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上就走,这远东镇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焦雨甄说要走,周嫂和周文林也不敢反驳,三人先用那些碎银子结了客栈的钱,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去了租卖马车的地方了,只可惜他们看上了一辆要花费十两而已的马车,却惊讶的发现对方连一张五十两的面额的银票都不愿意收,原因很简单——长乐赌坊的东家发话了,谁敢把东西卖给拿着这有着长乐钱庄的银票的人,就会被杀!在远东镇,没有人会和长乐赌坊的东家作对的!
原来那一句“在下在长乐赌坊等你”是这样的意思!
“丫头,要不……我们走路出去吧。不是还有那个吗?在下一个地方再雇一辆马车。”周文林心里发毛,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一点也不想和长乐赌坊有什么联系,与其和那些人周旋,他更愿意在黑暗的密道里走路!
焦雨甄心里也是有些底气的,毕竟他们知道密道的出入口就在长乐赌坊附近,如果要闹起来还是可以好好的逃走的,但是她就觉得那个粉衣公子有些问题,他给了她用不了的银票也就算了,难道他以为她不能用这些银票就需要回去找他?不……在一开始她看到了那个小厮在小巷子口摆着赌档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过去玩一下了,那也是粉衣公子的计算之内吧?
他……似乎很了解她,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事情。
银票……应该只是一个开始!
“不,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我们就这样走了,只怕他们还有后手。毕竟我们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长乐赌坊的势力有多大。”焦雨甄将身上的二十钱银子也给了周嫂,“这样吧,你们就回去客栈等着我,我亲自去见那个长乐赌坊的当家。如果天亮以后我都没有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就直接往都城去。不过你们可以雇马车,只要不用那些银票就好了。”
“好。”不等周文林再说神恶魔周嫂就点了点头,拉着周文林就往客栈的方向走了。
焦雨甄摸了摸自己那因为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而打鸣的肚子,心里可是非常生气的,那个什么长乐赌坊的东家,不就是一个开赌坊的嘛,有钱了不起吗?害得她没吃饭就要跑路!她啊,不仅有钱有权还有超能力,不是要赌吗?那么就赌一个痛快!
入夜以后,远东镇是没有宵禁的,可是这平日里十二个时辰开放的长乐赌坊此时此刻却是静悄悄的,大门没有关上,那写着一个大大的“毒”字的蓝色布帘随着夜风轻轻的晃动着,街道远处的声响似乎都是传不过来的。
长乐赌坊的大门没有人站着守门迎客了,焦雨甄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发现长乐赌坊里面有着亮光,于是她一把撩开了布帘,大步走了进去。
白天的时候人头涌涌的赌坊现在可是静悄悄的,那种安静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大堂上所有的桌子都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地面上也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焦雨甄清了清嗓子,才大声说话:“我已经来了,长乐赌坊的东家,你可要赔我真的能用呃五千两银票。”
焦雨甄的声音落下了,二楼就传来了男子呵呵的笑声,然后那粉衣公子从二楼的一间厢房里推门出来,笑着倚靠在二楼的围栏上,低下头来看着那站在大堂中央的焦雨甄:“姑娘,来得可真快啊。在下一直以为你会在明天才看来呢。如此看来又是一个耐不住的人啊。不过那五千两银票可是货真价实的,我的长乐钱庄是东北一大最大的钱庄,只是我不给在远东镇用我的银票罢了。”
焦雨甄怒瞪了一眼二楼的粉衣公子,冷哼了一声:“你长乐赌坊开门做生意,难道就只需人输,不许人赢吗?我本就只是赢你一张黄花梨木的桌子,是你自己要给我五千两银票的,可是银票给了出来却又不让我用,这不是欺负人吗?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他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女人啊……都是很会记仇的哦!”
粉衣公子又拿着那金折扇挡住了唇在笑,那样的动作一股子风尘女子的味道,可是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他的眸子是那样的清亮,远远看过去就是如此的牲畜无害。
“姑娘,白天的时候在下就说了,想和姑娘比一比,如果姑娘赢了,就为在下办一件事,在下定会开出姑娘满意的报酬来的。但是若是姑娘输了,那么在下只可以留下姑娘的小命了,这赌局……姑娘可敢应下?”
焦雨甄一挑眉,她也是见过很多不讲理的人的,但是却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的人,这个粉衣公子分明就是开了一条不平等交易条约来,不管她是赌还是不赌,那都是被坑的一方啊!
焦雨甄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只求意气风发,不求天长地久的人,她的杏眸闪烁着金光,也不忌讳什么,将二楼那个粉衣公子的身子看了一个透彻,发现对方的身上带着几个骰子,于是她勾了勾唇角说道:“要与我赌可以,但是我还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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