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月说完便陷入沉默,将沈宛心的话理了一遍,经过抽丝剥茧,觉得事情好像已经明朗化了,淡淡道:“姐姐,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你和太子妃亲眼看见君绮萝进了德慧宫,也听到逍遥王爷想要轻薄她的声音,可是最后她却不在那,反而由太后证明君绮萝事发的时候在她宫中。大殿外有你和太子妃的丫头,她怎么出去的?她什么时候去的?又是谁将你们迷晕的?这些问题,姐姐你都没想过吗?”
如果君绮萝身边没有人帮她的话,那么她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沈宛心似乎听明白了妹妹的话,又似乎没听明白,问道:“难道是太子妃和君绮萝联合设计我?”
沈宛月无力的叹了口气,她都分析得这么清楚了……
“姐姐,以前京中盛传太子妃爱极了晋王世子,若不是晋王世子受伤,他们早就成亲了,后来不知道为何嫁给了太子。但是从你刚才讲的太子妃在宫宴的表现来看,她对晋王世子定然余情未了呢,你说她会与君绮萝联合吗?”
“我知道是谁了!”周氏咬牙切齿的道:“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毒!”
“是君绮萝?”沈宛心听周氏这样说,终于想明白了,不敢置信的问:“可是太后她……”
沈宛月接过她的话道:“太后她肯定是洞悉了这事乃是君绮萝做的,偏偏君绮萝以逍遥王爷参与其中而拿捏住了她,正巧你和逍遥王爷都不敢讲出真相,太后才站出来把这事直接揭过了。你们要知道,太后要是把君绮萝给供出来,最后遭殃的并不是她,而是你们!”
稍顿,她微微眯着眼睛道:“所以君绮萝并未想把事情闹大,也没想把太子妃和逍遥王爷扯进其中!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姐姐你而已!”
沈宛心不淡定了,眼泪扑簌簌的流出来:“她回来后,我除了嘴上没把门说了她几句外又没有把她怎么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姐姐,她与安王殿下退婚,安王殿下当众羞辱她,你难道敢说没有你的默许?你昨夜险些害她失/身于逍遥王爷,你还说你没把她怎么样?”沈宛月无语至极,看向周氏道:“母妃,你参与了吗?”
周氏被自己女儿看得不自然,问道:“月儿你是什么意思?”
沈宛月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周氏,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又道:“母妃,君绮萝是回来报仇的吧?”
周氏觉得两年不见,月儿的眼神虽然淡淡的,却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窘迫,状似不明所以的问道:“她报什么仇?”
沈宛月不给她遁逃的机会,直白的问道:“君如初的死你参与了吗?还有毒害君绮萝的事,又有没有你的份?”
沈宛心怔了一下,问道:“月儿你怎么这样问?母妃她面慈心善,怎么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这事都是祖母一人做的,她已经得到惩罚了,你就别乱猜疑了。”
沈宛月不理她,直直的看着周氏。
周氏见避无可避了,只得道:“君如初的事是你们祖母做的,母妃虽然知道却是考虑到你们将来的地位,便没有阻止;君绮萝的事母妃阻止了,你祖母她不听……你们也知道你祖母那个人很是强势,她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母妃怎么劝得动?”
沈宛月当然知道周氏作为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有个好的身份有多重要,如果是她处在母妃的位置,想必也会如她一般做的!
于是她也不再追问了,叹口气道:“母妃,不管这事你有没有参与,想必君绮萝是认定了的!不然她也不会激姐姐参加宫宴。想必昨晚就算姐姐不对她出手,她也会对付姐姐的!这事啊,就此作罢吧,咱们就吃下这个哑巴亏!”
“月儿,你的意思是让姐姐白白吃了这一亏?”沈宛心显然有些不认同。
先前以为是太子妃做的倒也罢了,她住在宫中,自己拿她没办法,但是她相信来日方长,总会寻到机会的。可是君绮萝就在府中住着,糟蹋了她的好姻缘,她怎能做到无动于衷?
“姐姐,难道你想步祖母的后尘吗?”沈宛月声音略微有些凌厉:“现在咱们鄱阳王府正是多事之秋,再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怕会置王府于万劫不复!你放心,就算你不动手,有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周氏与沈宛心异口同声问道:“谁?”
沈宛月勾唇一笑:“君绮萝把太后威胁了一番,你们以为太后会轻易罢休吗?”
她敢打包票,绝对不会!
“所以,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管隔江观火就好!”沈宛月笑得极美,看向沈宛心道:“姐姐,嫁给逍遥王爷未必不好。”
沈宛心听自己的妹妹也这样说,心中也不再纠结逍遥王爷的事了,再说这是太后懿旨,她又能改变什么呢?还不如想想嫁进逍遥王府后怎么把掌家权给抓到手上!
哼,侧妃又怎么样?
她完全相信凭她的,美貌一定能抓住逍遥王爷的心!
“王妃,时辰不早了,老奴让人备好了菜肴,不如让二位小姐先用了午膳再细聊吧。”卫嬷嬷在外面恭敬的道。
“也好,心儿月儿,咱们母女三人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周氏难得展开笑颜,拉着一双女儿到了外面的饭厅,看着菜色极是丰富,又道:“权当为月儿洗尘。”
沈宛月在周氏坐下后,在她的左手边坐下,对卫嬷嬷交待道:“嬷嬷,我带回来的姑娘乃是我师尊的