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河畅也还能行,只是苦了蒋欣琪和姓马的。
走了不一会儿,蒋欣琪便先叫起苦来,说自己脚疼,要休息。
姓马的有点胖,也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喘气。
小少冷笑了一声:“想死的话,就死在这里好了。”
蒋欣琪立即尖锐地叫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死不死的?我看跟你走才要死!”
小少什么都不回,只看了看头顶的岩石。
然后又轻蔑地看了看蒋欣琪,便又往前方走去。
蒋欣琪正要说什么,一滴水突然滴在了她的脑门心上。
我现在是灵体,黑暗对我是无效的,我看的真切,是一滴水,从头顶的岩石滴下来。
蒋欣琪抹了一下额头,也抬头往上看。
这一看,立刻又有几滴水相继滴了下来。
姓马的和蒋河畅也发现了,正待说什么,小少的声音悠悠从前方传来:“这龙马刚才已经改变了地质结构,应该有河流改道过来了。这里岩石层浅,很快就要成河了……”
他这话说完,岩石之上已经下起了雨。
蒋河畅反应迅速,立即去拉蒋欣琪:“快!琪琪,快!”
蒋欣琪的头发这时候已经被打湿了,她也顾不上什么累不累的了,赶忙爬起来,跟着我们跑起来。
我发现危机时刻来临,蒋欣琪还是能跑的。
毕竟,她现在用的是我田径健将的身体。
地缝之中没一会儿已经是倾盆暴雨。
小少在乱石之中跳来跳去,偶尔也停下来等一下蒋欣琪等人。
我生平第一次不怕水淋,倒是看别人淋得很欢快。
跑了一会儿,入到了更深的地缝之中,滴水似乎小了一点,蒋欣琪立即又闹着要休息。
小少恶狠狠地把她一拎:“休息?你没听到河流冲过来的声音吗?”
他这一说,我立即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水流声。
这声音我熟悉,在南川的时候,堰塞湖爆发冲下来,就是这节奏。
蒋河畅也吓到了,拉起蒋欣琪就狂奔起来,连姓马的也抖着一身肥肉,边跑边喊:“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刚入地缝就是如此的狼狈,这情况大概谁都没想到。
谁知道跑了没多远,身后河水的声音就近了。
小少大喊一声:“爬上去。”
这时候地缝之中已经十分宽敞了,地面到头顶也有十来米了。小少就敏捷如同猴子,三下两下攀爬上了旁边的峭壁。
燕少放不下我的身体,只有去拖蒋欣琪,而蒋河畅也和姓马的相互搀扶着,爬了上去。
刚刚爬到一半,脚下轰隆隆的河水就一泄而下。
姓马地趴在岩石上,不断擦着头上不知是汗还是水,一直喘:“太、太特么凶险了。”
小少白他一眼:“害怕就原路返回,这里暂时只有天灾没有*,大师还是回去泄露天机。”
姓马的已经知道小少不简单了,此时连连摇头:“不不不,小的还是……还是跟着大师的好……”
小少年纪几乎被他小了一半,却被他叫做大师,连我都差点忍不住笑起来。
接下来的路便变得十分艰难。
脚下是刚刚形成的暗河,两边的峭壁也很陡。
幸而的是,越往下,河流的水也越小,等到了一处分流的地方,我们看到分流中央竟然有块空地。
小少等人淌水过去,便暂时在那里休息。
小少闲来无事,又开始研究地图。
我问他,龙马在哪一边呢?
小少皱着眉,看着河流,不说话。
没想到这时候,那姓马的也凑热闹,过来看地图。他看了一下,立马很笃定地说道:“往左边!”
小少一惊,忙问姓马的为什么知道。
姓马的立刻说了一大堆我根本听不懂的什么天干地支紫薇星象……
小少居然点头,眼露信服:“果真是这样。”
休息够了,大家便决定继续去找龙马。
蒋欣琪又要闹,蒋河畅却严肃起来,训斥她不许再生乱。
姓马的见小少走前面,也看不到我和燕少,便悄声问蒋河畅:“老蒋,怎么回事啊,我听你叫这小姑娘琪琪?莫非,她是你去世的女儿还阳?”
蒋河畅知道此时也不能再瞒着姓马的了,便把蒋欣琪和我之间的恩怨说了。
姓马的如梦初醒:“怪不得你要我来陪你找什么龙马,搞了半天是为了你女儿啊。对了,按照你的说法,这里还有一只鬼,就是那什么林小莹的魂了。”
他说完,突然从衣袖之中摸出一张符纸,不知道念了个什么,那符纸突然燃了起来,小火箭一般朝我飞了过来。
我见那火光,便觉得对我有所损伤,急忙想躲,不想燕少却挡在了我面前,伸手一捏,夹住了符纸。
那火瞬间便熄灭了。
姓冯的立即吃了一惊:“这林小莹的魂,看起来还十分厉害,竟然不怕我这驱鬼符?”
蒋河畅苦笑了一下:“不厉害,怎么会成为燕家的准儿媳?不过,我听琪琪说,这燕家少爷还养的有一只煞,十分凶恶,想必你刚才的符,是被那煞挡了下来?”
姓冯的立刻打个颤:“煞……什么煞?”
他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你知道咱家老五,也是个炼魂炼煞的高手,去年他跟我吹牛,说他将要练成一只千年难得的噬魂煞,结果我今年问他练得怎么样了,你猜,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