴,甚至重赏那位臣子,如此才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最重要的,还请主公最好保持着喜怒不表于色,要么就是表情变幻莫测,否则一切都是枉然。”戏志才认真的谏言到。
“恩,本帅明白了!”方云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表情变幻莫测似乎很难,没有一定的表演天赋很难做到,那么就面无表情便是。
看着离开的方云,戏志才总算是略感欣慰,一个太容易被属下读懂的主公,往往会被属下针对性的应付,进而导致大权旁落,一个不好沉浸在某些不好的东西里面,也会导致一个势力的覆没;但同时,随着他的成长,自己只怕也很难再看穿他,到头来也算是给自己找麻烦而已,不过比起大事来,这不过是微末罢了。
再说了,一个那么容易被人读懂的主公,跟着也太没前途了啊!更别说方云是黄巾军出身,本来称霸之路就非常困难,若是还不注意一点,那还不如早点告老还乡得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方云要出征,只带两万人,其中骑兵五千,步兵一万五千。步兵之中更是有一千攻城部队,外带改良版投石车五十多架,冲车十架。敌人在辽西割据,占据了不少城池,和那些逐草而居的匈奴人、鲜卑人却是完全不同的。
这三年,投石车进一步获得改良,已经堪比刘烨制作的那种霹雳车,甚至更为灵巧,也更容易替换。霹雳车的部件也非常坚固,难得的是替换页容易,组装好的霹雳车甚至可以利用马匹牵引移动,需要的时候直接投入使用。
五十架投石车,那绝对是任何一座城池的噩梦!甚至换上散弹,也是步兵的噩梦!!
这些日子工匠又制作了一百副强弓,使得强弓兵至少维持在了五百人左右的规模。早些时候的血战和一连串的战斗,好歹还是使得这种强弓又损坏了四百具,而且还是最大限度的损坏,想要维修都没办法。
好在弓箭兵那边倒是有不少候补,好歹是可以多少弥补一下强弓不足的问题。奈何想要在二百步外狙击敌人,只怕是没办法了。
至于出兵的理由,方云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理由,非常霸道的就决定了。这样也好,把一部分不安分或者隐藏起来的人钓出来,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出征前,暗部之中宁紫嫣部队已经开始出动,在这点上面就算是影子也只能单纯配合,而不能够插手。
“很好奇,那公孙瓒见到了我们,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进入广阳郡,方云随口一说。
“我等既有正规的通行诏令,对方就算是不爽也得为我们放行。也不求他们提供粮食,只求他们别在背后祸害我们!”典韦在侧也是那么回了句。
“但愿他识趣便是!不过他识趣他麾下的人未必就识趣,听闻以前和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备,此刻就在他麾下担任别部司马。”方云笑了笑说到。
“刘备是谁来着?”时隔三年又是个小角色,典韦自然是记不清楚。
“当初我们走甄氏小道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他三弟张飞还被汉升射杀了!”方云回到。
“那货啊?草包一个,就是他身边两将有点意思,奈何没有进入先天。”典韦点点头。
这一路过来,方云就凭着这来自刘宏的诏书都是畅通无阻,最多那些郡守百姓多少有点疑惑,这只汉军为什么都头绑黄巾,要么就是在手臂处绑上一条黄巾,按说这不是黄巾贼才有的标准配备吗?似乎,也没听说有什么黄巾军被招安过啊!
当然,有心人也发掘出来了,说是有黄巾军余孽陶升投靠了汉军,也许是他们吧。这种传闻迅速传遍了幽州,也进一步使得方云的行进轻松了许多。同时在他看来,打着陶升的名号行走,甚至那发掘‘真相’的有心人,只怕是刘宏的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